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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三谈(王永耀)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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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三谈》中国当代作家王永耀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艺术三谈

色 彩

美术作品的高度和坚守信仰一般,作品失去高度就像一个人没有信仰。色彩是营造美术作品情境的魔毯,我们通常是踩着这块魔毯切入一幅作品的肌理,进而去触摸作品的纹理、质地,体味它所要展现的主题。摄影是光影技术在平面上的立体呈现,它对色彩的要求很高。一幅摄影作品色彩过于柔和,影响整体的美感,色彩暗淡又破坏作品传达的情感。这时候,摄影家一般根据作品的主旨和精神内涵,调节色彩的冷暖度,选择作品对应的主体色彩。世界摄影大师理查德在作品《变形》中,巧妙运用黑白两种色彩多角度诠释扭曲、变形的面孔,在视觉和感官上强烈地缠绕住人们的神经,挖掘人性的弱点,震慑人的灵魂。

美术作品的色彩,不仅仅局限于红橙黄绿蓝靛紫,她更是光影明媚或灰暗,背景和谐或斑驳,情感淡薄或热烈泼洒出的会说话的、能传情达意的一种意识载体。它从表象上给美术和艺术作品穿上外套,再把横向和纵向的美感交织,抵达艺术和美术作品最终回归的高度。艺术和美术作品中,色彩的应用至关重要。雕塑大师罗丹在作品《沉思者》中,没有选取什么色彩,他追求的美学效果,是想让作品中人的肤色更接近生命之本真。梵高代表作《向日葵》流动出的灿然金黄,渲染出向日葵激越、昂扬的生命情怀,灼眼的色彩把事物的璀璨和美呈现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最后却被一个花瓶收去,这种从大极致到小归宿的落差,正是作者思想、情感、生活和命运错位的强烈表现。油画、水彩画、国画、泼墨画,无论哪一种美术形式,都脱离不了色彩的点缀和诠释,线条的粗细、均匀,色彩的轻重、明暗都是为作品本身服务的。

色彩是美术作品基本的元素。它可以停留在我们的视野里,可以流动在作品的内蕴中,但绝对不能定格在作品的表象层。这样,它才能涂染出心灵的世界和生命的颜色。

情 境

情和境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境由心造,情随景移,这体现着二者的辩证关系。

作品的情境通过场景的转移,画笔的勾勒,文字的描述,三维立体模拟等方法体现。它是一个大体的轮廓,好比相机的镜头一般,捕捉、吸纳哪些景物,取决于作者的创作习惯,作品的内容、情感和主题。我们描写春天,通常拉出柳树抽芽、大地苏醒、河水解冻、燕子飞舞的情境,将在定势的思维模式中。“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是朱自清写春的句子,他将意象群体串联起来,铺展开情境的画面,给人以春的气息和美的享受。诗人希梅内斯“犹如站在巨大的火玫瑰的中央”更是简洁、形象、真切地写出春天勃然的生机。

情境有真实和虚拟之别。不论真实还是虚拟情境,不能只在背景层面打转,还应容纳一种细腻的情感。这样才能把作品中的细节处理的引人入胜,推动情节向高潮发展。电影《猜火车》主要反映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社会吸毒、偷盗、卖淫等病态,尤其是在刻画吸毒场景时,采用了空间延展的技巧,把主人公钻进马桶找寻毒品的这个情节在空间上合理放大、展开,让人触目惊心,顿觉一个沉沦的年代,人们的灵魂也是缺失血色的。情境的铺排在摇滚音乐中随处可见,但它不是刚开始就如万马奔腾般急迫,他的情境也是渐次变化的。摇滚歌手站在金碧辉煌或光线幽暗的舞台上,随着鼓点、贝斯、吉他的轰鸣,开始迷醉而又异常清醒的、竭斯底里的嚎叫,让人血脉暴涨,激情燃烧。

伟大的思想出自内心,高阔的情境源自生活。人们在情境的切入和选取方面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种差异直接影响美术或艺术作品的质量,我们只能在细致观察和深度审视中减少这种差异,进入清新、悠远、丰阔的情境高地,将心灵的太阳挂在在艺术的殿堂。

技 法

简单来说,技法就是技巧和方法,它属于方法论的范畴。一切艺术形式都讲究技巧和方法。技法是艺术作品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整个循环过程中一直秉持的信仰或理念。如果说思想是太阳,技法便是雨露,只有阳光的普照,缺失雨露的润泽,作品终将会枯萎凋零。

在乡下,我们常会遇到这样一种情景。满头银发的老人或心灵手巧的婆姨盘腿坐在炕塄上,半闭着眼睛,只三两剪刀,栩栩如生的剪纸便在手中生成。这个过程很简单,却融入了技巧和方法,只是这些老人或婆姨剪纸技艺炉火纯青,我们难以觉察出技法的痕迹。创作、雕塑、绘画等艺术形式都脱离不了技法的引导。日本作家德福芦花“半空中三两枝,状如白璧,淡若清梦”的语句自然畅达,一树梅花被刻画得丰实逼真,神形兼具。艺术是相通的,创作中简约、高潮的技法绘画中也应坚守,这点是可以印证的。毕加索在名作《叼鸟的猫》里,理性地放大猫的形体,猫肚子鼓圆,钢尾突竖,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二,鸟在狭仄的空间扑棱着翅膀,可怜无助,对比技巧的加盟,强和弱的明显反差,将猫的贪婪和人性中欲望的膨胀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艺术最高的技法就是没有技法。我很赞同这句话。剑客的剑法飘入境界时,就没有招数了,但无招却胜有招,技法的最高境界就是明明循着章法,却无迹可寻。书法作品风格多样,有的遒劲蓄势,有的圆润饱满,有的气势雄浑,归结起来,作品基本上体现着提顿、藏露、方圆、快慢的技巧;横细竖粗,撇似刀,点如桃则是书法作品方法上的一些要求。唐代书法家怀素以狂草著称于世,饮酒后的书法笔走龙蛇,腾蛟起凤,大气磅礴,清醒时的作品却无法超越微醉时的洒脱、灵动和飘逸。技法游弋在一个平面,它最佳的状态应该集中在一个点上,当选取的技法和这个点重叠时,作品就处于最佳状态。

文无定法说的是写文没有固定的法则。事实上,文章创作有章可依,有法可循,只是大师们行文如江山征帆,云起水流,不露痕迹。我们不能过于注重作品的技法,而应将眼光放在作品的内容或思想上。这样,作品才能开出真理的花朵。[1]

作者简介

王永耀,陕西神木人,80后诗人、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