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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公--庸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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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公--庸四爷》中国当代作家李先帅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家公--庸四爷

我的家公叫易行庸,因排行老四,左右邻舍丶族内族外的同辈都叫庸四哥,侄辈叫庸四叔,孙子辈都尊称为庸四爷。

庸四爷出身于书香门弟,他的父亲易德文是县试中的庠生(相当现在的大学本科生),也称为秀才。虽然与举人仅隔之步之遥,但因家庭贫困放弃州试的机会,回家办学堂,成为当地有名的先生,尤其是在南边易氏中享有很高的名望,受到南边名人易举人的厚爱。

庸四爷中等身材,消瘦的的脸上布滿了饱尽风霜的皱纹,炯炯有神的目光透着山民特有的善良和智慧,并留有一撮漂亮的山羊胡,是个既威严又慈祥的老人。他平常言语不多,也没其他爱好,遇到看不惯的事或行为也不轻易表露,只是从鼻孔中不断发出“恐丶恐”的声音来表示不满。儿时,我们只要听到他鼻孔发出”恐丶恐”的声音时,就会马上离开他躲起来,过一阵后也就没事了。大家都敬他又怕他。

庸四爷最钟情的莫过于是他不离身的那根一米来长的烟杆。烟杆的烟锅和烟嘴是铜制的,各有四丶五寸长,中间的烟杆是精选的竹杆,烟杆上系着用市麂皮做的精致的烟袋。每当他坐下来休息时,他就会“叭哒丶叭哒”地享受自家自制的土烟带来的快乐。我们儿时,见他劳作回家或者消闲时,总是抢着帮他装上一烟锅土烟“叭哒丶叭哒”地点燃后送到他手里,他也不嫌烟嘴上的口水,高兴地接过来”叭哒丶叭哒”地吸着,享受孙子们给他送来的快乐。我们孙子辈只有几个年岁较大的人爱好吸烟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就跟烟结缘了。

由于家中人口多,庸四爷放弃了读书的机会,从小就跟土地打上了交道,虽然他没上过学堂,但他也受到了“耕读为来丶勤苦、俭约”家风的教育和熏陶,一生保持着勤劳丶吃苦丶节约丶简俭的好习惯。

解放前,庸四爷家没有少田地,只能靠租种大户人家的土地来赚取租金外多余的部分养家糊口。位干中岭村白马寨西边的坡地,既是缺少阳光的阴坡,又是石渣子坡地,是庸四爷向大户人家易天七租种的,经他辛勤的几年的辛勤劳作,坡田改成了梯田,石渣子也少了,产量一年比一年多,在当的既没有高产的种子,也没有农药化肥,只有牛(猪)拦粪和火土的情况下,靠精耕细作使玉米亩达到三百来斤,在当地也算是个奇迹。除按合约交足租子后还有可观的余粮,经过几年的辛劳,家庭也成了当地自给有余的富裕户。一九七八春,我到离白马寨很近的崔家山小学参加一个教研活动,当地几个老人跟我说,你家公解放前在白马寨种田时每天都是三丶四更天牛铃就叮当叮当的响了,天天如此。他种的苞谷都象牛角,产量是普通人的一倍多,靠租种课田发了财。

解放后,土地归国家所有,由集体耕种。庸四爷把他积累的耕作经验和劳苦精神全部用到集体了生产劳劫,成为生产队的生产能手。生产队长易仁森曾说,庸四爷耕的田没有无峁根,无死角,卡卡角角都耕到了,种的庄稼比其他人耕的田种了庄稼产量就高些。庸四爷常说,耕田既是技巧活也是体力活。耕田的技巧在观察不规则田的形状后,选择在合适地方下犁,既可耕的漂亮,又可减少来回的空犁,节省了时间。对于卡卡角角耕牛不能去的地方要用力将犁端起选择好角度将犁插下去,就没有耕不到的死角。

庸四爷不仅田耕的好,而且对生产队交给他保管的的大型农具、耕牛也十分爱惜。那个年代,生产队的大型农具丶耕牛都是分户保管和饲养的。他保管的犁丶耙丶耖等若坏了都是自己维修的,不仅不躭误农活,而且还给生产队节约了维修的费用。他养的耕牛膘肥体壮,在每年评比中都是第一名。

庸四爷把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当作跟自个家的劳动一样,任劳任怨丶精耕细作,不计较劳动强度丶时间长短。听当地老人们讲,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某一年(具体那年记不住准了)春耕期间,久旱无雨,一直到临近插水稻的季节,突下暴雨,为了使大路弯的一畈水田都栽上水稻,生产队派庸四爷等去耕田蓄水,由于大雨没停,加上劳动的时间过长,他又饿又累,昏倒在水田之中成了泥人,经伴搀扶到田边休息了一会,喝了一碗稀饭后又接着赶耖。在他的努力下,一畈水田都蓄上了水,栽上了水稻。

庸四爷虽然他没有文化,但他深知文化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他育有子女四人,解放前他就把我舅舅送进了学堂,解放后成为了中学教师。解放后,我母亲年龄己大,失去了上学的机会。恰好我二姨丶小姨正是上学的年龄段,庸四爷不顾邻里们“姑娘们没得上学读书的必要”的热嘲冷讽,毅然的把她们姊妹二人送进了公立学校读书,在当时,我们那个村是极少有的。她们姊妹二人后来都成为了国家的公职人员,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为国家效力。

庸四爷家到我家足有五丶六里路,且都是崎岖的山路。记得我上师范的前一个晚上,他收工后打着火把到我家,饭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用小手巾叠的方方正的小包,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来五元钱递给我,说是给我上学的费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五元钱可能相当现在的五百元甚至更多,在当年也可滿足我半年的学习支出和零用。一个快七十的老人,不顾天黑丶不怕崎岖的山路给我送的不仅仅是五元钱,而是送给的嘱咐和期望,是我一生最刻骨铭心的永远难忘的。

一九八四年农历四月初七,庸四爷因过度劳累走完了七十八年的人生旅程。他虽然没给后人留下物质财富,但给后人们留下可贵的精神财富。庸四爷的孙子丶孙女们都过上了安居落业的生活,孙子们又都有了孙子,现有60多人了,算是人丁兴旺。庸四爷虽然去世四十年了,但我们每次聚会时总要说说他的故事,怀念他给予我们的快乐和关爱,仿佛他仍活在我们中间。[1]

作者简介

李先帅,出生1952年3月,大学文化,中共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