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旦
基本信息
- 中文名:武旦
- 实 质:旦行的一种
- 性 质:大多扮演勇武的女性
- 分 类:短打武旦、长靠武旦
简介
武旦,旦行的一种。大多扮演勇武的女性,如武将和江湖人物中的各类女侠,表演上重武打和绝技的运用,昆剧原无武旦这一行,清代中叶后,随着剧种的衰弱,各职业昆班为求生存,逐渐吸收高腔和京剧中“金戈铁马”一类武戏,武旦这一行当也应时而生。
武旦是表演一些精通武艺的女性角色,也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短打武旦,穿短衣裳,这类的武旦,一般是不骑马的(也有骑马的,比较少),重在武功,重在说白,还有一种特殊的技巧,就是打出手。有的还以跌扑取胜。在唱上和表演上稍为差些,不太注重,这样的戏很多,例如《打焦赞》的杨排风,《泗州城》的水母,《打店》的孙二娘,《无底洞》的白鼠精,《摇钱树》的张四姐,《三岔口》的店主婆等,都属于短打武旦。另外还有长靠武旦,就是妇女也穿上大靠,顶盔贯甲。这样的角色,一般都是骑马的,拿着一把尺寸比较小的刀,所以有个专门名词叫刀马旦。刀马旦和武旦也有一些区别。刀马旦一方面要有很好的武功,同时还得长于做工,而且有时候说白、工架都很重要。
刀马旦实际上是武旦和花衫合起来的—种行当。[2]这种行当比较受欢迎,例如《穆柯寨》《穆天王》《破洪州》的穆桂英,《七星庙》(又名《佘塘关》)的佘赛花(就是杨家将故事中的佘太君,余太君年轻的时候叫佘赛花),还有《棋盘山》的窦仙童,《三休樊梨花》的樊梨花,《珍珠烈火旗》的双阳公主,《扈家庄》的扈三娘等。包括新编历史剧,《刘金定》和《平阳公主》等,都是属于刀马旦这个范畴。实际上我认为刀马旦跟花衫已经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因为演花衫的人,一般都是兼演刀马旦的。纯粹的刀马戏并不太多,因为纯粹的刀马戏,由武旦来应工就可以了。可是像我刚才举的那些刀马旦的例子,说白跟表演都是非常重要的,梅兰芳演《穆柯寨》,王瑶卿演《破洪州》,都是以说白和表演取胜,而不是以武功、工架取胜的。所以很多的刀马旦戏实际上跟花衫是分不开的。而且从发展上来看,纯粹刀马戏会逐渐减少,而大量发展的是花衫戏。我的看法,在旦行里,将来最有发展前途的行当是花衫,也就是说演员必须是文武全材。有意思的是,武旦或刀马旦这个行当所刻画的都是古代的女英雄、女将军、女侠客之类的人物,像这样一种行当,在我们中国人看,是很习惯、很熟悉的,可是在国外看来却感到很新鲜。因为在国外,女将军、女侠客之类是很少见的,有些外国朋友看了这样的戏以后,非常惊讶,都说中国是这么多年的封建社会,妇女受到无比沉重的压迫,可是中国妇女的形象在舞台上出现时,却是这样使人敬佩,这样可爱又可敬,而且表现的是这样英勇突出。中国戏曲舞台上,塑造了这么众多英勇、豪迈、爽朗、可爱的妇女的艺术形象,这是值得骄傲的。
日常生活里擅长武艺的女子并不多见,可是也并非绝无仅有。自古以来就有各类女侠、女盗、女妖、女将军,或“野蛮女友”出现在传奇、故事乃至史书记载之中。京剧旦行中表现这类精通武艺的女性角色另有一个特殊行当,叫武旦或刀马旦。用于区分常见的青衣行或花旦行。京剧行当划分之细密与严谨令人叹服。
武旦演员不重唱、念,重在舞、打以及各种表演身段。在喊杀声中不乏女人的娇媚,在拳脚功夫中捎带出女性的温柔。
技术
武旦在舞台上一般不再用鞭,改用双头短枪了,也有人叫它“冰串”。鞭是四棱的,又没有弹性,扔上一周落下来的时间较短,其难度就大一些。而双头短枪的本身有弹性,两边的枪缨子有称劲,枪在头部落下来时较慢,效果也很好。
