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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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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片状的石块。可供建筑、铺路用。也作“石板”。一种教学用具。用薄的方形板岩制成,周围镶以木框。用石笔在上面写字,很容易擦 掉。多用来演算数学题目。也作“石板”。石版印刷的底版。用一种多孔质的石料制成。 [1]

自然环境-石板文化

无尾港地区目前仍保有兰阳地区最丰富的石板建筑群,包括屋宇、行道、围墙等, 充分反应早期住民就地取材,天人合一的生活哲学。 最近几年,由于社区的开发,公共空间的需求,有不少石板建筑被毁弃或改建,殊为可惜,也显现社会于生活文化缺乏自我省思的观念。因此无尾港文教促进会,希望借由社区访察,利用文字和影像记录石板建筑深刻的人文、艺术内涵 ,让大家认识并了解先人生活的足迹,并一起来反省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下, 我们拥有的和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在完成这段调查的期间,无尾港最有名的摸乳巷已轰然倾颓,更让我们有无限的感慨。 [2]

石板建筑的源起

无尾港地区所谓的石板是指北方澳崖脚下丰藏的‘片岩’大石板。雪山山脉由西向东南延伸在北方澳这里伸入太平洋,形成一道长长的半岛岬角,岬角的南面就是深阔的苏澳港,北面便是无尾港地区。深入海中的山脉,经长久的海水冲刷与风化作用,形成一片片深黑色的大石板,矗立在北方澳崖脚下,形成极为壮丽的海岸景观。无尾港人习惯将此种“片岩”称为“黑石板”。      = 无尾港北方澳地区最早进垦的移民,据说是日本海盗与海寇林道干的部众,后来陆续有泉籍及漳粤汉人入垦。这些早期的移民面对的是一个多台风与地震的地理环境,与随伺虎视眈眈的原住民,由于与天与人的互动,逐渐发展出特有的石板建筑文化。早期的移民习惯沿用唐山的茅草建筑,但茅草建筑不耐台风侵袭,一吹即垮;而且茅草建筑在滨海潮湿的气候下不耐久,二到三年就必须重建,对于早期依赖讨海或务农为生的移民是极大的人力负担。因此,澳仔角随手可得的大石板自然是最理想的替代建材。另一方面,由于早期移民和原住民之间常有争执杀戳,据说就有某户人家十馀口,在一夜之间,被猴猴人由茅草屋外用长矛刺入卧室内杀死,所以基于石板有较佳的防敌功能,便被广泛使用作为屋宇的墙面或村落外围的“石埒”等防敌工事上,形成极为特殊的建筑群像。       由于黑石板坚固耐用的优点,早期住民逐渐将石板的用途由建筑屋宇,推广到围墙、行道、猪舍、板桌、板椅、洗衣板等日常生活工具上,人与黑石板间的互动,发展出精致的石板生活文化。在夏日的浓荫下,常可看见老人赤著上身,在石板长椅上沈睡;而几个老人围著石板矮桌,瞪著石板上的“杀狗龟”棋格,争得面红耳赤的温馨场面。 [2]

石板与自然生态

根据耆老的口述,在日本时代有禁采澳仔角海边黑石板的法令规定。国民政府时代是法律的空窗期,大部份的黑石板都是在这段期间采集,对澳仔角的海岸景观,造成很大的冲击。尤其是海军中正基地建设在澳仔角山崖的上方,开辟道路的土石,未经处理直接推入山下海岸中,更对海岸自然生态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后来经地方人士反应,有关单位却派怪手将堆下的沙石,连石带泥挖走,更造成生态二度的伤害。根据耆老回忆,从澳仔角海岸向外海延伸的礁层间原本有非常漂亮的珊瑚礁,但这二十多年来,已破坏殆尽。许多人认为,澳仔角海岸的人为破坏,是造成无尾港地区海岸严重内移的最主要因素。二十几年前海岸沙丘到潮间带有将近二百公尺的距离,如今海水已将沙丘冲刷掉一半以上,有关单位迫不得已只好抛石建筑堤防,并公告澳仔角为海岸保护区。但事实上为时已晚,一旦破坏的海岸,已永难复原。从前被公认是兰阳平原最美丽的海岸,如今已支离破碎;从前依海、恋海的村民,渐渐疏远大海。人与土地,人与大海的割离,真令人神伤。   石板屋的建筑总留有一些缝隙,成为螃蟹,蛙类与蛇类最佳的居所。人与蟹、蛙、蛇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在外人看来,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仔细瞧瞧屋旁水沟的缝隙间,一只只螃蟹、蟾蜍占穴为王;对家的螃蟹或挥舞著巨螯,夸示自己的威猛或用小钳子,挖食长在石板上的苔藓;黑眶蟾蜍在白天有气无力张著惺忪的大眼,谁又会留意到原来石板屋的角落,有这么多的生物群像。被这些动物吸引来的蛇类邻居,偶而也会躲藏在石缝间,如果被小孩子发现,大家争先恐后,喊打喊杀,谁说人是怕蛇的?无尾港地区,一场夏日雷雨后,成千上万的螃蟹,跑出户外操兵演将,常令善心人士,深怕一脚踏下,不知是否会残害到这些小小生命;这种心情外地人是更难体会的。 [2]

