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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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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的对话》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缄默的对话

躺下完全睡不着,不知是茶喝的太多,还是看书看兴奋了,巴别尔的《红色骑兵军》的确令人感觉伤痛又兴奋,词与词,句与句的撞击力太强,于是,彻底失眠。

闭上眼睛穿越回从前,想起小时候的冬天,想起爸爸妈妈还年轻的冬天,那已是很遥远的冬天了。想念在那些寒冷的冬日,爸爸做的五花肉炖酸菜,肉炒干豆角丝,白菜炖冻豆腐;妈妈做的面片、疙瘩汤和辣乎乎的小豆腐汤。

我问董童年的事还能记起多少?董说能记起来的不多。我说我记得弟弟出生的那个夜晚,有人来家里为妈妈接生,我被人带去隔壁邻居胡柏大爷家,那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哗哗的雨声中夹杂着的小婴儿的哇哇哭声,后来知道那是弟弟的哭声。

我记得那年还没上学的我跟妈妈他们一起下乡演出,借住在一户老乡家里,老乡的家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净利落,在那时的农村很少见。他家后院有一趟小树林,妈妈和剧团里的几个阿姨一早起来就上那儿咿咿啊啊地“吊嗓”、踢腿、跑圆场,惹得周围几个好奇的小孩跑来偷看,他们一边看一边捂着嘴乐。还记得有一回住在一所农村小学的教室里,夜里忽然下起雨,教室的屋顶漏雨,把我们的被褥都淋湿了。紧挨着我和妈妈睡的凤英姨睡着时老爱张着嘴,喜欢恶作剧的大胖叔往凤英姨的嘴里丢着从我手里拿去的糖豆……有多少熟悉的人一直等在我的记忆中,某个时刻等待与我再次相遇?

睡啊,睡吧,冬天不就是用来酣睡的吗?可这会儿偏偏困意全无。想起黑泽明的《》,关于战争和生命不同阶段的梦一一再现,面对这样的梦,你会怀疑自己究竟是身在梦中,还是正经历着现实?

沉沉的冬夜,不知梦会带我们走多远,又去向哪里?梦可不可以算是生命自由存在的版本?

坐下来想写点什么,却像在面对不肯出声的另一个自己。保持缄默,或许是与自己内心对话的另一种方式。

这几日在读村上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和《远方的鼓声》。喜欢日本作家的散文和随笔有时甚于小说,感觉这些散文或随笔写得诚恳有态度,更有思考的深度,能透视出作者内心的声音和对世界的认知,让读的人渴望了解与倾听。

喜欢村上平稳从容的叙述风格,他在跑步中不断感受生活,而后将其融入写作中。村上描述景物时,让我感觉像是在聆听一种乐器的演奏,风徐徐吹,心欣然受之。一个小说家一个跑步者,两种身份两种视野的不断转换,让村上收获了比单一身份更多的思考与观察生活的能力。

村上谈写作与修改的关系与联系,整理思绪,沉入思想。谈运动、音乐与写作,谈生命的完善,谈人如何能一次次挑战自我的极限,如何同衰老抗争;谈一个坚持了30余年的长跑者内心真实的体验,村上通过跑步和参加铁人三项运动一次次磨练自己,一次次锻造自己,不断感受着超越自身的快乐。他谈在跑步中自己看世界的角度,谈运动对写作的影响,谈文字的色调、语度与温度,谈文字的节奏与旋律;谈每一次挑战成功的喜悦,失败时的痛苦,谈跨越障碍时的激动,谈持续创作的原动力。“能坚持写作,这样一直一直坚持,真是太好了。”

村上说:“假如有我的墓志铭,而且上面的文字可以自己选择,我愿意它是这么写的:村上春树 作家(兼跑者)1949-20xx 他至少是跑到了最后。”

城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雪一会儿下一会儿停,有人在冰雪路面上蹭步,冬天蹒跚而行。

做一锅热辣的咖喱,暖暖吃下去,仿佛怀里揣着个小小的炭火炉,然后去林中走雪。出门时天还蓝着明亮着,谁知不等走到江边,忽然风起,阴云瞬时聚拢成阵,要在夏天非来一场疾雨不可。

封江了,比去年提前了大概10天左右,但江水大部分还没有结冰。看到江鸥还在老地方逗留,这是一群不畏寒冷的小生命。它们聚在一起像在商量何时动身飞往辽远的西伯利亚,今年还照飞去年的路线吗?江上的大小船只也进入了猫冬期。

冬天的树已满是枯枝,而“枯枝是世界的骨骼”。午后的阳光一点点捂化了路面的冰雪,街上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季节过着过着有时自己也会过糊涂,或者偶尔跟人开一个玩笑,明明身在冬天,有时又像来到春天。

傍晚走在桥头看见城市被夕阳映照成美艳的新娘,刹那的芳华也足以醉人。快结束这次冰雪中的行走时,抬头又见东天生起一轮渐满的月,至此仿佛经历了完美的一天。

春晒叶,夏晒花,秋晒干菜,冬晒雪。

今晚微信圈中便开始了这样的晒。

高中同学圈在晒老家依安的雪,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小城雪夜那个静悄悄,静悄悄。小月晒的是大庆的鹅毛大雪纷纷落,路上行人急急归。我在博客里晒着眼吧前的冰与雪。

天气预报,哈尔滨雨夹雪转阵雪。

谁说不是呢,北方的冬天若是没点儿雪,那也太对不住不顾冷冰冰、凉飕飕,大老远跑来咱这旮看雪的南方爱雪客了。

这一夜该是雪的不眠夜。晚安,我北方的雪。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