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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天笑

(1876年2月26日-1973年10月30日)是包公毅的筆名。20世紀中國通俗文學作家,著名報人。鴛鴦蝴蝶派作家。

生平

包天笑[1]。是江蘇省蘇州府吳縣人。1894年考取秀才,此前2年已經開私塾教書為生。1900年與友人合資在蘇州開設東來書莊並發行《勵學譯編》,經銷中國留學生在日本出版的《浙江潮》等期刊,以及日文書刊。1901年,包天笑與其表兄尤志選(號子青)在蘇州護龍街砂皮巷口創辦大眾化報紙《蘇州白話報》。

1902年,為了尋找刊物、尋找更好的譯本,包天笑積極往來於蘇州、上海之間。在上海,他籌辦的「金粟齋譯書處」出版了嚴譯名著《穆勒名學》、 《社會通詮》 、《群學肆言》、《原富》等。同時,他積極與《中外日報》交往,並與表兄尤子春合資翻印當時已為禁書的譚嗣同《仁學》一書,半贈半售,以廣宣傳。

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來滬,參加南社。1906年2月,包天笑正式定居上海後,應狄楚青、陳影韓之邀到《時報》任外埠新聞編輯,兼編輯附刊《餘興》,開近代報紙文藝副刊之先河。他每日為報紙寫6篇文章,余時寫小說。時報館附設的《小說時報》創刊後,他和陳景韓輪流擔任主編,併合作小說創作,這個刊物培養了不少年輕作者,後來,大多成為鴛鴦蝴蝶派健將,所以被視為最早具有鴛鴦蝴蝶派傾向的刊物。《婦女時報》也是時報館附設的,包天笑是第一任主編。他力主鼓吹新的婦女觀,撰寫發表了《包仲宣女士哀辭》、《最大之敬告》等雜文評論。其刊出的小說作品或多或少探討了新的家庭觀。

1912年,包天笑應張元濟之邀,去商務印書館兼職,參加編寫國文教科書和主編課外閱讀物《新社會》。次年,日本新聞界邀請他和《申報》張生平、《時事新取》馮心友、《神州日報》余大雄、《中華新報》張群等赴日訪問。有感於國外的種種見聞,回國後他寫了《考察日本新聞略述》一文,在《時報》上介紹日本之行。

包天笑的翻譯作品有《空谷蘭》、《梅花落》、《迦因小傳》、《天方夜談》等。後來著有不少白話小說。他本人也兼任明星影片公司編劇,將其中一些作品改編為電影

1915年至1917年,步入中年的包天笑先後在文明書局發行的刊物《小說大觀》和《小說畫報》任主編。他把推崇科學、注重道德教育,作為辦刊宗旨。《小說大觀》創辦時,由他執筆《例言》聲明:該刊將大力提介「宗旨純正、有益於社會、有助於道德之作」,而「無時下浮薄狂盪誨盜寫淫之文。」他深知文言有礙於文字的普及,於1917年就任《小說畫報》說編時大張旗鼓地提倡白話文。他說:「小說以白話為正宗。」並在發刊詞《短引》中自我檢討:「鄙人從事小說界十餘寒暑矣。唯檢點舊稿,翻譯多而撰述少,文言多而俗話鮮,頗以為病也。蓋文學進化之軌道,必由古語之文學變而為俗話之文學,中國先秦之文多用俗話,觀於楚辭,墨、莊方言雜出,可為證也。」《小說畫報》創刊後,內容以文為主,輔有圖畫,而文字全是白話。成為雅俗共賞,頗受民眾歡迎的刊物。

後來他又為大東書局編《星期》 ,在刊物上用釧影、愛嬌、拈花等筆名發表了不少小說和雜文。1922年,47歲的包天笑加入青社。社友有周瘦鵑許廑父胡寄塵許卓呆范煙橋畢倚虹等舊派小說主將。包天笑為該社起草社章。隨後又加入「星社」。同年,青社社刊《長青》創刊,包天笑任編輯主任,執筆《本社的緣起》。又任《星報》撰述員。1928年,他應社長周瘦鵑之聘,任上海群書瀏覽社介紹人。

1935年,在上海《立報》,繼張恨水之後接編《花果山》副刊。民國26年(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這位被人稱為言情小說家的包天笑,出於對日本侵略者的憤恨,也為《救亡日報》撰寫抗日救亡的政論和雜文。

