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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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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和(日語:令和/れいわ Reiwa)是日本在2019年4月1日宣布的新年號,日本官房長官菅義偉於上午11點半左右公佈新年號為「令和」,取代即將結束的「平成」年號。公布的新年號為「令和」,取自於和歌《萬葉集》中的梅花之歌。

「令和」引用《萬葉集》「梅花之詩」第32首的序文,「於時,初春令月、氣淑風和」,寒冷的嚴冬結束後春天降臨,一朵朵綻放的梅花就像一個個日本人對未來的想望,基於這樣的願望最後定「令和」年號。

此次創下史上4項紀錄,包括首次用出自日本古籍《萬葉集》的字、日本憲政史上首次在天皇「生前退位」變更年號、首次在新天皇即位前由現任天皇簽署政令公佈新年號,以及首次用網路現場直播[1]

愚人節宣布的年號

新年號的公布剛好也是4月1愚人節,往常日本的社群網路上都會出現各種惡搞、以及各家民間商業公司的愚人節活動,年號的玩笑自然也成為今年的熱門題材,像是「平成2nd」、「西曆」、「安倍」、「金玉」、「タピオカ」(珍珠奶茶)、以及諷刺今天年號記者會遲到的「遲刻」紛紛出籠。但由官方發布的消息,是千真萬確的新年號無誤[2]。今天上午的新年號發佈會,原訂在日本時間上午十一點半,也就是台北時間上午十點半公佈,不過日本內閣卻罕見地拖到台北時間上午十點四十分,也就是遲了十分鐘才公佈[3]

據共同社報導,日本政府於當地時間2019年4月1日上午9時半起在首相官邸召開關於年號的專家懇談會(「元號相關懇談會」),就新年號原案徵求意見。出席的9人成員名單,包括NHK會長上田良一、日本新聞協會會長白石興二郎、民間放送聯盟會長大久保好男、日本最高裁判所長官寺田逸郎、日本經濟團體聯合會會長榊原定征、日本私立大學團體聯合會鎌田薫、作家林真理子、千葉商大國際教養學系宮崎綠、京都大學iPS細胞研究所所長山中伸彌。接下來菅義偉造訪眾院議長公邸,向眾院議長大島理森和參院議長伊達忠一等聽取意見。之後經全體閣僚會議磋商,在臨時內閣會議上決定新年號。菅義偉沿襲1989年1月決定「平成」時展示毛筆書寫的新年號的形式宣佈。安倍則會在之後的記者會上說明新年號蘊含的意義以及對國民的寄語[4]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表示,希望新年號能和「洋溢希望的新時代相連」、「今天的東京是令人舒服的晴空,滿開的櫻花非常漂亮,想要決定一個能夠連繫著充滿希望的新時代的年號」、「萬葉集是象徵日本國民文化的國書,新年號也代表日本的文化將開啟新的時代,希望日本國民都能像是盛開梅花一般,迎接充滿希望的未來」[5]

選年號 大有學問

日本年號的選定過程慎重,以本次的新年號改定為例,會先由總理大臣遴選學者專家,分別提出多個年號候補案,再由官房長官從這些候補案中再選出幾個原案,送交各界專家組成的「元號相關懇談會」以及眾參兩院的正副議長,最後由內閣協議決定新年號,並向外界公佈。根據《NHK》報導,今年的年號選定流程將會在4月1日上午9點半左右開始,預定同日11點半由官房長官菅義偉負責對外公開。4月30日明仁天皇退位,新年號則會在隔日5月1日,隨著新天皇的即位同日啟用,正式告別平成。負責遴選提案的學者專家,背景多是日本文史哲界的泰斗,專業領域為漢學、史學或文學。例如當初提案「平成」的學者為東大的東洋史教授山本達郎,同時期參與提案的還有九州大學中國文學家目加田誠、以及東大中國哲學教授宇野精一等人。不過基於保密原則,事前都不會公開名單,甚至山本達郎直到2001年過世之前都未曾向他人透露,晚近才知道他就是「平成」的提案者。但提案學者並沒有最終決定權,而要再提交到「元號相關懇談會」與內閣閣議共同決定,在懇談會之中就有來自各界領域的專業人士;以平成年號的選定為例,當時就有NHK董事長池田芳蔵、日本新聞協會會長小林與三次、聯合國婦女地位委員會代表縫田曄子(也是當時懇談會中唯一的女性代表)等8名成員[6]

這些負責提出年號候補案的學者多是日本文史哲界的泰斗,鑽研於漢學、史學或文學,而年號多是取自於四書五經等中國經典古籍,如第一個年號「大化」就是出自《周易》的「大化流衍,生生不息,陰陽相動,萬物資生。」現在要結束的年號「平成」則是取自《史記》「內平外成」及《尚書》「地平天成」。

日本取年號有6項規則,包括不用民眾預測熱門字、不用生難漢字、不用筆畫多的字(12至15為宜)、避開大眾姓名、不撞大企業名字,以及羅馬拼音避開「M、T、S、H」即明治、大正、昭和、平成的羅馬拼音。目前日本民眾預測,熱門年號包括「平和」、「和平」及「安久」,但平和撞到羅馬拼音的H,也與平成過於相像,安久則紅到被新聞媒體報導,果然也被排除。