但从舞台效果来看不如“拍”回去好。过去“打出手”是不准抓的,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一方的枪扔过来,要给另一方扔回去才可以用手抓的。
手上的功夫也表现在大刀的各种扔法上,如左右手扔“面花”,反串腕刀头在下扔出去到台口,跑出去用左手接,这是一个很漂亮、难度很高的技巧。武旦打出手时,还要练脚上的功夫。练的时候,脚面要有保护用具,以免受伤。初练的时候,一旦受伤,往往会有很长的时间不敢再踢了。踢法有很多种,有前踢,后踢,旁踢,拐踢,前桥踢,后桥踢,虎跳踢,过包踢,双脚旁踢,双脚前后踢,爬虎绞柱踢,躺下蹬踢,背口袋踢等等。前踢和旁踢一定要用脚脖子踢。这样踢既不太疼,又有弹力,踢出去的枪不是很“贼”,而是缓慢地落到对方的手中,给人以轻松的感觉。如果不是这样,而是用脚面踢,或迎面骨踢,两三下就会肿,而且枪落到迎面骨上很容易掉块皮。
打出手一定要有熟练的基本功,还要有清醒的头脑,才能临阵不慌,根据对方扔过来的枪的大、小、远、近,做出正确地判断,采取相应的措施。打出手是群戏,一定要团结得好,配合得好,这是打好出手的必备条件。
靠功戏要注意表现人物的感情和舞蹈动作的美与有力。扎靠与不扎靠在动作上就要有所区别。扎靠和穿打衣打裤不同,如把穿打衣打裤时的动作方法用到扎靠戏上,就会感到膀子张不开,动作小,不精神。扎靠戏的动作要大,走脚步也要稍大些,脚尖要稍撇点,这样在人物上就有了气魄。翻身的时候应使靠旗扫地,涮腰时要用点腿塌下去,这样涮腰的幅度大,也有了冲的劲头。扎靠戏的舞蹈动作和开打都比不扎靠要难。若要使观众看到演员穿上这样笨重的服装,动作起来还要很帅,很美,不经过艰苦努力是做不到的,更不用说有时还有扎靠翻筋斗的表演了!武旦戏短打戏很多,《十字坡》的孙二娘,《四杰村》《嘉兴府》的鲍金花,《殷家堡》的郝素玉等都是短打戏,要有很扎实的翻打功夫,否则是不能胜任的。武旦短打戏要翻得冲,打得狠。除此以外,还要有顶功和抄交等技艺。顶功有空顶、左右汗水、左右顺风旗、掐葫芦等。顶又分两种:一种是在台上或几张桌子上表演,另一种是由一个男演员把武旦举起来拿顶。武旦的抄交,包括过包、转包、背口袋、跨肩、捧提、穿心前扑、蹬加官等。
武旦长靠戏有《夺太仓》的张秀莲,《红桃山》的张月娥,《竹林计》《女杀四门》的刘金定,《芦林坡》的扈三娘,《战金山》《两狼关》的梁红玉,《湘江会》的钟无盐等。《扈家庄》的扈三娘,虽是改良靠也与硬靠有关。靠戏里的角色主要表现骑马作战的女将,以前大部分是不踩跷的,只有《夺太仓》《取金陵》除外。张秀莲这个角色先扎靠,后卸靠,还要打出手;《夺太仓》《取金陵》的出手和其它闹妖戏不同,它是人与人打,有点像“打八将”似的。但比“打八将”要丰富得多,过去这是要严格区别的。所以仍要踩跷。武旦练靠功时,穿绣花薄底靴,扎四根靠旗,先练跑圆场。跑圆场时,腰要撑不能软,脚步要小不能太大,要压着步子,要稳。最忌的是摇、扇、晃,不要总抖靠旗。武旦的亮相要求脆、美,不能拙、野。抖靠旗就给人以拙、野的感觉。亮相的有劲没劲,不在抖靠旗,而是手、眼、身、法、步统一的一个俏劲,如果没有这统一的俏劲,使多大力气也看不出有劲来。[3]
武旦名家
