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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書(余森華)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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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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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書》中國當代作家余森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兩本書

前些日子,在細心閱讀兩本書,一本是賈平凹先生的《自在獨行》;一本是中國散文學會常務副會長、散文理論家紅孩老師的《紅孩談散文》。前者是滌盪精神的心靈雞湯,後者是碰撞思想的理論篇章,像散文創作和評論的「兩翼」,時而展翅高飛,時而滑翔翻轉,姿態萬千,變換反覆,無不精彩絕倫,令人嘆為觀止。

厚厚一本《自在獨行》,文章的題目多屬簡短,一看就知道作家要「說什麼」,可又不確定將要「說的是什麼」,很勾人的魂魂兒,引人靠近她、欣賞她。譬如,《說花錢》《說請客》《說捨得》《說打扮》《說自在》,《關於父子》《關於女人》《關於樹》,都是生活的尋常事,好像也沒那麼高大上。殊不知,從題目過到內容,領略的卻是別樣的風光,這是賈老師高明的地方。接着,看題材,信手拈來,異常地廣泛,親情、鄉土、房子、佛像、石頭、孩子、閒人、動物,但凡進入作家的視野,定會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花。

為什麼啊?人、事、物,歸於散文的「質料」。質料,對於大多數作家或者散文寫作者來說,沒有本質差別;關鍵是,厲害的主,能憑着自己獨到的觀察、周密的敘事、靈活的技巧,融入真情實感,提煉出富有個性的看法,這才是智慧。情感和智慧,達到感性和理性的統一,是文章出彩的地方,是引起共鳴的樂章。打個比方,誰都會做,但在《生活一種》裡面,賈老師說:「夢如前世生活,或行善,或兇殺,或作樂,或受苦,記其跡體驗心境以查現實,以我觀我而我自知,自知乃於囂煩塵世則自立。」這樣的描寫和感悟,實在是高!無形之中,如同跟賈老師著名的身份形成哲學的疊加,突出了一個文學的高峰,很有意思!

回過頭來,看《紅孩談散文》。紅老師是散文家,做過記者,還是大報的主編,又是散文理論家,幾十年如一日,關注散文,愛護作家,提攜新人,樂此不疲。他是文學的、智慧的、高尚的人,心系散文,為此歡呼着、吶喊着、焦慮着,嘔心瀝血,實在難能可貴。或許,旁人不一定認同我的判斷,可從他的書里,我確信,自己的體會是真實和真切的!至於「散文是什麼,怎麼寫,啥樣才算好散文」,這些個問題一下子就拉到哲學上去了。對它們的洞察,紅老師的立論往往與眾不同。諸如,文章名字,《作家不僅僅是生活的記錄者》《散文的差異取決於人的差異》《散文的底線》《讓我們記錄生活中的每一次感動》《散文是結尾的藝術》《美的本質在審美》《美,就是性格和表現》,一看就一目了然,深深地震撼了。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自己看過熱鬧,仿佛也窺見了門道,真好!

前面叨叨過,這兩本書猶如散文創作和評論的「兩翼」,看得人心潮澎湃。紅老師的一些話,更是至理名言。他說:「一個優秀的作家,一定要當生活的有心人,不斷從俗常的事務中發現亮點。這個亮點,就是形成文學的基本要素。」又說:「散文和詩歌是說我的世界,小說是我說的世界。散文既然說我,那麼說什麼呢?我以為,要說的是我的發現,我的感悟,這種感悟是一種美,是作家自己的審美。」一位是創作家,一位是理論家,二者的言說,可謂異曲同工、殊途同歸。

其實,散文作為文學大家庭的一員,要是切換到文化、文明和文學的層面去比較,更是有味道些。歷史地看,文化,是地球人創造的物質、精神的豐厚果實還有那延續着的狀態。文化既是「人化」,意味着人類自己動手創造所需的東西;也是「化人」,一代又一代,用創造的東西來感化人、滋養人、教育人。文明,該是文化當中那向善向上的部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優秀」二字,就是例證。文學,文化文明的化身,多是精神性的,用來滿足人的情感世界。可見,文化、文明、文學,誰跟誰也脫不了干係。當然,這其中的不好,也成了「反三俗」的來由。那麼,回歸文學,作者自然需要一個「站位」,我們的腳站在哪裡、我們的寫作為了誰?因為寫作,並非都是為了自己。換句話說,寫作是「從我走向我們」,傳遞美的情感。不然,寫作又意欲何為呢?文化、文明與文學,都屬於一定的人。人是主體,人是社會的人,人是活生生的人,人是社會關係的構成。人是「劇中人」,也是「劇作者」,更是「劇評人」。文學創作,不可能純粹自娛自樂,總是寫給一定的人的。正像賈老師在《自在獨行》里提到的,他的文章要「寫給每個孤獨的行路人」。

是啊,文章寫出來,交給「劇評人」,是非對錯、好壞美醜,自有評判,也就是審美。審美的人有很多,看法不一樣;審美的角度有很多,反應也不盡然。審美,事關創作的人,也關乎審美的人。客觀講,作品本身並不等於美,美不是某一個對象本身。好比說,同樣的一棵松樹,入了畫家眼裡是一幅畫;到了木工那兒,或許就變成能打幾個柜子的事兒。美是包含創作者在內的審美主體,與審美客體——作品之間建立起來的一種思想情感上的聯絡。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一而足。不過,數千年來,接續的時代,匯聚起來的正能量,呵護着流傳的經典,就已經是一個最好的公論了。由此看來,作者的修煉沉澱在作品之內,這功夫反倒在作品之外。

所以,手捧這兩本書,慢慢翻、細細看,常常會陷入沉思。稍後,腦子又活躍了,飄過散文家周振華老師說的一句話,「記憶,是散文的種子」。細究下去,也是有趣。記憶來自生活,生活是包羅萬象的,生活感受是有溫度的;記憶又源於閱讀,閱讀是抵近智慧的,閱讀深淺是有厚度的,生活和閱讀帶來思考。這種思考附着了情感,情感遇到合適的氣候,會化作靈感,靈感喚醒記憶,就能長出一篇文章。

此刻,如果把周老師的話比作一面放大鏡,去驗證賈老師的每一篇作品,覺着的確是那麼回事兒。忽地,又發現文章之中露出很多「裁剪」「修飾」「打磨」的痕跡,想必用了不少的神器。神器在哪呢?東尋西覓的,終於在紅老師的「百寶箱」里找見了。可惜,我又慌了神,只因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這些神器,氣餒極了。不光是氣餒,聽過紅老師轉述中國文聯主席鐵凝「散文河裡沒有規矩」的講法,更叫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嗨,要想在散文河裡暢遊,一個字:難。

兩本書,兩位大家,一時還真找不到什麼詞兒來讚美他倆![1]

作者簡介

余森華,浙江永嘉人,哲學碩士,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