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五四运动,( Fourth Movement),是1919年5月4日起始于中国北京的一场爱国运动和思想、文化运动。
- 广义的五四运动,是1915年到1926年之间的新文化运动。这一时期,中国知识界反思中国传统文化,以“德先生”(民主)和“赛先生”(科学)为引路者,探索中国的强国之路。
- 五四运动,ㄧ开始以学生为主力,举行大规模的罢课、游行、演讲、示威活动,后期受到社会下层工人和爱国认识支持和响应,出现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工人罢工。
背景
1919年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胜国在法国巴黎召开“巴黎和会”,中国要求取消列强在华的各项特权,废除日本强迫中国签订的《二十一条》,并将德国强占的山东半岛收回。但这一提案被拒绝,巴黎和会决定将德国在中国山东的权益转让给日本,在压力之下,当时参加和会的北洋政府官员准备在合约上签字,此消息传到中国后,北京学生群情激奋,学生、工商业者、教育界和许多爱国团体纷纷通电,斥责日本的无礼行径,并且要求中国政府坚持国家主权。在这种情况下,和会代表提交了关于山东问题的说贴,要求归还中国在山东的德租界和胶济铁路主权,以及要求废除“二十一条”等合法条件。但结果,英、美、法、日、意五国不顾中国呼声,在4月30日终于签订《协约国和参战各国对德和约》,即“凡尔赛和约”。巴黎和会中国外交失败,直接引发了中国人的不满。[1]
5月4日下午,北京13所学校的3000名学生齐集天安门前,表达“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的要求。他们举着写有“取消二十一条”、“还我青岛”、“严惩国贼”等口号的小旗,发表演说、喊口号、游行示威,到各国公使馆以及总统府请愿。他们要求惩办曾经出卖国家主权,向日本大量借款的官员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还要求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
愤怒的学生还冲进位于北京赵家楼的曹汝霖宅,放火将其烧掉,学生冲进曹宅没见到曹汝霖,只见到章宗祥,将他痛打一顿。在愈演愈烈的抗议运动中,教育部官员和员警先后到场干涉,抓捕了部分学生,但是运动仍然持续。
这股学生运动从北京传遍全国各地,从学生扩散到各阶层民众。广州、上海、天津等地的学生在当地游行,而市民、工商业者也以游行、罢工等形式加入抗议运动。
曾任袁世凯政府工商总长的企业家张謇给徐世昌、段祺瑞等官员发电报,要求政府应该解决外交失败,而不是对付学生。割据地方的军阀吴佩孚则联合湖南各派将领发表通电,希望政府听取民意,坚持到底。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为营救被捕学生四处奔走,在7日学生被释放之后辞职抗议。
五四运动最终取得了胜利。6月28日,中国代表团拒绝在合约上签字。但虽然中国代表并未签字,日本仍然霸占了山东的权益。直到1922年,中日签订《解决山东悬案条约》,日本才将青岛交还中国,但仍控制胶济铁路。[2]
学生代表
- 罗家伦(1896-1969),《北京学界全体宣言》起草人、五四游行总指挥。浙江绍兴人,字志希。倡导新文化运动、白话文运动。前国立中央大学校长、清华大学首任校长。逝世于台北。
- 傅斯年(1896-1950),山东聊城人,字孟真。研究历史语言。逝世于台北。
- 段锡鹏(1897-1948),北京大学学生会会长、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会长、全国学生联合会会会长。江西永新人,字书贻。逝世于上海。
- 许德珩(1890-1990),江西省九江市人。创立九三学社。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病逝于北京。
- 张国焘(1897—1979),北京学生联合会讲演部部长。江西萍乡人,中国共产党的创建者之一。
