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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野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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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野菜香》中國當代作家高謙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春天來野菜香

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各種野菜如同雨後春筍般地生長出來,此時一家人走出家門,沐浴在燦爛的春光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或步行或騎車或自駕游,選擇田間地頭或溝邊菜園,蹲下去半天一晌,然後滿載而歸,既賞春踏青,鍛煉了身體,調劑了生活,又收穫了新鮮的野菜,這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說起野菜,我們最愛當屬薺菜了。這種野菜,葉面為長形,葉子周圍呈波紋式形狀,生命力極其頑強,溝壑邊,大路旁,田野里,地頭上,不管你是肥田還是瘦地,它都能夠頑強滋生。由於它歷經風吹霜打,沐浴陽光雨露,汲取大地之靈氣,接受日月之精華,無公害,無污染,綠色天然,人們自然百吃不厭。此時我們用剜鏟或小刀,到河崖邊,野地里,一棵又一棵,一把又一把,慢慢地尋找着,半天時間就可以滿滿當當地挖一提籃回家,摘出雜草枯葉,用清水洗淨晾乾後,連根帶葉剁碎,即可拌上白面蒸着吃,也可以用來放上海米、雞蛋包素餡餃子,或者拌稀糊糊熬湯一塊喝,由於它性溫涼,口感好,受到了人們的廣泛喜愛。

蒲公英、苦菜子也是我們喜愛的野菜之一。它生長在溝渠邊,樹林旁,平地里潮濕的地方。初春時節,顏色嫩綠,總是遮遮掩掩躲藏在枯草下面。此時,我們右手拿一把小刀,找到它以後,在它的下面使勁一划,用力切斷它的根,左手就輕輕地提起來了,小心摘去亂草雜葉,收拾乾淨後,放進筐里。如果要食根,就可以向下挖,把它粗大的根一塊挖出來,只見它像老樹皮似的長滿了皺褶,洗淨晾乾後,在鍋內炒酥,可是泡水的好伴侶呢!由於蒲公英、苦菜等味辛微寒,含有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微量元素及維生素等,具有豐富的營養價值,可生吃、炒食、做湯,是藥食兼用的植物,所以受到了人們的廣泛推崇。作為我的家庭來講,總喜歡在洗淨後,放上香油、麻汁、醬油、醋等佐料調劑着吃,以至於長期食用至今樂此不疲。

小山蒜(山韭菜)我們也非常喜歡,它長着綠綠的莖葉,細細的,軟軟的,比韭菜的莖還要小,還要細。別看它弱不禁風的樣子,在地下卻藏着一個圓圓的大腦袋。比它的莖要粗上好多倍,白白嫩嫩的,像小蒜頭一樣。因為地下拖着一個長長的大腦袋,所以我們也叫它大腦瓜。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它,倘若吃起來那個辣勁,可比大蒜辛辣多了。如果不知道的人,上來就是一口嚼過之後,你才知道它的厲害。直辣入你的肺腑,辣出你的眼淚來……我們的吃法:一是像韭菜一樣切碎,摻在肉里,用來包餃子吃,味道真是清香怡人,二是也可以把它當成佐料放在西紅柿雞蛋湯中,那份鮮美讓人回味悠長。再者也可以與雞蛋混合在一起炒着吃,或者做成韭花醬,甚至用鹽醃着吃,味道都非常鮮美。

當然大自然中並不是所有的野菜都能夠食用,特別是不認識的野菜最好千萬別吃,另外有些野菜含有劇毒,輕者可能出現胸悶、腹脹、嘔吐等症狀,重者可危及生命。特別是受到污染的野菜也不要吃。如公路旁空氣污染的野菜,容易吸收鉛以及排放的廢水、廢氣,所以不宜食用。此外,為了確保安全,挖好的野菜在食用前最好在水中浸泡兩小時以上,以減輕野菜可能存在的毒素

現在人們隨着經濟條件的改善,社會競爭壓力的加大,出門挖野菜只是鍛煉身體、娛樂身心的一種方式罷了。或許在大自然的田地里,沒有QQ、微信、朋友圈的打擾,忘記了城市的喧囂,忘記了工作的壓力和生活的煩惱,一顆浮躁的心漸漸沉寂下來,在溫暖的陽光下,被和煦的春風吹拂着,放飛着心情也是一種幸福與快樂。它不同於我們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從苦水中走過來的那代人,對挖野菜有着特殊的記憶,或者說裡面有着「憶苦思甜」的情結。

記得兒時的我,放學回家的頭等大事,便是放下書包,提上籃子去,如同放飛的小鳥蹦蹦跳跳與哥哥姐姐一道去野外打豬草。那時的打豬草(挖野菜),可不是像現在的孩子一樣以玩耍、學習為目的,而是為了家中養豬換錢維持家庭開銷,也是家長安排我們必須完成的一項任務。儘管如此,到野地里打豬草也留下了許多令人難以忘懷的記憶。

那個時期,田地里野菜密集,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在溝溝崖崖田間地頭遍地都是。但我知道,野草中的薺薺菜燕子衣福子苗、車前子等才是豬最愛吃的野菜。所以經常下地採挖,便記住了哪裡最豐盛,哪裡最密集。這點小秘密,我與哥哥姐姐最清楚,自然不會告訴別人,等到我們挖滿一籃子野菜,面對一望無際碧綠的田野,壓抑的心境一下豁然開朗,便開始在莊稼地里尋找我們喜歡吃的野葡萄、麻包、桑葚等水果零食,等到夕陽西下日落西山,放牧的兒童摔着揚鞭趕着羊群開始回家,我們才戀戀不捨地提着挖好的野菜走向回家的路程。

此時母親早已做好晚飯,在家門口迎接着我們,她提過籃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利索地將鮮嫩的野菜,一把一把灑進了豬圈裡,此時垂涎欲滴地家豬好像很有意識,仿佛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它們便一下圍攏了上來,一邊哼唧着,一遍「呱唧、呱唧……」有滋有味地咀嚼起來,看它吃的那個香啊,站在豬圈邊觀看的我們,便情不自禁地飄飄然起來,覺得自己小小年紀為家庭做了一件頂天立地的大事,心中非常自豪,非常高興……

現在吃慣了精細食物的人們,在春季換着口味吃點野菜已經成了一種時尚選擇。自然超市裡的野菜價位,也隨着人們的消費水平水漲船高,有的一公斤達到20元之多,簡直到了肉類的價格。但是我認為最香的野菜,還是在春天裡自己親自到田野里採摘所得,因為那是自己的勞動成果,吃起來不僅香甜,而且更有意義,更值得回味悠長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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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高謙,1978年出生,現任職於聊城市東昌府區道口鋪辦事處聯合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