1947年,包天笑前往台灣,1949年後定居香港,寫作《釧影樓回憶錄》。1973年10月30日,包天笑在香港病逝,享年97歲。

個人著作

《一捻紅》(小說)1906,小說林社《短篇小說叢刊》與冷血合著,1906—1907,灌文書刊社

《孤雛感遇記》(小說)1913,商務

《考察日本新聞記略》1918,商務

《童子偵探隊》(小說)1920,小說林社

《天笑短篇小說》(上下冊)1920,中華

《流芳記》(小說)1925,中華

《包天笑小說集》1926,大東

《甲子絮談》1926,大東

《富人之女》(小說)1926,上海自由雜誌社

《人間地獄集》1927,上海自由雜誌社

《埋石棄石記》(小說)1931,商務

《大時代的夫婦》(小說)1943,(桂林)中國旅行社

《釧影樓回憶錄續編》1973,1971,香港大華出版社

詳細介紹

包天笑,近現代小說家、翻譯家。原名清柱,改名公毅,字朗孫,別署拈花、天笑、釧影樓主等,吳縣人。其祖父瑞瑛為書生,三十歲而卒。父韻竹為遺腹子,因家道中落,初業商,後作幕。天笑六歲拜師受教。八歲開始閱讀中國古代小說和上海《申報》。十一歲開讀五經、唐詩,並命題作文。十七歲父亡,家更貧困,不得己設帳授徒。十九歲考取秀才。二十三歲開始學日文、英文,並在蘇州組織勵學會,開辦東來書莊,出售新書新刊。二十六歲創辦《勵學譯編》月刊,並在該刊發表翻譯小說《迦因小傳》(與蟠溪子合譯)。從此步人文壇。二十七歲時受蒯禮卿之派,赴上海經辦蒯之金粟齋譯書處,出版了嚴復所譯《原富》等七部著作,並翻印譚嗣同《仁學》一書,半贈半售,以廣宣傳。二十九歲應聘任山東青州府中學堂監督,並開始在報刊上發表著譯小說和雜文。三十一歲應聘赴上海任《時報》編輯,創設副刊《餘興》,開近代報紙文藝副刊之先河。從此開始了專業作家兼文學編輯的生涯。他所工作過的報刊及出版社不下十餘家,其中由他創辦或主編的文學期刊有《小說時報》(1909)、《小說大觀》(1915)、《小說畫報》(1917)、《星期》(1922)等。20至40年代,逐漸擺脫了編輯工作,專門從事創作和翻譯。1949年初前往台灣。1950年轉至香港,並定居於此,直至1973年去世,終年九十八歲。他在七十餘歲和九十餘歲時尚分別完成了《釧影樓回憶錄》和《釧影樓回憶錄續編》,合計五十餘萬字,可謂筆耕終生,至死方休。包天笑能詩文,但主要從事小說的創作和翻譯,僅長篇即多達數十種,短篇更不計其數。初為翻譯,並用文言體。直至1917年創辦《小說畫報》時,才幡然悔悟:「鄙人從事於小說界十餘寒暑矣,惟檢點舊稿,翻譯多而撰述少,文言伙而俗話鮮,頗以為病也。」(《小說畫報·短引》)從此注重創作,並儘量採用白話。在內容上特別重視所謂「教育小說」,是近代最早的兒童文學作家之一。其部分作品曾被採用為學校教材。他創作的主要小說有《留芳記》、《上海春秋》、《人間地獄續集》(因畢倚虹已有《人間地獄》,故名)、《風流少奶奶》、《復古村》、《碧血幕》、《愛神之模型》、《滄州道中》、《布衣會》、《活動的家》等。著名的翻譯小說除《迦因小傳》外,尚有《馨兒就學記》、《孤雛感遇記》、《埋石棄石記》、《空谷蘭》、《梅花落》、《千里尋親記》等。其中部分作品曾被改編為電影搬上銀幕。

筆名由來

包天笑,名公毅,乳名德寶,天笑是筆名。據《釧影樓回憶錄》中包的自述,彼時人們視小說為遊戲之作,多不用真實姓名,如陳蝶先署「天虛我生」,曾孟朴署「東亞病夫」等均是。