石板屋的建筑艺术

早期无尾港地区的居民依赖讨海与务农为生,在渔闲或农闲期间,便利用“罟槽”“驴仔甲”等工具到澳仔角海岸边捡取黑石板运回村里。慢慢地累积到足够数量的时候,便相约“换工起厝”。一般捡回的大石板会用刀锯切割成适当的长宽,以利堆砌。盖石板屋的过程要先丈量基地,规划拟建屋舍的大小,在地上挖掘一到二尺深,一尺半宽的墙面沟穴。石板屋的墙壁并没有使用任何的梁柱强化,完全凭工匠的经验堆砌。石板与石板之间的接著剂最早使用黏土,黏土拌牛粪或富有人家使用的黏土拌糯米;到后期才使用石灰或水泥等。石板屋的墙宽一尺半,每块石板铺叠的角度必须稍微向屋外倾斜,如此雨水才不会渗流入屋内。工匠在叠砌的时候,会特别注意面向屋外墙面的色泽搭配,利用黑石板天然颜色的深浅,如画匠般铺呈多样的色调组合;一个好的工匠就如同一位彩绘艺术家一般,盖出来的石板屋墙面真如画布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当工匠在堆砌墙壁的时候,有另一群人必须依据事先丈量的屋舍大小,利用木材在墙外制作室内的梁柱。受闽南建筑风格的影响,室内的梁柱大都采用两个双十形的结构,而木材的选取早期使用福杉,后期使用红桧,甚至就地取材使用无尾港的乡土树种─苦楝树。等到墙壁砌到某一高度,合众人之力,将制作好的梁柱结构,搬入墙内架好,笋接固定后,砌墙的工匠再继续往上堆砌石板。这阶段的工作最为重要,必须注意前后墙面与梁柱的密合,关系日后的房子能否“断漏”,所以这阶段的工作,大都由较资深的工匠担任。 墙壁砌筑完毕,开始屋顶的铺设。石板屋的屋顶大都采双斜面式,但随时代不同有所改变。一般先使用竹子或木材,接笋固定屋顶的结构在梁柱上,再铺上屋顶的建材。屋顶的建材最早曾使用切割过方整的石片,但因梁柱的结构无法承载石板屋顶的重量,遇台风、地震经常瘫塌,所以又回复使用茅草屋顶。后来随时代演进,才利用瓦片,铁皮,塑胶皮纸等材料。当屋顶铺设完成,再做最后的修整,一座石板屋便告完成。 [2]

石板屋与庶民生活

无尾港地区的石板屋是先民与环境互动的产物,几百年来生活在石板屋下,逐渐演化出一套精致的庶民文化。盐份、潮湿、多台风、多地震是无尾港地区最常面临的自然考验。石板屋比茅草屋耐盐、耐风;但室内较潮湿及较畏惧地震。从石板屋的建筑结构来分析,房屋两侧的墙面,对台风或地震产生的应力,较无法承受,容易垮掉,村民称呼这两面墙为“风头壁”。仔细观察无尾港地区的石板屋,都可发现这两面墙修补过的痕迹,其石板的色泽较偏黄色,应当是后期陆续修补所使用风化期较短的山边石板。据耆老的说法,墙面推砌时,石板之所以要稍微向外倾斜的另一个原因,是要防瘫垮时石板向屋内倒塌,伤害人命。     石板屋内的细部设计也深受生活条件与自然条件的影响。在天井的水井旁,都会铺上几块大石板,当成洗衣板。厨房、猪舍或厕所附近的墙壁会预留一些孔洞当“火灰空”、“出水空”和“便所空”等。窗户的上方则利用一块特大的石板当遮雨板;两侧墙壁上开两个通气孔,可降低室内的潮湿与温度。屋顶的上方结构较坚固的定点,压几块大石,叫“压厝角”,可防台风时吹垮屋顶。一些较支离破碎的石板,便用来为家畜、家禽盖座较坚固的房舍或围成一圈圈垃圾处理场。由于村庄内的土地为村民共同持有,每间石板屋无不想办法占地为先,所以留下一条条狭窄的“摸乳巷”,蔚为无尾港的奇观。村庄里举凡走道、水沟、围墙、“兵将”的房舍多用石板铺设而成;而竹林下则挑选几块特大的石板,作几张矮桌、条椅、板凳在炎炎夏日,成为“厝边头尾”休息聊天的去处。一些村庄内的公共事务,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决定。所以说无尾港是座黑石板城,并不为过。 [2]

石板屋的没落启发

走入无尾港社区,会发现一片残败的景象。一堆堆倾颓的黑石板散落在村庄各处,荒烟蔓草,令人神伤。一些较富裕的人家,将祖先留下的石板屋拆除掉,改用钢筋水泥建筑,似乎除了钢筋水泥之外,再也找不到更适合无尾港的建材。再仔细瞧过这些水泥建筑,除了延续老祖先占地愈大愈好的传统外,“丑”与“乱”是找得出的最好形容词,完全失去石板屋虽简陋但优美的建筑风格。     社区改造的过程中,大家发现公共生活空间却愈来愈小。竹荫下的石板椅,一座座被毁弃;人与人渐渐疏远,偶然的对话就是为越界的问题互相争吵,完全忘记我们的祖先是如何共同御敌,如何协力牵罟“讨赚”。     我们这一代有必要仔细思考,在改变中如何保有原来的优点。看著一堆堆倾颓的石板屋,我想丧失的不仅是那些古老而典雅的建筑,更是无尾港人原来温馨的心灵,真令人唏嘘。 [ 摘自螺讯第六期 ] [3] [2]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