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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懷贈南陵常贊府》
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作品

《書懷贈南陵常贊府》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的作品。此詩乃南陵常贊府來當塗,李白與其歌舞歡娛後書懷寫贈,表達了自己對於時事國事的憂慮,感慨自己懷才不遇。

清代著名李詩注家王琦判斷這首詩寫於唐玄宗天寶十三載(754年)。安旗、薛天緯《李白年譜》系此詩於天寶十三載,謂李白游南陵時作。《元和郡縣誌》卷二八江南道宣州有南陵縣,今為安徽省南陵縣。安本又云:"十三載秋白在秋浦,故系本年。"詹本及裴斐《李白選集》亦系此詩於天寶十三載。這與詩的內容正相吻合。天寶十三載,是李白"賜金還山"後十年,安史之亂前一年。

全詩坦率地披露着自己的情懷,並把把黑暗的政治、腐敗的軍事、不安定的社會現狀和個人懷才不遇聯繫在一起,使這種抒情特別有力量,詩篇不僅傾瀉着滿腔憤懣,似乎還預示着未來的不幸。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書懷贈南陵常贊府》[1]

作品出處;《全唐詩

文學體裁;五言古詩

作者;李白

創作年代;盛唐

作品原文

《書懷贈南陵常贊府》

歲星入漢年,方朔見明主。調笑當時人,中天謝雲雨。

一去麒麟閣,遂將朝市乖。故交不過門,秋草日上階。

當時何特達,獨與我心諧。置酒凌歊台,歡娛未曾歇。

歌動白紵山,舞回天門月。問我心中事,為君前致辭。

君看我才能,何似魯仲尼。大聖猶不遇,小儒安足悲。

雲南五月中,頻喪渡瀘師。毒草殺漢馬,張兵奪雲旗。

至今西二河,流血擁殭屍。將無七擒略,魯女惜園葵。

陽天下樞,累歲人不足。雖有數斗玉,不如一盤粟。

賴得契宰衡,持鈞慰風俗。自顧無所用,辭家方來歸。

霜驚壯士發,淚滿逐臣衣。以此不安席,蹉跎身世違。

終當滅衛謗,不受魯人譏。

白話譯文

在木星下凡落入漢朝的那一年,東方朔侍奉漢武帝這位英明的君主。我待詔翰林時也如同東方朔一樣調侃嘲笑過時臣,由是被逐出朝而未能沾君恩露。一旦離開了翰林院,便與朝廷和京城長久分開。交好的故友不再登門,秋草日漸長上了門前的台階。當今您卻特別通達,獨自與我交往心諧。此來又置酒於凌歊高台,歡樂愉快未曾歇衰。歌聲震動了白紵山林,歡舞像纏繞着天門山月。您問我心中有何事煩惱,我在您面前細細述說。您看我的才能,與魯國的孔子多麼相似。

像他那樣的大聖人猶未遇到相知的君王,而我這小儒未被所用又何足悲戚?前不久的雲南夏季五月,朝廷的渡瀘之師頻頻喪滅。有毒之草毒殺朝廷的戰馬,強大的敵軍奪掠了唐軍戰旗。時至今日的西洱河中,流淌的血水仍然擁積着將士的屍體。朝廷的將領沒有當年諸葛亮七擒七縱的謀略,百姓只得像魯女惜葵一樣擔心國難不得生息。長安作為京都是天下的樞紐,幾年來百姓總是糧食不足。雖然那裡有許多珍珠美玉,到這時卻不如一盤米粟。

幸賴有像古代賢人殷契那樣的宰相,秉持國政慰藉風俗。我看自己無所用世,辭家出遊至今未歸。驚嘆着壯士的鬢髮如霜,淚水常常流滿逐臣的衣襟。因此我睡不安席,蹉跎的經歷違背世事令人傷心。我終究要消除時人的毀謗,不再受到他人的譏評。

作品鑑賞

開頭」歲星如漢年,方朔見明主「,起勢突兀。傳說東方朔是歲星下凡。東方朔既是星宿下凡,輔佐明主,當然要為平治天下建立功業,非同一般。但是事實並不如此。史書記載東方朔滑稽詼諧,漢武帝視之如俳優。」調笑當時人「,說東方朔對於時人盡情戲弄,不僅對同僚,甚至對最高統治者也加以戲謔。」中天謝雲雨「,說離開朝廷。"一去麒麟閣,遂將朝市乖」是說一旦離開朝廷,就和朝廷、市集這些公眾聚集的地方違別了。「故交不過門」,在世態炎涼的古代社會裡,免官離朝,朋友客人從此疏遠,甚至連舊交好友也不肯過門了。

「秋草日上階」,形象地寫出了故舊疏遠、門庭冷落的景象。詩人簡要地寫完東方朔的經歷之後,很自然地評論了一句:「當時何特達。」「獨與我心諧」,這位八百多年前的歷史人物,在當時,在後來的歷史歲月里,都無人理解,沒有知己,只是我內心相契。一個「獨」字,表明兩人是千古知己。

「置酒凌歊台,歡娛未曾歇。」這裡詩人寫到了與常贊府的交往。兩人置酒於凌歊台上,開懷暢飲,盡情歡娛,不曾歇息。「歌動白紵山,舞回天門月」,是兩人歡娛的具體而誇張的描繪,由此可見歡娛的情景了。兩人的交往情意投合,相得益歡。這時候,常贊府很自然地問起詩人的「心中事」,於是詩人就「為君前致辭」,盡情地傾吐心中的話語、心底的憤懣,正如詩人在另一首詩里說的「遠客投名賢,真堪寫懷抱」了。

