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酒淳可醉年(吳緒久)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今日酒淳可醉年》是中國當代作家吳緒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今日酒淳可醉年
秭歸縣磨坪鄉秋谷山酒廠的伍廠長給我們送過年的酒來了!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
我是2018年8月第一次去到秭歸縣磨坪鄉的。是隨韓永強老弟,甘茂華老兄等人一道前往的。那兒人稱小西藏。山有點高,海拔高度都在千米以上,空氣的確宜人。說是「清涼一夏」筆會,去了才知道,這活動完全是秋谷山酒廠費的心。因而以酒會友的氣氛更濃。去了也才知道,磨坪的景純,秋谷山的酒醇。而大山深處的人那心更淳。雖然我不勝酒力,但晚上那摔碗酒的氣氛是感染了我,那照徹夜空的煙花是感動了我。回來後,我便利用《簡書》平台寫了一篇文章《酒,摔出個秋谷山》。並且還製作了一個引題:要喝摔碗酒,跟我文章走!文章發出後,很有幾個專題收錄了,因而閱讀量也上升很快,以至於有些朋友直接打電話給我,要購買這種純糧的,山泉的,傳統工藝的酒了。
那次去磨坪鄉,離別後,她們突然在群里發了個求助信息,她們的廠門和門店需要對聯,讓我們幫她們琢磨。而文友們把我推上前了。我也不便推卻,能為大山脫貧致富,我當心甘。回來後我便把對聯做好傳給了她們。一聯為:「酒香一酙醉秋谷;情重三生忱夏風。」這完全是為她們的情所動。二聯為:「秋月春花山醉五湖客侶;谷純粱實酒香四海仙家。」這裡面有我對她們的希望。對聯傳過去沒幾天,她們便把用這對聯制的門匾和燈箱廣告發給了我。她們很滿意!這對聯派上了用場!我也很欣慰。
2018年金秋時節,溫新階老師想到磨坪鄉走走,我隨永強老弟子峰老弟又陪他前往了,去拜訪秋谷山,去瞻仰2500年的古銀杏。沒想到伍廠長夫妻倆設家宴招待我們的。夫妻倆親自下廚整了一大桌子菜,搬出了她們最好的窖藏酒,讓我們又美美地享受了一頓。自然,我們走時,也忘不了讓我們帶些好酒回來。而且這次她到宜昌時還給我們講到,那天晚上,我在那兒又留了墨跡,走後,她七歲的兒子竟哭得不可開交,他不希望我們離別,他也還想要筆寫字哩!可見出山里人骨子裡的那種淳樸了!
這次伍廠長來,還給我們講到,2018年,在扶貧上她們也是作了努力的。廠里有幾位務工人員就是扶貧對象。一年下來,他們的收入都不低。其中有一位特別的愛喝酒。經常趁人不注意便去接通過蒸餾而出的頭酒喝,一喝就醉倒,睡一天才會醒來。實際上每個月他只能上班十五天,醉酒十五天。但廠里還是按全勤給發的工資哩!可見出伍廠長的為人了。她還很高興的對我們說,由於朋友們對她這麼支持,2018年比上年度多賣酒一萬多噸呀!2萬多斤,這是多麼了不得的成績呀!我們也為她高興!我們能為她們一一這大山深處的一個小酒廠盡點力也欣慰啊!
她總是反覆說到,這年,她的酒賣的好,完全有賴於大家對她的支持。過年了,她不給大家送一點年酒來,當面表示感謝,她的心是不安穩的。她一定要來!如此說來,這酒就不僅僅是55度,那情意豈無100度?這也不僅僅是窖藏之酒了,也是窖藏着情意呀!說它是原漿,那倒不假,那不變的是大山的淳樸!酒在發酵,而情誼也在發酵着!
今日酒淳可醉年!
臨走時,伍廠長還特地關心地對我說:「九爺,您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讓身體健健康康的。要好好陪着我們廠發展啊!」是啊!多醉心的話呀!誰能不醉!這酒醇,這心意淳,我想,你我都會醉的!
大家知道,我是不勝酒力的。我的酒都是為親人們留着的,是為朋友們留着的。這秋谷山的酒,傳統工藝的,山泉的,原漿的,窖藏的,高純度的,而且是滿透着濃情的,如此好酒,來吧,辭舊歲,迎新春,大家好好地品吧,美美地醉吧,醉在這大山的醇厚之中!相信,我的親們也真會好好醉一回的……
清涼曾享磨坪天,
今日酒淳可醉年。
銀杏尚留千載果,
情濃秋谷更翩躚。
2019年元日22日於宜昌半嶺居
漁峽口,我夢想的遠方
漁峽口,是我夢想的遠方。今天,我終於來了!
