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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诗人邱新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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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诗人邱新荣》中国当代作家张福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走近诗人邱新荣

我说邱新荣是熟悉的陌生者,说熟悉是因为早在写作之初就与邱老师相识了。那时邱老师编纂“激情石嘴山”一套书,那套书里收集了我几篇散文。那时便见识了邱新荣的博学儒雅谦逊,只是我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在他的办公室领回了稿费,取回了印制精美的书,从此便与邱老师没有了交集。以后也只是从文友们那里听说一些他的消息,邱老师调走了,又出新诗集了。

有一年,文友白远志送给我一套四卷本的《邱新荣诗的自选》,让我欣喜万分,直读得心潮澎湃,当时就想写一个诗评。但一想一个不会写诗的人对这么好的诗说三道四,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于是就放下了。但那些让我心灵震撼的诗句,一刻也没有从心上溜走。

去年,我收到邱老师赠送的六卷本《诗歌中国》。设计古朴典雅的诗集透着一种厚重与大器,让人心生敬重敬畏。净手静心地打开阅读,立刻就被那一行行扑入眼帘的诗句震撼了。啊 祖国啊 我的祖国/从一八四〇年这个沉重的年份开始/在一个又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上/民族的表情被蹂躏之至/弹丸在一个个废弃的榆木炮膛里痛苦地哭泣/北洋水师的军旗沉进了深深的海底/圆明园啊可爱的圆明园悲情的圆明园/一堆可怜的废墟和秋风一起/在夕阳下那么欲哭无泪欲说无语/一个从荒唐构思而起的奢侈/一片日落西山的残垣败壁/正试图向我们说明什么/但却破碎得无法向我们说明任何问题/啊 我看到了啊/看到落后挨打的可怜下场可泣的悲剧……(《祖国啊 我的祖国》)。多少年没有读过这样的诗了,它不只是为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记之、诗之、歌之,更铸进了诗人深刻的思索和真实的生命体验。

三十年(而立之年到甲子之秋)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瞬,而对于一个人却是一生最重要最美好的年华。

我们知道,一个优秀的诗人不仅应该是一个思想家哲学家还应该是一个行走者,正可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三十年时光,诗人如一位灵魂的流亡者,背负着自己的灵魂行囊,就那样静静地行进在自己的世界里,行进在古老泛黄的典籍里,行进在自我书写的文字里,在阅读中思考,在思考中阅读。诗人是多产的,他在诗歌园地里收获着属于自己的饱满谷穗。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创作至今,共编辑各类著作近百部,写就了十二部20卷《诗歌中国》。这是需要巨大耐力和壮烈的行走。

一生只做一件事,且有这不菲的成就,邱新荣做到了。一个作家要写出好的作品,不仅需要才情与智慧、需要丰富的生命体验与深厚的文化积淀,更需要从容与宁静、需要耐寂寞抗诱惑的执著与坚定。

从那一张张写满诗行的纸片上,从他那堆满书籍壁垒森严的书房中,从他不畏寂寞、遗世独立的文学坚守行为中,我看到的是他内心世界里那种坚不可摧的刚强。

如果说,诗人分为两类,先天的与后天的,先天的是一个人具有写诗的天赋,其生命中带有与生俱来的敏感与想象力,他写诗不是从笔下写出,而是从心灵深处流出;后天则是靠知识修养与刻苦努力。邱新荣一定是两者兼而有之,他写诗,是因为他是一个诗人,诗人身上所备有的敏感、热情、想象力等等的这些禀赋条件他全都占有;他写诗,是因为他博学多识,他需要为自己寻找一片安放知识、情感、心灵的家园。他说,“我写文章有时是为自己,我就是个不一味地追求发表诗而写诗的人,只扎扎实实地写,只想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以及对世界的感知。我写完了,就觉得心上的一件事了了,成败无所谓,读者读后的评论评价才最重要的。我知道我是笨人,从来都不肯定自己的智商,我只是把别人喝酒聊天打麻将的时间都用来读书写诗了。就像台湾作家蒋勋说的,读书的目的是让自己找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让自己过得悠闲,让自己有一种智慧去体验生命的快乐,并且能与别人分享这种快乐”。确实如此,读书是邱新荣生命中的常态,困惑时读书,闲暇时读书,他读书不是走马观花地读,不是附庸风雅地读,不是泛泛而读,而是透过文字去深读细读,读文字背后的力量与秘密。透过文字,邱新荣读出了历史的厚重与真实,读出了人性的善良与丑恶,读出了山川大地的壮阔与荒芜,读出了读书人的浪漫与闲雅。他在诗里不只一次地写道:“坐在最美的形象中读书 读书 这么好的事情” ,“读书读自己的心和那份浪漫”。

