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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华自传
圖片來自创意悠悠花园

《马忠华自传》中国当代作家马忠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马忠华自传

马忠华,正统的宁夏回民,白白的脸皮,略黄的眼珠,浓浓的口音,绝对真实的阿拉伯人波斯人的后代。出生于文化大革命闹得最凶的年代,饱尝了吃不上白面馍馍的辛酸滋味,所以,时至今日,仍然深深地热爱着土地,热爱着粮食,热爱着故乡那些辛勤劳作在黄土地上的父老乡亲,热爱着博大深沉的黄河滩。

小时候,最崇拜的人就是毛主席。作为孩子王,把村里的小孩子们都组织起来,建立起了一支“中国人民解放军马场滩回民少儿支队”,死搅蛮缠地让大人给买了一顶带有红五角星的军帽,然后每个人折一根玉米杆,劈光下面的叶子,只留下最上面的叶子,于是,一面面“军旗”就迎风飘扬。用玉米杆或向日葵杆做成一把把冲锋枪,用木板和自行车链条做成王八壳子手枪,一支浩浩荡荡的解放大军就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地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虽鸡狗不得宁焉。常常为此耽误吃饭,回到家后被大人收缴所有武器,一顿拳脚并罚站墙角,于是,解放军战士的坚强意志荡然无存,变成了缩头乌龟,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比日本鬼子还可怜。然而,趁大人稍不注意,又拉起“队伍”心潮澎湃热血汹涌地踏上了“革命征程”,柔嫩柔嫩的屁股蛋后面,是小脚丫跺起的一阵阵“狼烟起,江山北望”的黄土飞扬。

可惜,好景不长,解放军的瘾还没过够,不久,伟大领袖毛主席逝世,村里人告诉我们,毛主席去世了,不能再举着旗帜了。于是,命令所有的伙伴劈光玉米杆上最后一片叶子,将玉米杆扔掉。从此,也就结束了我们激情燃烧的岁月。

脱离了“革命队伍”后,我们就像一个个失去了精神支柱的孤魂野鬼,整天无所事事。于是,就干起了给“革命队伍”摸黑脸的“罪恶勾当”——到处去偷东西。凡是能吃的能玩的全偷。翻墙头、掏鸟窝、爬树,无所不能,样样精通。好多次,被生产队长给追的跑丢了鞋子,扎烂了脚丫。后来,就学聪明了,要偷,就专门偷玉米、甘蔗、向日葵等,还设置了岗哨。看见看护庄家的人过来,一声唿哨,大家就钻进了密密麻麻的轻纱帐里,任凭看护人气急败坏也抓不住我们。可是看护人不死心,就在青纱帐外面逡巡扫视,吓得我们不敢出青纱帐半步,直到月亮上来也无法回家吃饭,只好拿起玉米棒子和甘蔗杆子生吞活剥起来。直到最后一次,被生产队长给追得亡命天涯,才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上学适龄期到了,可是,父亲坚决不让上,让我去放羊。从此,开始了两年的羊倌和牛倌生涯。也就从那时候,在辽阔的黄河滩上追着羊屁股牛屁股疯跑,不听话的羊儿,俺就是累断了气也要追上它,打它个鼻青脸肿。于是,练就了我的长跑耐力和百米冲刺的速度。

后来,父亲在奶奶的责骂声中向奶奶妥协,答应我去上学。可是,仍然规定,我在放学和周末时间里必须去放牛。牛太多了,那头老母牛真不是好东西,不好好吃草,就知道领着它老人家那一群牛子牛孙满河滩疯跑,任凭我用光了吃奶的洪荒之力也追不上。于是,回家去找父亲。可是父亲也追不上。爱牛如命的父亲一气之下,把这群牛宰的宰卖的卖,一头也没留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我终于摆脱了那群牛逼凶凶的疯牛的魔影,踏上了读书求学的星光大道。