根據《NHK》報導,新年號的原案總共有6個,其中4個為「英弘」、「廣至」、「萬和」及「萬保」,1個為「令和」,另一個則是尚未曝光。日本政府從2個月前開始縮小新年號的候選名單,約一週前縮至6個備選方案。在週一上午的臨時內閣會議中,這6個方案被依50音順序印在一張紙上,並附上每個名稱的來源,官房副長官杉田和博報告「令和獲得多數專家支持」,閣員們隨後針對年號方案闡述各自意見及討論後,最終由首相安倍晉三決定新年號為「令和」[7]

安倍透露,首次看到「令和」一詞是在近一個月前,新年號由內閣官房長菅義偉委託數名學者研擬、整理,並向他報告。安倍表示,由於研擬出新年號「令和」的人士為一名德高望重之人,因此記載新年號選定過程的相關行政文書,基本需保密30年。對於新年號首度取自日本古籍《萬葉集》,而非中國古籍,安倍則說,組成「有關年號的懇談會」的各界專家學者,以及大部分內閣閣員都希望新年號能從日本古籍中選出[8]

決定年號 後續事宜多

年號雖然在4月1日公布,但要在5月1日隨著新天皇上位才會正式啟用,在這一個月的期間內,中央政府及企業都要大動作「改元」,如重新發行硬幣、更改日曆、年曆等,加上不少政府機關、大企業,甚至是銀行,仍有使用年號紀年的習慣,就怕改年號後,系統作業恐會大當機。名古屋市政府還編列了4億8,000萬日圓(約1億3,502萬台幣)來對應改年號的系統調整,可見「改元」成本極大[9]

台灣外交部長吳釗燮在當天也說,日方宣布新年號一事,同步通知外交部與駐日代表處,是非常正式的管道通知台灣。日本媒體報導,日本政府預計在新年號宣布後,主動透過駐外單位、大使館等外交管道,通知「受日本承認的195個國家」,也一併通知聯合國及歐盟等國際組織,但傳出不包括台灣在內。吳釗燮上午列席立法院外交及國防委員會備詢,對於外傳「日本政府不通知我國」一事,民進黨立委劉世芳質詢時詢問,日本已公布新年號「令和」,日方用什麼方式告知台灣。吳釗燮回應,他昨天接到通知,日本台灣交流協會代表沼田幹夫本來今天將在日本政府宣布新年號的同時,親自赴外交部向他告知此事,但因為他要來立院備詢,因此請日本台灣交流協會改向外交部官員告知,「是非常正式的管道」[10]

日本大眾看「令和」

據《產經新聞》與《富士新聞網》於3月共同進行的民調,有超過6成的日本人希望「新時代能成為比平成還好的時代」,似乎代表人民將希望寄託在新年號上的文化仍未改變。而自首個年號「大化」以來,加上最新的「令和」已有248個年號,每個都代表著日本人民對於國家的祈願。對於新年號「令和」,日本網友則有許多不同看法,有人覺得「很帥」,但也有人說「莫名有點土」。此外,雖然日本人是「大和民族」,「和」這個字已經在年號中出現了20次,上上個年號「昭和」也用了64年,不少人也覺得「怎麼又有和」[11]

當日本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宣佈「令和」(れいわ REIWA)為新年號後,網民紛紛立刻聯想到「18禁」,因為日本年份英文簡寫,除阿拉伯數目字外,還會取年號的首個英文字作開頭,如令和18年就變成「R18」,即18禁的意思。也就是說到2036年,即令和18年,就是日本18禁之年。「令和18年」、「R-18」等字眼也火速登上Twitter日本流行趨勢榜。而今年為令和元年,即為「R1」,與明治R-1乳酪撞名,有網民亦馬上找出R-1至R-18的撞名商品及標籤[12]

日本《東京電視台》被日本網友喻為「最強傳說」,因為之前多起新聞大事件,當所有日本媒體都在大肆連線直播之時,東京電視台始終走自己的路,維持原計畫播放節目。今日日本政府公布新天皇年號時,大家都在關注東京電視台是否能依舊我行我素,沒想到東京電視台終於打破最強傳說,也讓日本網友大驚直呼「歷史的瞬間」。原定只延長5分鐘,但日本官房長官菅義偉直至11時40分左右才正式公布「令和」,不過這時東京電視台持續直播,並未如外界預期「走自己的路」,讓網友不禁大呼:「歷史的瞬間!」、「這才是重大事件吧!」不過就在11時50分,東京電視台立馬切回自己的節目畫面《午餐之旅》(開始介紹和牛料理),就沒有立即轉播首相安倍晉三的談話,開始跟其他電視台「與眾不同」,這時網友們也稱讚東京電視台:「走自己的穩定道路。」、「果然是我的東京電視台。」[13]

「令和」的周邊商品已開始充斥各大購物網站,日本各大報中午在車站前發的號外也開始以1千日圓(約新台幣280元)的價格出現在拍賣網站上,還有不少買家先搶為快[14]

外文怎麼翻

日本網民都很關心外國媒體的報道,對於BBC以「order and harmony」形容「令和」字面上的意思,有不少人認為這個譯法很「有型」。根據日本政府解畫,「令和」的出處是日本古典詩歌總集《萬葉集》的其中一首:「初春令月,氣淑風和」。「令」有「美好」的意思,因此《華爾街日報》以「auspicious」(吉祥)形容,算是較為貼切的譯法[15]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