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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御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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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御流光》中国当代作家临清流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驾御流光

洗澡归来,仰头无月,低头不禁想这流光:自己又长了一岁,换言之又老了一年,脸上的颜色因为昨天的睡眠充足,还能对镜相看;而如果熬夜,就很难看了,不禁问自己:是要美丽多一点,还是充实多一点?

之于我,这似乎是个重要的问题,我爱美丽,虽然所有人都是,但我的爱美之心决不平淡;而如果我可以如昨天一样按时十点睡觉,不耗费精力在键盘上敲打流光,我又会很寂寞,很空虚,仿佛只做了白光一缕,仿佛从没有来过,只是身体空洞行走,干瘪老去而无汁液充盈……

我该选择什么呢?

美丽是给别人看的,心海的风景却是为自己留的!

我想我是找到了答案——我无法拯救自己的衰老,如同无法挽留流光,任何人都如此,那我愿意用自己的文字去挽留去拯救!

深刻的明白了一点:人,是为自己活着的。

当你为别人的流言和看法左右的时候,你是痛苦的,没有自我的;而某天你发觉,那些飞短流长在某些角落中如苍蝇嗡嗡,或在背后如猴耗跳跃,能把一分事描成十分,能把丁点细节画成锦绣荷花,真是难为了他们的观察力,而实际上如跳搔一跃,你若侧耳去听,去在意去计较,你会被流言席卷的不知所踪;而如果只当是他们无聊的汩汩气泡或者饭后恶心的打嗝,你会侧目而视,不屑一看:就当他们是躲在角落里的无聊蛆虫,随便他们嚼去吧,管他们的看法就是对自己的亵渎……

然后,你终于可以直起腰板,不在意他们的眼神,不在意那些细碎如牙缝塞肉般无聊的声音,你的心挣脱了,活出了自我,还有洒脱!

流光如白狐飞跃,本无意义,意义只在沉思的黑夜流淌;而流言更是流光里扰人的跳骚,你若在意,只会让自己活出爬虫的卑微和计较,所以,只当是流光中飘过来的一缕浊气吧……

昨日遇见旧同学,突然得知曾经万分相爱的那对同学离婚了,他们曾经是我们心中的羡慕的对象啊:男的帅气,女的美丽。

记忆里,他几乎曾是我的偶像:英俊清瘦的脸,柔顺而条分缕析的头发,明亮而脉脉含情的眼睛,穿着牛仔裤时那优美的线条……他学习很差,然而他却几乎是我的王子,我必须要仰视着看他,因为他的家境优越,因为他心有所属。

我们似乎都是他眼中粗略扫过的一丛小草,我们仰望的眼神里,有对爱的渴望,有对幸福的羡慕,有对美丽的定义……

唯一的一次接近,是因他犯的一次错误,由此他对我刮目相看。那是他的生日,他邀请我们在一个秘密地带庆祝,因为晚自习集体逃课,所以影响恶劣,被校长直接处理,我帮他写了一封长长而感人心扉的悔过书,校长感动的连看了三遍,放弃了一定要请家长的苛求,并原谅了他……

他对我充满了感激,但也只是感激而已,那清亮而柔情的眼睛曾装点了我多少的记忆啊!

如今,他和她那么相配的一对忽然离婚了,据说还通过了法庭,不可开交的那种,我听了有点可惜的感觉,想必他们曾经的美丽回忆都被他们不堪的现实覆盖了吧,还能记忆起当年那青涩而至纯的情愫吗,那些唯美诗意的画面还能存留吗?

我想,即便在,定然也没有我脑海中的那么清晰和美丽吧。毕竟现实的婚姻磨压过他们,晦涩的争吵弥漫过他们,压抑的冷战曾侵袭过他们,怎么比的上我记忆中的山清水秀,毫无污染呢?

这样想,我倒是感激起生活,让我们真实的保留了完美流光的足迹,而不被覆盖和淹没。

如果现实的拥有就是失去,那么我情愿不去拥有,因为至少我可以拥有回忆,永恒的回忆。

如果说回忆是虚渺的,那么流光不是更虚渺吗?寂静的流走之后就是消失变形,那么保留一点永恒的回忆,曾经深刻的刹那痕迹,不是一种幸运吗?因为流光之中,一切终将无存!

读王子猷看戴魁,乘兴而去,兴尽而归的句子,忽然心动,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呢?心中保留最真实的痕迹就是最美的存在,并且不会因为夹杂烟尘而错失,想如果见了朋友,该如何说清自己半夜三更前来相看的情思,即便说清了还能萦绕风情月白的诗意吗?说不定朋友大睡半天不应,说不定厌烦的起身开门,说不定他正烂醉如泥……

总之,也许心中的那些美丽情思,遭遇的会是不能匹配的圣洁美好,那么,为什么不让美好就那么留在心里呢:想了就是想了,所以我来了;来了后,见了灯火,又不想了,不想就回去……这一切都是我心的愿望,我做的只是实现心愿而已。

关于怎么见,说什么,都没有想过,那就不见,不说,不是也很好吗?

一个人的旅程是孤单的,一个人的想念也是孤单的,但是当心愿遇上主人的船浆,那砰然而动的激情就有了流走的航向,就不再孤独了,因为有河水见证,有明月铭记啊,何况,心中涌动感情的人是不会孤单的!

我更欣赏的是他的克制和收敛:不去渴望真实的拥抱,不去索取现实的摆盏相邀,拒绝了心中最初渴望的一切!

因为没有占有和索取的欲望,所以就不会失去这份美丽,有心灵记录这一切就够了,何况交付自己的心灵是最为妥帖而保险的。因为别人动不的,流光也动不得,只有心灵可以保留永恒。

保留一种想念的感觉不是很好吗?

又想到金岳霖对林的爱情,守侯一生不求回报,不求占有,他不也是幸福的吗?

因为永远保留了一份爱情的感觉在心底啊,何必非要拥有,收获,然后纠缠变化呢?

永恒的东西是奇迹,因为流光瞬息变换。

那么,就让心感知并收留一切存在过的美丽痕迹,就是保留永恒啊!

因为,留在心底的珍贵,隐秘而保险,无人无物可以扰断!

就象金的爱情很美,因为不去渴望占有,就会永恒!

就象他的想念很美,因为不去索取温度,就会长久!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