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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步程(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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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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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步程》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步程

1

自己喜欢的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缓慢的,悄悄的,惊喜后面还有后续,不会让等待的人失望。有些时刻,自己与生活中的小美好同在,自己是春天发生的目击者。

小草、开在春天的花、树木、小虫、小鸟、溪流与江河,都是春天的参与者和亲历者,它们比人类更早一步感知到春天的到来。

但我们也跟它们一样,期盼春天的来临,冬天的离开。

2

跟妈妈一起在香坊公园遛弯,看柳枝萌萌绿,丁香零星绽开,此时它的香气还没有释放出来。玉簪拱出一排排碧绿的小脑瓜,只有榆叶梅开得最繁盛热烈,抬头看到几只轻盈的雨燕从眼前一闪而过。

妈妈让我看一位92岁的老人,老人长的虽瘦小,但看着很有精神头,坐在轮椅上吃儿子买给她的烤肠。妈妈说只要天气好,老人的儿子就会推着她来公园溜达,老人自己也能走上一会儿。

妈妈觉得老人的侧脸看上去很像姥姥。妈妈说有时候她会跟老人聊上几句,老人耳朵有点背,得大声跟她说话,她才听得到。

3

一早下雨了,地面是湿的,天空阴郁,一个情绪低迷的春日清晨。

渐渐雨云散去,天色转好,小区开进来两台推土机,后面跟着三个测量员,坑洼泥泞了一秋又一冬的小区路面,这次要有改观了。

推土机隆隆作响,等路好走了,楼里住着的老人就不用再为出行犯难,不能走太远的,没事儿也可以在小区里溜溜腿。

4

小鱼儿开启了一个人的快乐冒险,她说自己不再害怕了,不再拒绝生活,只想活色生香。

听她兴奋讲起自己刚刚结束的西藏之旅,讲起布达拉宫,藏传佛教,讲起仓央嘉措,还有牦牛肉松拌米饭。

老友埋怨小鱼儿去西藏为啥不喊她一声,小鱼儿说你是大忙人,哪有那个时间!

老友说我可以申请探亲假呀!退休之前,还能再享受一次探亲假。

小鱼儿说那好啊,下一次出行,目的地你定。

比起老友和小鱼儿的说走就走,让我觉得自己更宅了。

5

小华说我们小学同班的大军当外公啦!

记忆中的大军还是小时候憨憨乎乎的样子,老师一让他干点什么就特认真特卖力气的那种。长的人高马大的大军,入学没多久就成了我们班的班长。

太吓人,时间真过去了那么久?好像只是在上课时溜了一下号,偷偷瞄了几眼窗外,可再转过头看黑板时,什么都变了。

小华说那天她在超市遇见了大军两口子,他们正在给外孙挑选澡盆,大军说女儿那边早都买好了,这个要放在他们家,等女儿抱外孙回来住时用。

小华说一提到还没满月的外孙,大军立马一脸欢乐。

6

跟弟弟视频,他让我看家中新添的小摆件——一个从老家具上取下来的手工木雕,是他从古玩市场淘来的,雕工精细,有着老旧的时光痕迹。他家客厅墙上多了一幅不知作者其名的小幅油画,画中的江南水乡有清代风格的建筑,飘渺的雾气中依稀可见白屋青瓦小桥流水。弟弟说他喜欢江南景色,而我们小时候对江南的印象都是从书本画报和电影电视中得来。

弟弟指着我之前没见过的小盆景、泥塑、木雕、石刻等几样小摆件说,这些都是新来的。“你家零零碎碎也太多了点儿,这样淘下去,快成杂货铺啦,多大的空间也不够用啊!”“我一逛古玩市场手就痒,每次不淘几样回来,感觉像少点啥似的。”想想自己的恋物癖和弟弟的恋物癖还真有一拼。

跟弟弟正聊着,放学回来的白衣少年小侄程程出镜了,他看着又长高了,跟我打招呼时有些羞涩。“虽然就要中考了,也别把自己累坏了,等中考结束,姑姑姑父去看你。”程程听了我的话,微笑点头。

7

空腹喝下的咖啡让人更有饥饿感,不吃早餐度过一上午,有点儿熬不住,脑子里飞来飞去的都是食物的影子,这时想想哪一种早餐搭配感觉都很好吃。

一边想着吃点什么,一边在电脑上打字——如何让语言成为心灵的直通车?没人说什么,没人想说什么,连生活也沉默不语时,这个世界会安静的吓人。

只有时间不舍昼夜与自己分享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没有人能一笔抹去从前的生活,它总会留下印迹,产生影响。自己的生活过于扁平,所经历的一切太过简单,但这就是构成这个“我”的全部。

跳不出现实已有的框架,只能亦步亦趋走下去。

想从平凡平常中找到生命本质的存在。不能去追自己追不上的星光,但可以眺望,可以遥想。

以最笨拙的方式打开自己,就算发出的声音很微弱,也还是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为活着歌唱,哪怕只能哼出一段小小的旋律。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