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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贈薛濤》

作品名稱: 《寄贈薛濤》

創作年代: 唐代詩人

文學體裁:詩

作者:元稹

《寄贈薛濤》[1]唐代詩人元稹的作品。元稹,字微之,別字威明,唐洛陽人(今河南洛陽)。父元寬,母鄭氏。為北魏宗室鮮卑族拓跋部後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孫。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樂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並稱「元白」。他非常推崇杜詩,其詩學杜而能變杜,並於平淺明快中呈現麗絕華美,色彩濃烈,鋪敘曲折,細節刻畫真切動人,比興手法富於情趣。樂府詩在元詩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並序》「取其病時之尤急者」,啟發了白居易創作新樂府,且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缺點是主題不夠集中,形象不夠鮮明。和劉猛、李余《古樂府詩》的古題樂府19首,則能借古題而創新詞新義,主題深刻,描寫集中,表現有力。長篇敘事詩《連昌宮詞》,在元集中也列為樂府類,旨含諷諭,和《長恨歌》齊名。其鋪敘詳密,優美自然。元詩中最具特色的是艷詩和悼亡詩。他擅寫男女愛情,描述細緻生動,不同一般艷詩的泛描。悼亡詩為紀念其妻韋叢而作,《遣悲懷三首》流傳最廣。 在詩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韻相酬」的創始者。《酬翰林白學士〈代書一百韻〉》、《酬樂天〈東南行詩一百韻〉》,均依次重用白詩原韻,韻同而意殊。這種「次韻相酬」的做法,在當時影響很大,也很容易產生流弊。元稹在散文和傳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他首創以古文制誥,格高詞美,為人效仿。其傳奇《鶯鶯傳》(又名《會真記》)敘述張生與崔鶯鶯的愛情悲劇故事,文筆優美,刻畫細緻,為唐人傳奇中之名篇。後世戲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創作出許多戲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和元代王實甫西廂記》等。元稹曾自編其詩集、文集、與友人合集多種。其本集《元氏長慶集》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100卷。[2]

元稹以其艷詩和悼亡詩而聞名,但他的用情不一和對薛濤的始亂終棄,一直被後人詬病。而且,其妻韋氏去世當年,元稹便在江陵府納妾,不少人認為他口是心非。此詩是元稹寫給薛濤的回信,為表達離別之後的對薛濤思念之情。

詩作所云,單就作品內容而言,幾乎全是對薛濤的讚美。「錦江滑膩峨嵋秀,幻出文君與薛濤」,說薛濤為山川名秀所生,同時又以卓文君類比。「滑膩」、「秀」等讚美之詞,作者信手拈來,用詞巧妙。接下來的兩聯則說其巧於言語,極具文才,擅長文詞的人都紛紛擱筆,公侯們也都自愧弗如。而末二句「別後相思隔煙水,菖蒲花發五雲高」,可以看出還是寄寓了作者很深的緬懷之情的。「菖蒲花發五雲高」,這是婉曲表示自己思慕薛濤,而又無由相會的惆悵心情。據說菖蒲花不易開,開則人以為祥。「菖蒲花」在此暗喻薛濤,所謂「菖蒲花發」,句面意思是說自己曾見過這種不易開的花,實際即說自己與薛濤曾有親密交往。「五雲高」即空望美人居處而不可及之。這句寫得甚為含蓄。

此詩就思想性而言,無甚可取。不過是極贊薛濤人才、詩才及辭令之美,表示自己無由再會而悵然相戀之情。然全篇一氣貫下,渾然成章,亦是才子佳人相贈的得意之筆。

詩詞正文

譯文

錦江滑膩峨眉山秀麗,變幻出卓文君和薛濤這樣的才女。

言語巧妙好像偷得了鸚鵡的舌頭,文章華麗好像分得了鳳凰的羽毛。

擅長文詞的人都紛紛停下了自己的筆,公侯們個個想像王浚夢刀升遷那樣離開那裡,他們都自愧弗如。

分別後遠隔煙水無限思念,這思念就像庭院裡菖蒲花開那樣盛,像天上祥雲那樣高。

作者簡介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別字威明,河南府東都洛陽(今河南洛陽)人,唐朝著名詩人、文學家,父元寬,母鄭氏,為北魏宗室鮮卑族拓跋部後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四世孫。元稹聰明機智過人,少時即有才名,與白居易同科及第,並結為終生詩友,二人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詩作號為「元和體」。但是元稹在政治上並不得意,雖然一度官至宰相,卻在覬覦相位的李逢吉的策劃下被貶往外地。晚年官至武昌節度使等職。死後追贈尚書右僕射。元稹的創作,以詩成就最大。其詩辭言淺意哀,極為扣人心扉,動人肺腑。其樂府詩創作,多受張籍王建的影響,而其「新題樂府」則直接緣於李紳。代表作有傳奇《鶯鶯傳》《菊花》《離思五首》《遣悲懷三首》等。現存詩八百三十餘首,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100卷,留世有《元氏長慶集》。[5]

元稹白居易是當時唐代齊名的大詩人,他們的詩歌理論觀點相近,共同提倡新樂府,結成了莫逆之交,世人將他們並稱為「元白」。兩人之間經常有詩歌唱和,即使兩人分處異地,也經常有書信往來,並發明了「郵筒傳詩」。一次,元稹出使到東川,白居易與好友李建同游慈恩寺,席間想念元稹,就寫下了《同李十一醉憶元九》:

  「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籌。忽憶故人天際去,計程今日到梁州。」

  而此時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他在同一天晚上寫了一首《梁州夢》:

  「夢君同繞曲江頭,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馬,忽驚身在古梁州。」

後來兩人都先後遭貶,分別被放置外地做官。於是他們經常聯絡,互相鼓勵和慰藉。如白居易所說的那樣,兩人終其一生都是友情極其深厚的「文友詩敵」。白居易有詩寫道: 「君寫我詩盈寺壁,我題君句滿屏風;與君相遇知何處,兩葉浮萍大海中。」

白居易這樣評價元稹「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難」,並說他們之間的友誼是「一為同心友,三及芳歲闌。花下鞍馬游,雪中杯酒歡。衡門相逢迎,不具帶與冠。春風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為同登科,不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無異端。」而元稹對白居易關心,更凝結成了千古名篇《聞樂天授江州司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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