武旦武旦演员在"万旦"之中,虽占比例极小,但却人才辈出。仅京城而言,早期著名的武旦演员朱小喜,其子朱文英(即朱四十,1860年生人,1900年选入升平署),其孙朱桂芳(1891-1944)、重孙朱盛富,是四代武旦世家;孙玉兰(1835年生人)与孙福云(1859年生人)为父子两代武旦演员;阎岚秋(即九阵风,1882-1939)与阎世善(1919年-2007年)为伯侄两代武旦演员;另如朱小沅(朱素云之父)为四喜班武旦;张芷芳(1851年生人)亦是四喜班武旦;陈五儿(名连珍,1855年生人)为春台班武旦;马六儿(名桂莲,1856年生人)为三庆班武旦等等。还有彩福禄(1883年选入升平署)、许福英(即许磨儿,1883年选入升平署)、杨永元(1886年选入升平署)、余玉琴(即余庄儿,1866年生人。1891年选入升平署)、贯紫林(贯大元之父)、赵喜贞(曾艺名"云中凤" )、方连元(方春仙之子)、范富喜、班世超、宋德珠、李金鸿、陈金彪、冀韵兰等,他们都为京剧武旦艺术做出了极大贡献。
解放后新中国培养的武旦演员人才济济,有王玉珍、刘秀荣、方小娅、孙明珠等,中年武旦演员中有闫巍、李红艳、李静文、史依弘等,年轻演员中黄桦、潘月娇、阎虹羽、张淑景、杨亚男、吕琳、陈宇、杨嬿都是佼佼者。[4]
特点介绍
跷功
武旦武旦是京剧行当之一。在过去,武旦和其它旦角行当的区别,主要是“踩跷”和“打出手”。武旦在表演翻、打、扑、跌时,都是踩跷的,”打出手”时更是必须踩跷。在脚上绑上木头作的假脚,练得和真脚一样的运用自如,没有长时间地刻苦锻炼是不行的。武旦的跷功比起武生的厚底功,难度要大一些。如果踩跷的功夫练不好,就无法完成武旦行当所规定的各种表演技巧。跷功和芭蕾有相同的地方,腿部和脚腕子都要绷直,最忌“三道弯”,就是脚腕子不直,弓腿,撅屁股。踩跷要求三直:腰直、脚直、腿直,保持假脚的脚尖落地,还不能是八字脚。不允许假脚朝天,更不允许真脚落地,那样看起来很像小腿骨折。不管这场戏多大,多累,以上的毛病都是不允许的。这点又和芭蕾有所不同,芭蕾是可以脚跟落地的。
练跷首先要练习绑跷。开始练跷时是走不了路的,要扶着墙,拄着棍走。走路时脚和腿都不能直,要练两个多月的时间才能不扶墙走路。以后要开始练站和跑圆场。练站先是在平地上站,站稳了以后又改在桌子上站,站的时间很长,要双手插腰,不许挺肚子、撅屁股,要始终保持三直,但时间长了脚和腿就会酸疼,甚至发抖,腿也会弯曲了。我的老师就给我腿上绑竹签,腿一弯曲,竹签就要扎腿,腿也就不敢弯曲了。听说有的者前辈在练站的时候,是站在缸沿上练。练跑圆场时是在冰上练,那就更难了。我在练跑圆场时是在方砖地上练的,练功前把地喷些水扫干净。假脚的后跟是铜箍套上钉好,因此比在冰上练要好一些,但也很滑。武旦演员只有把跷功练好,绑着跷练翻、打、扑、跌才能开始学戏。
武旦戏中《扈家庄》的扈三娘,《竹林计》《女杀四门》的刘金定,《湘江会》的钟无盐,《战金山》的梁红玉,《十字坡》的孙二娘,《巴骆和》的九奶奶等戏是不绑跷的。除此之外,大部分戏都要踩跷,尤其是闹妖戏更必须踩跷。武旦的靠戏是否要踩跷,往往是根据演员的条件而决定,没有硬性规定。[5]
打出手
打出手主要是用于神话剧中仙子和妖精一类人物的表演中,它深受国内外观众的欢迎。过去,武旦演员在学打出手时,必须要练扔、接、拍、拨、搕、踢、蹬、绕等动作,主要是练手上和脚上的功夫。过去打出手时,武旦演员是离不开鞭的,练手上的功夫时,必须先从鞭开始。用我们的话来说,叫做“练空法儿”。练的时候要站在毯子上或土地上反复练习,用左手练,右手练,双手练,一直要练到万无一失为止。这个动作也叫“掏鞭空法儿”,由于动作单调,精力不易集中,鞭打自己的头,磕了自己的手是常有的事。特别要注意不要留长指甲,有时还会把指甲给磕劈了。“掏鞭空法儿”基本上过关以后,就要开始练习用枪“掏鞭”。练的时候也要练左手掏,右手掏,双手掏。这些都练熟了以后,老师站到练习者的对面约六米远的位置,把枪扔“撇桃”送给我。“撇桃”就是把枪平扔起来,在空中自转一周,落到头部上面。再用“掏鞭”把枪给拍了回去。因为打出手是神话剧专用的,为了表示“斗法”,必须要拍。枪是有弹性的,“拍”回去时枪的本身微微颤动,轻飘飘地送回去给对方,舞台上的效果好,也象征了“斗法”。