伴随诗人三十年创作的是这样一长串的书单:《中国史话》13卷、《话说中国》20卷、《中国通史》10卷、《二十四史》《资治通鉴》《乾隆大藏经》《剑桥中国通史》11卷、日本讲谈社《中国通史》10卷、《中国历代诗歌选》4卷、《唐宋词选》《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太平广记》《历代笔记大观》《册府元龟》《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金瓶梅》《徐霞客游记》以及大量的中外文学名著作品。这记录着中国历史文化文学的一部部巨著,邱新荣几遍十几遍的反复精进地阅读,这就是《诗歌中国》创作成功的秘诀!正如评论家丁芒所言,如果不是饱读群书,尤其是对历史了如指掌,就不会写出《青铜古窑》《脸谱幻影》,乃至长歌短调中大量评论古今人物、事体的有成见的诗来。没有概括古今中外天地人神的洞察力和构想力,就写不出情满大地,《祖国啊,我的祖国》,这样博大精深,气势磅礴的长篇抒情诗。

一个人的写作会受环境的影响,而邱新荣却从不为潮流所动。他知道一个紧跟形势紧随潮流的诗人是写不出好诗的,那样的诗人没有自我,他一直以适合自己的方式写诗,对文学怀有敬畏之心,不浪费纸张,不挥霍文字,不去追求什么朦胧派,乡土诗派,学院诗派,而是在读写中寻找属于自己的语言文字,呕心沥血地写出几千首的长诗短歌。邱新荣既像一个马拉松运动员,又像一个稳健的攀登者,在纸上自由地栖居,持久地行进。

《诗歌中国》长而深,深而广。长,由秦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穿越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隧道;广,由南到北,由东到西,他用一支笔抚摸中国大地的每一寸土地,那一个个蕴藏着中国文化的古地名,让读诗人无法不对古老的中国心驰向往。邱新荣的诗不是单调的热闹,而是多姿的平静内敛与淡定的从容大器。《想起了王维》,他说,“他很内敛/有时将诗凝炼成自己/有时 又将自己/凝炼成平静的诗”;走进自然中的潜溪,他说,“读秋读出了宁静/潜溪读那些红叶读秋水明丽/他觉得一切语言都在大自然”,这样的平静,缘于内心的丰富。“有诗的日子/人生便少了沉闷/多了开阔多了壮丽”,如此的从容,是因为有十足的底气做支撑。三十年如一日,邱新荣就是这样坚守着自己,书写着自己。远离喧闹的酒场与官场,始终保持一种自省。在那些乌合之众的诗歌热潮中,在那种各样流派的争立中,在被金钱绑架的什么研讨会评奖会中,在各种形式的表现表演中,你很少看到邱新荣的身影,这一切缘于诗人的刻苦与自律。

如今,读书已变得日益奢侈,甚至成为了一种让人观赏的项目,读书也更像是在表演。如果不是坐在豪华的书城中,如果没有咖啡清茶相佐,没有美女音乐相伴,没有阔大的绿色植物做背景,读书似乎就很难进行下去。在这种充满“广场文化”和“行为艺术”的氛围中,若将一本书一页页地读进眼睛里,将一行行字吃进脑子中,已然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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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福华,1997年生,广西桂林阳朔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