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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盡處,是別樣的煙火(董佳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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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盡處,是別樣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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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盡處,是別樣的煙火》中國當代作家董佳佳的散文。

作品欣賞

冬盡處,是別樣的煙火

生命從時光的一端輾轉到時光的另一端,請別說再見--題辭.微塵陌上.

饒雪漫說,我們就是這樣蒼老的,從時光的一端輾轉到時光的另一端,請別說再見,不需要再見!

一年四季,從春到冬,年年如是,似乎都在重複着,沒有變遷,而所不知道的是,其實,我們的心裡已經裝滿了曾經滄海的水,填滿了一路走來的酸甜苦咸,再也漂不起曾經的那一隻小小的船。

與年少青澀的曾經,再也不見,或者說,來不及再見。

有時,看着窗外枯瘦的葉從細葉榕的枝頭散了,落下,于飛於地,總也以為,木葉是如煙花般絢爛過了的,不想站在深冬的枝頭,是有了離去的念,想要別樣的生活,經年後,我才發現,不是葉想要遠走,而是青木的那個枝頭,早已沒有了挽留…….

端坐在時光的門扉處,想起舊年的樣子,藏了一份歡喜,但偶爾也無端的傷心。想象着,經了諸多日子,某天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可會邂逅時光另一端的那個自己,明媚,靜好如初?便如某一場雪的花期,於春暖,於秋涼,候一場花事,然後,於冬盡處,紛揚着,綻開如蟬翼,雖短暫卻驚艷,如別樣的煙火!

我想,你是懂我的。

窗外,是靛青的雲,晝光已是隱去,嶺南的風聲如西子腕上的金鈴輕吟,向晚的冬夜,星子熹微,點點亮意有如你的眼睛。

昨晚的那隻紅唇鳥應該已是歸巢的了,因為,我今夜未曾見它划過我窗台的影。

雁字聲聲,是從極北的遠方歸來了麼?我張望門楣之上的雲,卻看不見它們人字形的行序迤邐。南來北去,是否,它們已是飛過了你所不曾知悉的閱歷?光陰未盡,或許,你我昔年的某一段,亦如這雁子的遷徙,在南來北往的半途里丟失了某一個自己。

有誰知道,這冬盡與春臨的光陰呀,是經過多少曾經,沉澱了幾多光陰,才能再次在某一個轉角處相遇,便如那些街口擦肩而去的男子女子,須得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對的念里,才會遇到對的那個人,可如此的遇見,得需修行幾多年?

冬盡頭的那一刻光陰,何嘗不是新春的初至。

生命中的緣,或是清淺的。冬去春來的歲月便如一夜優曇,而歲月中的你,亦曾經在熹微的星光下繁麗地開成一朵花的樣子,短暫着的美麗,徹夜驚艷。即便會在翌日的晨露中零落,枯萎,但那一段生命的熱情濃烈了曾經,也妖嬈了花樣的青春,真實地活過,愛過,希望過…….

活着,愛着,希望着,甚好!

歲月終是清淺着的,暈不開情緒,在每一段光陰的盡頭,有凋零的花,有走失的人,還有遺忘的曾經,凡幾種種。而歲月卻於我等的無知里,悄悄更換了四季,每每此時,你還記得麼?是誰的樣子,還如初見;是誰的樣子,依然深眷。又是誰留下了暖,又是誰收藏了念,又是誰走在生命的半途,為你拈着那朵有淡淡香氣的花瓣?

很多人,很多事,很多光陰,終是來不及,一生只能一會!

是呵,時光,終是未能暈開季節的深情,過去了的,便似一首老歌,舊的旋律,輕慢着調子,卻於不經意間聽了好多年,偶爾有一天發現,那首曲子其實早經留在了心底的某個角落,深淺着,痴纏了記憶中的某一段;而歲月中的景致,當然會和每個四季一樣輾轉,但有些日子的某個瞬間,終是會和生命糾結一起,就像這掌心的紋理,至死依是老樣子!

抬頭去,看看,這個不是奼紫嫣紅的時節,雲天裡的夜是靛青的,天水共長夜一色,風動了老枝,木葉于飛,紛紛地墜,寥落得寂靜。

今夜的你,一如當年,為我卸下一身風塵,打開了那扇門扉,輕輕進去,塵世間的煙火,溫暖着這個季節。手心的這杯嶺南米酒,清淡微甜,適合淺飲,可以微醺,在老去的光陰里,也可以如莊周一般去化了蝶,放下自己,好好活着,熱愛着今日與來日。冬盡春臨,了卻四季的榮辱與得失,活在當下,嘗一日三餐的尋常日子,一抷羹,一盞茶,自生意趣,神遊方長的來日,不着痕跡…….

或許,深冬盡處,是有些涼薄的了,沉澱了四個季節的記憶,點綴了一地黃葉,或是白石老人情深意長的水墨國畫,或是瘦金體的離國恨愁寫在宋徽宗的筆下,或是唐明皇傾國一闋的霓裳羽衣,或是南渡的李易安一紙心事裡,那不復回來的老光陰;並且,亦或更會是細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英雄氣。

而我只是想呵,深冬盡處那一縷念起,是對你的一份牽記寄於心坎,如夢中花落三千,千迴百轉,正如我看見你那年桂花蔭里的樣子,低眉處的溫慈,於我於今縱有千箋心事,終是付於今冬臨春繾綣思憶的了。

喜歡的歌,靜靜地聽,喜歡的人,遠遠地看!

於是,在這冬的盡頭,深夜念起你在千里之外,歲月丁零,是我渡了你的忘憂河,還是你渡了我的相思岸?借一路風雨,握緊這冬盡春臨的日子,亦握緊你的煙火氣息,活在當下,沒有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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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董佳佳,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