农家弟子早当家。上初中了,我也深深体会到了父母的辛酸。每天放学回到家,就首先跑到田里帮大人干活。拉犁、除草、施肥、割麦子……几乎成了一个小小的全能庄稼汉。周末还帮父亲到河滩上放骡子。此时,电视上正播放香港电视剧《大侠霍元甲》。我又疯狂地崇拜上了霍元甲陈真。常常趁骡子吃草吃得正乖时,便拳打脚踢地练起了霍元甲的迷踪拳。有一次练迷踪拳,拳头在空中一阵狂挥乱舞,练得正起劲,脚下被一丛草给绊了一下,一头栽倒在草地上,衣服翻了过来把头捂得严严实实。好不容易翻起身来,往下拉衣服,忽然从衣服缝隙里看到,那只公骡子正恶狠狠地蹶着蹄子向我冲来,还大张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宛如《西游记》中那位青面獠牙的恶妖黄袍怪。吓得我顾不得拉衣服,没命地逃窜。幸亏骡子没有追,我才逃过一劫。但从此也就再也不敢练迷踪拳了,每当看到骡子,还望骡兴叹谈骡色变杯弓骡影草木皆兵,很长一段时间,这种非正常状态才颠倒回来。

迷踪拳练不成了,就改练陈真的鸳鸯连环腿吧。于是,一有空就两条腿交替着向空中踢去,幻想着有一天我的连环腿踢得又高又快,无人能敌,江湖独尊——至少在我的伙伴中,唯我独大。后来,感觉连环腿练成功了,于是约上村里几个小伙伴到黄河滩上的那个小沙窝里举行比武大赛。当一连踢倒了两个小伙伴后,我得意洋洋,感觉自己就是横空出世的一代侠士,一副“武林至尊,神腿屠龙。牛人不出,谁与争锋”的桀骜不驯跃然脸上。这时,一个个头比我高一点的家伙上来了,既不动手也不动脚,对着我嘿嘿干笑。我飞起一脚,还没踢到他身上,那家伙就抬脚向我的屁股上狠狠地蹬了一下,我一头栽倒在沙窝里,脸上沾满了沙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恼羞成怒,从此与武术绝缘,弃武从文,安心学习。靠着真主安拉赐予的聪明大脑,学习成绩很快就跃升全班第一,在附近几个村里小有名气。我的伯父见我学习这么好,非常高兴,见人就吹:“俺侄子将来能做官。”没想到,这一吹,就把我的官运给吹断了。从此,我连个学生干部都没当上,工作若干年,连个班主任也没当过。直到通伏中学撤掉后,我来到五香九年制学校,蒙领导重视,才当了两年班主任。  

上高中时,神使鬼差地迷上了唐诗宋词,语文学得顶呱呱,可是数理化成绩却江河日下,日暮沉沉。最后,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文科。可是文科也要学数学,尽管文科数学比较简单,可我始终未能把数学学好。再加上就像地球一样奥妙难测的地理,让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直到如今也没搞通什么是黄赤交角和黄道平面。最后,勉勉强强考上了银川师范专科学校。就这样,一直梦想着当编辑的我,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名教师。

大学三年,除了疯狂地背诵唐诗宋词外,其他课程学得一般般。跟着宿舍里的兄弟们痴迷上了足球,但球技实在臭,有时候被对方一脚把球踢来砸在头上,砸得眼冒金星泪花闪闪,仍然驰骋球场,无畏无惧,大有一种“带我飞吧,脱缰的梦想,钢铁的心,驰骋在剑指的方向”的臭架势。再加上祖先传续的一头长长黄发,冲跑起来随风飘扬,于是,球友们赐我一个雅号——金毛狮王。我也以此为乐,当仁不让。周末喜欢约上几个好友,骑着破烂的自行车畅游宁夏川,银川黄河大桥、小口子、西夏王陵、镇北铺影视城、苏峪口国家森林公园……银川周围景点让我给转了个遍。游逛回来后作词一首博得兄弟们喝彩。晚上不喜欢出去跳舞,就喜欢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孤灯伴只影地看书。有几次,班里几个漂亮如花的女生主动教我跳舞,都被我拒绝。直到今天,每想起这件事,我才知道什么是傻蛋——俺就是!

