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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生,係清代附儒學肄業之武學學生。也稱為在戲劇中扮演擅長武打的男性腳色[1]。據[清史稿校註.選舉志]:武生附儒學,通稱武生。順治初,京衛武生童考試隸兵部。康熙三年(1664),改隸學院,直省府、州、縣、衛武生,儒學教官兼轄之。騎射外,教以五經七書、百將傳及[孝經]、四書。學政三年一考。順天舊設武學,自八旗設儒學教官,兼轄滿、蒙、漢軍武生,裁武學官。大、宛兩縣武生,順天教官轄之,學額如文生童例,分大、中、小學。自二十名遞減至七、八名。考試分內、外場,先外場騎射,次內場策論。歲試例一、二等,准作科舉。故武生有歲試無科試[2]。 故武生乃武學裁廢後,附儒學肄業,並由儒學教官兼轄者;其以歲試內、外場一、二等,准作科舉,而有別於文生需經科試合格方准應鄉試。
武生的類型與裝扮
京劇武生的類型,一般來說分為長靠武生、短打武生這兩類;也有細分為四 類的,除了上述的兩種,另外兩種為箭衣武生、勾臉武生。而會有這些分類,主 要的還是依據服裝的穿著以及臉上的化妝來分的。長靠武生、短打武生、箭衣武 生,這三種都是以服裝來論,而勾臉武生則是臉部的化妝來論的;還有兩個比較 特別的就是猴戲和關戲,其特別之處是在於這兩種戲並不是只有武生這一行當專 門扮演的[3]。
長靠武生
主要是因為穿厚底靴子、紮硬靠(靠身加上靠旗)而得名的。早年也有稱做 墩子武生,但是現在已經不用這種稱呼了。這種人物多數是扮演騎馬戰鬥的武將 型人物,表演上注重功架氣度,展現大將的風度。如:《長阪坡》的趙雲、《挑滑 車》的高寵、《雁蕩山》的孟海公、《小商河》的楊再興、《劫魏營》的甘寧等; 還有一齣比較特別的是,《戰馬超》的馬超,因為這齣戲裡馬超前半段要紮硬靠, 後半段則是卸靠改扮成短打的造型,但是由於長靠武生的表演注重的是功架,所 以這一齣戲被歸類為長靠武生戲。
長靠武生的表演最重要的就是「靠」這個服裝了,而硬靠還要加上靠旗才算 是比較完整。戲曲是從生活出發的,所以把古代將軍所穿的鎧甲變化為舞台上表 演的靠身,古代的鎧甲是由皮革或是鐵片做成的,份量很重,人穿上之後連走路 都很笨重,並且容易產生鐵片磨擦的聲音。而京劇所用的靠身,是用緞料製作其 面,並用金銀彩線加繡各種圖案,看上去輝煌奪目,成為了一種美化了的舞台表 演服裝。而靠身的細部還有分成靠領、靠肚、護肩、下擺、後斗、腰窩等組成的。 特別讓觀眾注目的是,扮演的人穿上靠身後還要在背部再紮上四根靠旗。靠旗是 比較特別的一個裝扮,造型上分為四根,每一根都是一面三角形的旗子,上面通 常繡草龍、江涯或是龍紋。每面靠旗要用靠旗桿穿起來,再插入皮革製成的袋鞘 (又稱為靠巴掌),然後綁在扮演武將者的背部;為了在舞台上增加美觀,在每 一根靠旗桿的尖端上,還要再繫上一條不同顏色的飄帶。前述提到戲曲是從生活 出發的,但是靠旗顯然不是,因為古代武將不可能在戰場上衝鋒廝殺時,再給自 己肩、背,增添累贅。所以靠旗的出現是一種表演寫意的手法;也可以說是戲曲 裡運用「借物」表演的一種發揮。其實京劇中也有武將是只穿靠身而不紮靠旗 的人物,比如:《華容道》的關羽、關平、周倉,《群英會》的黃蓋,《碰碑》的 楊繼業,《戰滁洲》的徐達、脫脫等。不過這幾個角色的表演,主要是在唱、唸, 或是一般的程式性的舞台動作,可以說靠穿在這些人物的身上,只是象徵出這個 人物的武將身份而已。
短打武生
