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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一場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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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一場小清新》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又逢一場小清新

出門去送站時,發現路面濕漉漉的,像剛下過一場小雨。幾次預報要來的雪遲遲未見現身。

公交車上播出的新聞里也在說「北岸野生漁村」天價鰉魚宰客的事。在這片神奇詭異的土地上,從不缺少類似的新聞。不斷更新的新聞事件中,變化的也不過是時間,地點和人物。

車下了霽虹橋,經過轉盤路時看到那兒的一圈冰燈化的七倒八歪,哈站前的冰燈也成了可憐的縮水版。

仿佛一夜間,街上的冰燈就紛紛融化了。只有兆麟公園里還殘存着幾處骨瘦形銷的冰燈。為安全起見,江邊的冰燈和冰建築也拆的拆,清除的清除,江面的垃圾也有人在清理。

迎風走在街上,感覺二月的春風有稜有角,貼近臉頰時有點刺啦啦的疼。

一冬天沒見小松鼠,不知它們是怎麼過來的,可是藏身在樹洞裡?惦記着小松鼠的人,照舊在它們夏天逗留的地方撒上松子、花生和瓜子,但等來的只有麻雀、喜鵲和幾隻灰鴿子。

有人默默愛護着這些幼小的生靈,有人卻在偷偷傷害它們。向索菲亞教堂廣場鴿投毒的事又再次發生,嚇得一些鴿子噤若寒蟬,不敢從高處飛下來,不敢再輕易靠近遊客。

雲散開,陽光探出頭,天空變得明淨幽藍。午後陽光熱烈的躲都躲不開,也捨不得躲開。倚着靠墊讀里爾克,想着晚上做點什麼好吃的。想着想着睡着,一場舒服的小睡,醒來額頭上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春天來了,世界變得有些不同,進而貪心地想一步穿越回只穿T恤和短褲的夏天。

去道外「清香村」給媽媽和大爺買五仁餡和黑芝麻餡元宵的董,還買回一包油茶,沖了一碗,似乎喝出了從前的老味道。我說一喝油茶,就會想到爸爸,想到爸爸給我沖的油茶。

董說當年來哈上學的時候,婆婆特意在家裡炒好了一袋子油茶讓他帶到學校。董把油茶放在寢室他的床鋪底下,夜裡餓了就衝上一碗,每次三勺。睡在他上鋪的老五看他喝得香甜,也跳下床輕車熟路的從他床底下拿出油茶,給自己衝上一碗。很快,那一大袋子油茶就被寢室里的饞貓們喝光舔淨。

總會在某個時刻,想起他們,想念他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始終鮮活在我的腦海里,我的生命里,一如從前。

就在本月11日,LSC(LIGO科學合作組織,LIGO Scientific Collaboration)向全世界宣布探測到引力波的存在。這意味着它們可以揭示一些宇宙角落深處的信息。佛學和神學的某些理論也許會由此得到更多的註解。

美國物理學家索恩說:「通過這項發現,我們人類開啟了一場波瀾壯闊的新旅程:一場對於探索宇宙那彎曲的一面(從彎曲時空而產生的事物和現象)的旅程。黑洞的碰撞和引力波的觀測正是這個旅程中第一個完美的範例。」

一時間,引力波愛因斯坦成為眼下熱詞。只是不知道這一發現能將人類對宇宙和宇宙之外更廣闊更深邃領域的探索引向何方?

藉助這一發現,有人推想:還有一個迄今為止人類不曾抵達的時空,逝去的人都去往到那裡,並在那裡開啟了另一種生活。但自從離開我們生活的星球,他們就已忘記在這裡經歷過的一切,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前世。所以相識相愛過的人在那裡即使再度相遇也已成為陌路。

這樣的推想讓我感覺死亡仿佛是不存在的,但相逢不相識的再見想想真叫人憂傷。猶如一種隱痛,一處看不見的傷口。

李爾王》中有這樣一句台詞:「在你獲得智慧之前,你不該變老。」被洗過腦的我們,還有機會重新獲得智慧,重新認識這世界嗎?

半夜醒來,還想着不知會不會下雪,就起身走到窗前,撩開窗簾看到街上一片雪白,一場年後的小清新。

下着雪的世界像裝了消音器,頭腦中也自動屏蔽掉一些雜音,身外頓時安靜下來。這次的天氣預報總算沒有食言。

年前沒能聚在一起的國英、小朴和海峰趁明日周末,要來家裡小酌。回到床上想今天該提早備些佐酒小菜。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