「君看我才能,何似魯仲尼。大聖猶不遇,小儒安足悲」四句是傾訴自己的境遇。前面既以東方朔自況,寫了自己的懷才不遇,這裡則借孔子來自我寬解。這些話是自寬自慰,又包含着沉重的辛酸。

由於李白後期思想的深刻性和視野的開闊,他並不局限於自己的遭遇來「寫懷抱」,而是着眼於當世大事。詩人寫了戰爭:「雲南五月中,頻喪渡瀘師。毒草殺漢馬,張兵奪雲旗。至今西洱河,流血擁殭屍。」據史書記載,天寶年間,唐朝政府兩次派兵征伐雲南的少數民族,戰於西洱河,均大敗。「將無七擒略」,主將既沒有諸葛亮那樣的智慧,缺乏七擒七縱穩操勝券的謀略,得來的只能是失敗。「魯女惜園葵」,是說魯國漆室邑之女的故事。其含義為人民憂慮着飢餓,而統治者還好大喜功,愛開邊釁。接着,詩人寫了饑饉:「咸陽天下樞,累歲人不足。」「雖有數斗玉,不如一盤粟」,正是根據京城的特點來寫饑饉的慘象。「賴得契宰衡,持鈞慰風俗」是說需要有契一樣的賢宰相,斡旋運轉,安定風俗。

最後詩人又寫到自己:「自顧無所用,辭家方來歸。」儘管在最需要人才的深刻,儘管自己有着卓越的政治才幹,但不為世所用,只得浪跡江湖,辭別家庭,隻身外出遊歷了。「霜驚壯士發,淚滿逐臣衣」,憂慮使詩人發如秋霜,淚濕長衫。這憂慮不是個人政治上的不遇,而是透視現實產生的。這首詩寫於安史之亂前一年,因此這種憂慮更有深刻的內涵。而且,「以此不安席」,詩人坐臥不寧了,「蹉跎身世違」,只是不能投合這黑暗的世界,同流合污,以致蹉跎歲月,無所作為。但詩人並不因此頹唐:「終當滅衛謗,不受魯人譏。」這裡用孔子的典故。詩人表示要進德修業,以孔子為榜樣,消除世人的譏謗。「終當」二字表現十分堅定。

通觀全詩,確如題目「書懷」所揭示的那樣,詩人是在坦率地披露着自己的情懷。由於詩人把黑暗的政治、腐敗的軍事、不安定的社會現狀和個人懷才不遇聯繫在一起,使這種抒情特別有力量。詩篇不僅傾瀉着滿腔憤懣,似乎還預示着未來的不幸。[2]

名家評論

王琦《李太白文集》曰:"是年(按:指天寶十三載)六月,劍南留後李宓率兵伐雲南蠻,至西洱河,舉軍陷沒。又關中自去秋水旱相繼,人多乏食,詔出太倉米一百萬石 ,賤糶以濟貧民。太白所謂'雲南五月中,頻喪渡瀘師。毒草殺漢馬,張兵奪秦旗。至今西洱河,流血擁殭屍。咸陽天下樞,累歲人不足。雖有數盤玉,不如一斗粟。'正言是年事。"

詹鍈《李白詩文系年》:"按詩中稱:'自顧無所用,辭家方未歸。'是白之南遊宣城,乃隻身而來也。"

詹本云:《登黃山凌歊台》詩所云"'雲南喧鼓鼙' 與《書懷贈南陵常贊府》詩所云'雲南五月中,頻喪渡瀘師。'同指一事。""則此首(《登黃山凌歊台》)之作應在《贈南陵常贊府》詩之前。

朱金城《李白集校注》評云:"此(首段十句)白書懷以贈常贊府,憂時荒兵亂,而己之不能用也。古之賢士隱於下位者以自比。雲歲星降於漢廷之時,乃是方朔見於武帝之日,待詔金門而詼諧不羈,調笑時人而混跡俳憂,沾恩澤不久,辭帝閣而遠遊,遂與朝市而相乖矣。故舊疏而往來少,秋草生而階除冷。玩世不恭之意,固自若也,可謂特出不群之士矣。

作者簡介

李白(701年—762年) ,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又號「謫仙人」[3]。是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為「詩仙」。與杜甫並稱為「李杜」,為了與另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

天寶元年(公元742年),由於玉真公主和賀知章的交口稱讚,玄宗看了李白的詩賦,對其十分仰慕,便召李白進宮。李白進宮朝見那天,玄宗降輦步迎,「以七寶床賜食於前,親手調羹」。玄宗問到一些當世事務,李白憑半生飽學及長期對社會的觀察,胸有成竹,對答如流。唐玄宗大為讚賞,隨即令李白供奉翰林,職務是給皇上寫詩文娛樂,陪侍皇帝左右。玄宗每有宴請或郊遊, 必命李白侍從,利用他敏捷的詩才,賦詩紀實[4]

李白的詩雄奇飄逸,藝術成就極高。他謳歌祖國山河與美麗的自然風光,風格雄奇奔放,俊逸清新,富有浪漫主義精神,達到了內容與藝術的完美統一。他被賀知章稱為「謫仙人」,其詩大多為描寫山水和抒發內心的情感為主。李白的詩具有「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藝術魅力,這也是他的詩歌中最鮮明的藝術特色。李白的詩富於自我表現的主觀抒情色彩十分濃烈,感情的表達具有一種排山倒海、一瀉千里的氣勢。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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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