天笑之筆名是隨意而取,並無特殊含義和出處,最早用於《迦因小傳》譯文發表時,署為「吳門天笑生」。後來簡化為「天笑生」,再後來簡為「天笑」,及至包天笑到了《時報》館,常常與陳冷血兩人輪流寫短評,陳署一「冷」字,包署一「笑」字,「吳門天笑生」只餘一 「笑」字了。子書上有「雷為天笑」之句,是對自然現象的一 種擬人化比喻。杜甫詩有「每蒙天一 笑,復似物皆春」,龔定庵有「屋瓦自驚天自笑」,譚嗣同有「我自橫刀向天笑」的句子,然包說他的筆名與此無干。包用的筆名甚多,有仿「文文山」的「包包山」。「秋墨閣」、「釧影樓」兩個也是常用的。「釧影樓」是紀念其母以金絲手鐲周濟好友慷慨好義的仁德,故而用的最多。

綜觀包所用筆名,大多與蘇州有密切的關係,反映了他的家鄉觀念和對故土的依戀。

動盪中讀書

一介文人了此生的包天笑即使在動盪的時局中也沒有停止過讀書,3月29日,他讀了曾親臨延安的美國記者史沫特萊《大地的女兒》,但未作隻字評語。5月6日,他借來郭沫若的散文集《今昔蒲劍》,5月12日讀了郭沫若《日本民族發展概觀》一文。台灣的圖書館書少得可憐,10月7日,「至圖書館換書,貧乏可憐」。 11月9日晚,他到圖書館換書,交還上次借的胡風評論散文《寫在混亂中》。「這個圖書館貧弱可憐,欲選取國外的名家小說亦無有,即有一二,亦被借空。我藏上海有許多好書,置之高閣,都不曾過目,對此不免悵惘。」11月26日,他到圖書館借得《佛蘭克林自傳》、《掙扎》各一冊。第二天的日記中說:「實無好書可讀也。」12月10日,他到圖書館換了洪邁的《容齋五筆》及李長之著的《北歐文學》 ——都是商務出版的。

73歲的他也放不下用了一輩子的筆桿。3月30日,他曾發表一篇取材於台灣高山族的一個短篇小說《天上人間》。後來11月27日,一批上海報人以上海銀行界為背景要在台灣辦《經濟快報》,都是熟人,向他拉稿,「幾有無可避免之勢」。11月29日,朱虛白、趙君豪請他吃夜飯。「要我在報上寫長篇連載小說,實在我真寫不出什麼來。今晚的宴會,大有敲釘轉腳之意。」無奈他只好寫了一篇滑稽小說《上海太太到台灣》交差。

他一面與大陸、香港的故舊同好一直保持着聯繫,並不時地想起一些前塵往事。3月25日,他收到通俗小說家姚鵷雛上海來信,誇他的「行書仍呈簪花之美,詩亦流麗清和,如中年美人紈衫,不事矜持,自然端麗」,他把這封信全部抄在日記中,或許他憶起了昔日的文學生涯,那些流年碎影。4月14日,一代報人胡政之在上海病故,他在16日的日記中說:「 《大公報》 總經理胡政之,於前日以肝癌症逝世,年六十一歲。」

10月24日,他接到昔日在《時報》提攜過的滑稽小說家徐卓呆9月19日從上海寄出的明信片,路上有一個半月,他將其中「弟等生活,一切如常,無善狀可述」等寥寥數語都抄在了日記中,並繼續寫道:「此明信片,共貼郵票四十元,每枚十元。郵票作藍色,橫書『華東郵政』四字,左角一星,照下面一火車頭、一農民、一商人,下橫書『一九四九』年號。」

包天笑的1949年日記到12月18日結束(因為他忽然病倒,臥床數日,未能握筆,日記因此中斷),這一天,雖然成都還在國民黨掌握中,香港與成都電報尚通,但劉伯承兵臨成都城下只有20里,彭德懷的大軍相去也只有65里。孤島台灣將是蔣最後的救生艇,而包天笑不久即告別孤島,移居香港,「我從煮豆總思家」,在垂暮的時光里,他仍寫他的《釧影樓回憶錄》,北望江南,他熟悉的故鄉,以及展開他文學和報業生涯的上海。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