过去打出手是不准抓的
把踢足球用的护膝绑在小腿上,踢的时候就放心多了。后脚踢一般用脚心踢(有点像用手拍似的),决不能用脚后跟踢,容易失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可以用腿肚子下面踢,但要注意姿势,不能“挂龙”(俗称蜷腿)。后踢的姿势应是“探海”,这种姿势给人以美的感觉。
武旦行当表现古代武艺高强的青年女子和神通广大的仙子、妖女,要长靠短打兼能,这与这一行当的戏路窄有关。武旦长靠戏有《夺太仓》的张秀莲,《红桃山》的张月娥,《竹林计》《女杀四门》的刘金定,但比“打八将” 要丰富得多。
主要区别
花旦,是中国戏曲旦行中的一支,区别于正旦(北方剧种多称“青衣”)、武旦和老旦。扮演的多为天真烂漫、性格开朗的妙龄女子。也有的是属于泼辣,放荡的中、青年女性。影视界所称的“当家花旦”,指的也是善演这样角色的演员,想来是从戏曲中借用的称谓。
武旦是表演一些精通武艺的女性角色,也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短打武旦,穿短衣裳,这类的武旦,一般是不骑马的,重在武功,重在说白。还有一种特殊的技巧,就是打出手。短打武旦不太注重唱和表演。
代表剧目
《十三妹·能仁寺》中女侠何玉凤救了落难书生安骥和被掳女子张金凤,玉成了他二人的婚姻,自己反成局外之人。好一付侠骨柔肠!
《打店》中的孙二娘在逼上梁山之前,是一个开黑店的老板娘。这位江湖中人本不善良,她打劫客商,抢夺钱财,害人性命,还卖过人肉包子呢。在客店里与武松在黑夜中的拼杀,尽显其武功盖世,身手不凡。
《打焦赞》是另一出著名的武旦戏。天波杨府中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烧火丫头,竟有一身好武艺,十分难得。 宋、辽交兵,宋三关元帅杨延昭之子杨宗保被韩昌擒去,三关二十四将皆非韩昌对手。孟良回京,向天波杨府求援。佘太君命杨排风出征,孟良带排风来至三关,却遭到焦赞的嘲弄,领教过杨排风的厉害的孟良唆使二人比武。一位是三关上将,一位是烧火丫头——两人身份地位相差甚远;一位是五大三粗的男子,一位是娇小柔弱的女子——二者体格形象极不般配;一位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一位低声下气、陪着小心——双方在气势上有天壤之别。然而杨排风巧使棍棒,把焦赞打得服服帖帖。杨延昭点将,令杨排风出阵,孟良、焦赞随其左右。结果大败韩昌,救回宗保。
《泗州城》则是一出最典型的武旦戏。泗州城水母幻化人形,欲与书生乌延玉成婚。乌骗取水母身上的明珠,逃出洞房。水母大怒,率领水族兴动波涛,淹了泗州城。观音菩萨遣众神将与之搏斗,终将水母擒获。这出戏最能展现武旦的功夫了,在格斗中要刻意安排京剧特伎——打出手。水母在众神将的夹击下,困兽犹斗。在出手锣鼓伴奏下与天兵斗法。刀枪棍棒满台飞舞,抛、真、踢、接,目不暇接。水母以拍枪、挑枪、踢枪、前桥踢、后桥踢、虎跳踢、乌龙绞柱踢、及连续跳踢等高难度舞蹈动作表现惊险的战斗场面。极具戏剧的观赏性。
视频
参考文献
- ↑ 戏曲里的刀马旦和武旦:一个美美的,一个酷酷的!安徽音乐广播
- ↑ 戏曲百科 | 刀马旦月阳工作室
- ↑ 李金鸿:谈京剧武旦(踩跷与打出手)个人图书馆
- ↑ 描写京剧武旦的句子励志人生网
- ↑ 李金鸿:谈京剧武旦(踩跷与打出手) 搜狐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