五四运动中,自发产生了两位影响最大的学生领袖:傅斯年和罗家伦。这两人当时都是国立北京大学的在读学生,经历了这一场运动后,两人的名字,几乎举国皆知,享有巨大的声望。要是投身政界,可以说,这两人都有着很高的起点,然而,他们二人却最终都选择了学术为主的道路,并辛苦耕耘一生,为现代学术在中国的开枝散叶做出了巨大贡献。[3]
五四精神概念的提出
五四运动,其主力是学生和青年,他们的爱国精神、开拓精神、不断拼搏精神、为真理和正义而战的精神、不畏强暴和黑暗政治精神值得任何时代的青年和学生学习。
顾兆熊,北京大学教授、教务长,在1919年5月4日天安门集会游行后的第五天,5月9日《晨报》的“评坛”栏上发表《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学生之示威运动与国民之精神的潮流》评论,是目前见到的最早有关“五四”的文献资料:
顾兆熊称5月4日的行动为“北京学生之示威运动与国民之精神的潮流”,是铲除“旧秩序”与恶社会,建设新秩序、新社会的“示威运动”﹔是反对“旧道德”(“被动的道德”“旧时之伪道德”),提倡“新道德”(“主动的道德”)的“示威运动”﹔是“良善分子与恶劣分子”的“可贵”的“决斗”。他从这场运动展望国家的未来,对前途充满憧憬:“吾观此次学生之示威运动,似青年之精神的潮流,已有一种趋势。倘再输以详确之学说,教以真道德之实质与决斗之作用,则将来之社会,必可转病弱为强健也。”
顾兆熊把5月4日的集会游行界定为“五月四日北京学生之示威运动”,而所谓“运动”至少有以下二种涵义:一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二是为目标进行的努力和抗争。中国国民可算是由害怕帝国主义、怨恨帝国主义到反抗帝国主义了,这是我国民族反抗帝国主义的第一声。顾兆熊把集会示威游行上升到“运动”的层面,这个“定性”充分表现了一位北大教授的敏锐和卓识。
北大学生领袖的罗家伦对顾兆熊所说的“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学生之示威运动”,作出了更准确、更鲜明的历史定位。他在5月26日《每周评论》第23号上发表的《五四运动的精神》一文中率先提出了五四运动这个词,比“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学生之示威运动”的提法更简洁、更清晰、更嘹亮。尤其是他提升出来的“精神”两字,其意义极其深远。
罗家伦郑重提出:“五四运动”不仅仅是“感情”的,也是“理知”的﹔不仅仅是“青年运动”“政治的运动”“国家的运动”“国民运动”“民族运动”“打破恶社会制度的运动”,也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思想文化运动”。“五四运动”折射出来的最可宝贵的是一种“精神”!
罗家伦将“五四运动”的精神归为“三种”:
- 第一“是学生牺牲的精神”﹔
- 第二“是社会裁制的精神”﹔
- 第三“是民族自决的精神”,并三呼万岁:“学生牺牲的精神万岁!”“社会裁制的精神万岁!”“民族自决的精神万岁!”
张东荪是现代哲学家、政治活动家、政论家、上海《时事新报》的主编。5月27日,张东荪在上海《时事新报》“时评”栏发表《“五四”精神之纵的持久性与横的扩张性》,提出了“五四精神”这个词。虽说该文比罗家伦的《“五四运动”的精神》晚一天发表,但“五四精神”的这一提法,比罗家伦“‘五四运动’的精神”更鲜明、更凝练、更科学。
张东荪将“五四运动”精神概括为“雪耻除奸的精神”。所谓“雪耻”指的是“反抗帝国主义者的侵略”﹔所谓“除奸”,指的是“改造腐败不中用的政府”。[4]
参考来源
- ↑ 历史上的今天:99年前巴黎和会召开,激起了中国人民的强烈反抗!. 每日头条. 2018-01-18 [2019-08-19] (中文).
- ↑ 专题特辑 五四运动. 中国文化研究院. [2019-08-19] (中文).
- ↑ 五四运动影响最大的两位学生领袖:傅斯年与罗家伦. 每日头条. 2017-05-07 [2019-01-23] (中文).
- ↑ 商金林 来源:人民政协报. “五四运动”和“五四精神”. 中国共产党历史网. 2017-05-15 [2019-01-23] (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