参加工作二十年,唯一的一次光荣记录,就是被通伏乡人民政府授予“优秀教师”称号,至今想来,不觉汗颜。

2005年,因为将要聘职称的原因,参加全国专业技术人员计算机考试,因为对电脑一窍不通,老师讲的听不懂,所以三门课考了五次才通过。一气之下,和老婆大骂了一架,老婆气冲冲地陪我到银川买了一台电脑。利用假期,狂练一个月,终于掌握了电脑的常用技能。后来经朋友指点,学会了在网上下象棋,可惜棋技臭的要命,只输不赢。最可气的是,有时候想悔棋,但对方就是不让,把棋子吃掉不说,还发送过来一个龇牙咧嘴一脸坏笑的表情符号,气得我吃饭不香喝茶不甜直想骂娘。后来我也就想出了一个坏招——把我的QQ头像改成了女人头像,QQ资料改成了女性,年龄改成了25岁,职业改成了刚参加工作的英语教师。对方若问我找对象了没,我就答“没有”。于是对方叫我好妹妹,我喊他好哥哥。果然,每当我走错棋后,连忙悔棋,对方痛痛快快地同意了。这一悔棋,我很快就杀他个人仰马翻只好认输。在他一再要求再来一盘时,我连忙退出比赛,关闭电脑,然后跑到客厅,嬉笑着把这件事告诉老婆和女儿。于是,一家三口“哈哈哈”、“嘿嘿嘿”地笑起来,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遗憾的是,有些棋手根本就不解风情,不懂得怜花惜玉,就是不让我悔棋。这样,我还是输得多赢得少。后来,决定从此退出棋坛。于是,又把QQ资料改回了本来面貌。当我忍痛割爱地卸载掉QQ游戏后,才真正理解了刘德华的滋味:“痛哭痛悲痛恨痛惜痛失去你,也许分开不容易,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难分难舍。“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别了,我亲爱的象棋!从此你我天各一方,只有梦中相遇,在梦里水乡的温柔怀抱里,让我重温那驰骋棋坛、棋子所指所向无敌的黄粱一梦吧!

告别了象棋,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一个叫做“好心情原创文学”的文学网站,随随便便胡诌八扯了几篇臭文字发出去,没想到竟然得到了编辑朋友的良好评价。紧接着,又引来了一些好朋友,侠义心肠的凤姐、一直关心我的言诺是诺、年少多才的舒晴、情同手足的沙漠边缘兄弟、大气豪爽的鸿儒老兄……这些朋友的关心和鼓励使我倍感温馨。本来随便来逛逛,并没打算在“好心情”里长待的我,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就这样迷恋上了网络文学,并且乐此不疲。后来,我又先后到过很多文学网站,有散文网、中国作家网、回族文学网、原创力量文学联盟、江山文学网等等,在每一个网站里都留下了我的足迹,甚至,一些作品受到网站编辑和读者的好评,而我,也荣幸地被聘请为网站的散文、杂文编辑。再到后来,很荣幸地先后加入了石嘴山市作家协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宁夏作家协会,并且到神圣的鲁迅文学院接受文学创作培训一个月。

但是,尽管已在键盘上码下了几十万字,在文学创作道路上,始终毫无大的成就。

但是,依然死心不改的是,闲暇之余,看看书,写写作。

也许,对迂腐如我者,对习惯于孤独如我者,翻翻书,码码字,已成为吾等此生不可或缺的慰藉。[1]

作者简介

马忠华,宁夏平罗县第四中学教师,毕业于银川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