武生行裡多數穿抱衣、抱褲,或是穿著侉衣、薄底靴而得名。多以短兵器為主 ,有很多表現徒步格鬥的特技;經常扮演英雄、俠士一類人物的戲,如《武松打虎》 、《武松打店》、《三岔口》、《連環套》等。還有稱做「翻打武生」或是「撇子 武生」的,也是屬於短打武生中的一類,這種多半以武打、翻跟斗為表演核心的戲 ,也歸在短打武生類裡面,如《四傑村》、《花蝴蝶》等;另外也有比較特別的是 《界牌關》、《伐子都》這兩齣,劇中人物雖然紮硬靠,但是由於這兩齣戲的表演 方式,都是以短打武生的美學標準去表演,故而被內行歸類為翻打武生或是短打武 生戲。
箭衣武生
武生行裡穿著箭衣的人物,由於其表演手法界於長靠武生和短打武生之 間,所以分出來作為另一種武生的表演模式。箭衣原是清代官服,是旗人便於騎 馬、射箭,在腰下前後開叉的服裝。戲曲舞台上演出穿著箭衣時,還要在腰部繫 上大帶。穿著箭衣的武生,通常會穿厚底靴35,服裝雖然接近短打,但是表演風 格卻是要求沉穩及功架大方,又有些近於長靠武生的表演形式。不論綠林英雄人 物或是將帥型的人物都可以穿著箭衣,所使用的兵器是有長有短,依據個別的戲 而定;如《一箭仇》、《林沖夜奔》、《陸文龍》等。而早期也有人也把《林沖 夜奔》這齣戲歸類到短打武生戲,但是後來,因為幾乎都是由所謂成名的武生演 員來演的居多,而這些演員演到此戲時,又多用箭衣武生的表演風格來表演,故 而後來在歸類時就把《林沖夜奔》這齣戲歸類為箭衣武生戲。
勾臉武生
武生行當類型裡以面部扮相來分類別的,因為武生戲中的人物多數是以俊扮為 主,但是武生戲也有一些角色是畫上臉譜的。如:《鐵籠山》的姜維、《四平山》 的李元霸、《霸王別姬》的項羽、《艷陽樓》的高登、《紅梅山》的金錢豹、《 狀元印》的常遇春等。勾臉武生戲之所以有別於其他武生戲,主要是因為其人物 角色的個性都特別突出,而表演模式又都以武生為基底,比較屬於花臉和武生之 間的表演風格,所以有其獨特之處。據中國京劇史記載,這一類的角色最初是由 武淨應工,後來在清道光年間,才開始由武生的三大宗派之一的俞菊笙創演,後 來為武生泰斗楊小樓繼承、發展、豐富而沿革至今。
有時武生也會兼演猴戲、關戲,但是猴戲和關戲並不是只有武生在演,而是 別的行當也可以扮演;比如武丑行裡有傑出的演員,他也可以演猴戲作為主打的 招牌,而不同之處只是在於,他是以醜行的角度去詮釋猴這個角色;而關戲亦然 ,由生行來演就是紅生的表演風格,由淨行來演就是紅淨的表演風格,所以通常 不會把猴戲和關戲直接歸類到武生的專有行當類型裡面。
台灣京劇武生第一把交椅
京劇經典戲碼中,以武生當行的並不多,在台灣京劇界,則面臨武生後繼斷層,和武生段子即便老,卻無人承繼的雙重窘境。 屬陸光第一期,第一次執導京劇作品的朱陸豪,橫跨京劇和現代戲劇,從不畫地自限。繞了一圈,重回京劇圈,並第一次執導京劇作品,他很瞭解自己身上挑的擔子及責任。
國家級的國光劇團,儘管有王安祈教授坐鎮,為京劇重編劇目,撐起細緻和深度的大場,但一人之力,總無法顧全全部層面、所有行當。武生戲的再發展,可以由最熟悉武生戲內涵外理的第一武生挑起擔子,自然是很好、也很值得期待的發展[4]。
朱陸豪除了是台灣京劇武生第一把交椅,也接觸現代劇場多年,傳統與現代,在他身上,自然而然地交融。 他想要幫武戲老本子進行改造,發展成能撐場,能獨當一面,更被現代觀眾喜愛和接受的大戲。這次的《南宮長萬》,很顯然地,想用一個不一樣的方式,來呈現京劇、呈現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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