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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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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中国当代作家未烈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自由

趁阳光未烈,酒未醺,情未入衷肠。

最近很喜欢一句话,自由是热烈的远航。

少年爱自由,好比飞鸟之于蓝天,飞蛾之于火光。

二者不同之处在于,蓝天为飞鸟提供翱翔天地,火焰却是飞蛾埋骨之处。但无法否定的是,他们都是自由的。

和我给自己的笔名——未烈 一样,未曾真正热烈地燃烧,也未曾真正的自由。确也曾说走就走、灵魂出逃,一个念头就可以驱车两百公里前往。

但什么样的人会去找自由呢?不自由的人。

如果要我去描述一个真正自由的人是什么样的,我想,他应该是来去自如、爱恨随心、好恶由心的吧。

光是一个来去自如,已能困住世间九成之人。

也不能说世人都庸碌,只是从一个生命降生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便跟万物有了千丝万缕的羁绊。

一个出色的员工,可以抛下热爱的工作、无视老板的挽留,只因老家的妻子和他有了爱情的结晶。那一刻,花花世界再斑斓,也不如新生女儿的乳臭香气令人沉迷。

遗憾吗,当然是遗憾的,但那个员工不后悔,因为在父亲这个选项一出来的时候,他就别无选择。他微笑着、略带无奈的,在那个自己拼搏厮杀的沙场举起了双手说,对不起,这次我要当逃兵了。在另一个温馨的小世界里,他归来的背影高大且坚毅。

这个员工,放弃了自由,背负起了责任。

爱恨随心,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成年人,最容易把握的事情,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爱的释义有一项是对人或事物有很深刻的感情,以及容易发生某种变化。就是因为它由感知判断,所以时常被影响。

一个人爱吃的东西会受出生地的饮食习惯影响,爱看的作品会受后天教育和所接触文化的影响,爱上的人,也与他的原生家庭、成长环境、后天教育和认识世界的方式这些都密不可分。

从外部条件来说,时间、地点、天气、心情也都缺一不可。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部庞大体量的互动式小说,有着千万条复杂的支线,你不知道哪条线能导向爱,也很难在千万条线里,挑出那唯一的一条,不被任何外物影响的HE主线(HE代指当代文艺作品里happy ending)。

你会跨越一个人的外貌、出身、家庭教育财富信仰种族甚至性别去爱一个人吗?这个问题,也同样可以问住九成九的人。那你可能会问了,那我还爱他什么呢?

你还可以爱他清风拂面,爱他卓而不群,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无需耽于过去、也不必忧虑未来,你可以爱他平凡温暖,也可以爱他光芒万丈。

当代哲学认为爱是情感,是身份上的认同,是对对方价值承认、是关怀。用我的话去解读,爱,应当是感觉,而不是条件。

既然来去和感情都无法真正做到自由,那好恶由心,总没有这么难吧,我的心还不能由我控制么?

遗憾的是,大多数时候,你真的不能。

你不必问为什么一大群人总是围着一个人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恭维话,也更不必问为什么那个女孩明明挪不开目光却硬要摇头说自己不喜欢。倘若有一天神明降临人间,一定会感到困惑,神爱世人,而世人爱撒谎。但倘若他在人间小住,抽丝剥茧就会发现,每个虚假的现象背后,又隐藏着不能再真实的原因。名利场里每一句恭维的话,都藏着一丝对金钱和地位占有量变多的企图心;商场里隐藏自己欲望的女孩子,却有一颗愿为爱吃苦的七窍玲珑心。

神单纯而直白,人却多变而千面。

世人都叹自由之美妙,却从不奢求自己能真正得到。因为放弃自由代价太小了,小到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

自由何其难得,何其难得。[1]

作者简介

未烈,原名赵子怡,满族,2018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系,编剧、品牌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