自從1982年春我來到宜昌工作,便知道了在長陽清江之上有一個古老的小鎮,名漁峽口,可是一直無緣與它相識。記得有一年我到了清江的資坵,並從資坵上溯到了巴王洞,朋友對我說,還往上行不遠便是漁峽口鎮了。可就是這個「不遠」,於我又是太遠了,幾十年了,我就跨越不了這個「不遠」的距離,始終不能與漁峽口親近。還記得那年我從巴王洞轉程,是寫過一首詩的:「龍洞歸來夜色輕,相依武落最衷情。裙衣初解浴江秀,半露芙蓉也醉人」,我很感慨。前幾年,我采寫《啼血清江》時,書中的主人翁是與漁峽口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由然,我又想到該去漁峽口走走了。可是,它依然成為我「夢想的遠方」,沒能了卻夙願。
今天,我終於來了!來到了這個古老而神秘的小鎮。說它神秘,是它正處於北緯30度的規線上,這裡的山勢奇特,岩石峻堎,或如刀削斧劈般陡峭,或如劍指雲天般高聳,那曠野的一池池溫泉,也熱氣蒸騰,據說,當地的村民,常年便在這野溫泉里沐浴,男女不避,自享其樂,局外人很難有這份怡然。這裡還建有鹽井寺,訴說着一個神秘的故事,鹽水女神就是從這野性的溫泉中沐浴出來的,沐浴成了一隻金鳳凰,成了美的化身。再說吧,1932年,賀龍,鄧中夏,組建紅二軍團時,為什麼也選擇了這個地方?大家足可以想象,這個地方那謎一樣的風水了!自然,那些神秘是你我很難探究明白的。
說到它的古老,或者是古代文明吧,也是你我完全想象不到的。從史書記載,北周時,就曾在這裡設置了鹽水郡,算得上久遠了吧。這且不說。我們是傍晚到達漁峽口鎮的,來後,朋友便帶我們去看了香爐石遺址。那在伴峽中突兀而壁立的香爐石,是讓人異常震撼的。我膜拜它,還不在於它的石型奇異,而在於它向我們述說的又一個故事。前些年,清江上修建水布埡電站,在這裡進行了搶救性考古發掘,除了發現古巴人的賅骨,兵器以外,還發現大量的史前人類活動的遺蹟,石斧,石杵,可謂是比比皆是,這些告訴我們,4000年前,這裡就是人類繁衍生息之地,這裡是古巴人的發祥之地,為中華民族的人類學寫下了重重的一筆,為巴人的生存發展史寫下了重重的一筆!廩君在這兒射鹽神,化為白虎,這就不僅僅是個傳說了,從中,我們是會有許多感知了!著名的巴人研究專家王善才先生曾有一首詩這樣寫道:「巴蜀先巴在何方,尋根溯源到清江。考古發掘有依據,巴人始祖在長陽。」,我們當然認同了。今天的漁峽口就是依託着這古老的文明在伴峽兩岸發展而興盛的。所以,晚上,主人希望我留下墨跡時,我欣然書寫了「依峽而興」四個大字贈予了他們。這其中是有着我強烈感受的。
這次到漁峽口,是因着長陽清江舉辦椪柑文化節而至的。由於漁峽口這地方小氣候,小環境非常特殊,非常適宜椪柑的生長,經過多年的探索和培育,以岩松坪命名的椪柑已享譽省內外了。初冬時節,正是椪柑上市之季。為了他們的椪柑有更好的市場,現在每年都舉辦這樣的節慶,已經十三屆了。以至於人們一說到椪柑便都想了岩松坪,想到了漁峽口。晚上,我和朋友們在一起交流時,我也談到,應該說這些年我對宜昌柑橘還是有些研究的,十年前我寫過一篇文章《三峽橙子紅》,經《人民日報》發出後,影響很大,至今還有不少地方仍然用它在作教材。遺憾的是對漁峽口的椪柑卻涉及太少。現在,椪柑已成為了漁峽口鎮的支柱產業,不少村寨,不少農家都依託椪柑走上了脫貧致富之路。椪柑產業合作社就有如雨後春筍般興起。這次文化節上,鎮政府就表揚了一大批這樣成績卓著的合作社和農戶。有一個農戶曾經出過車禍,腿殘了,但他情鍾椪柑,不離不棄,不僅自家富了,還把周遭的農戶約在一起,攥緊一個拳頭,開劈柑園,開發市場,現在,他們都嘗到了開心收穫的喜悅。還有一位年輕人,他帶着他父母給的準備結婚的三萬元,也帶着他的妻子回到了漁峽口,註冊了漁峽口鎮的第一個微商,打開了網絡銷售的新渠道,在百度上,在搜狐上,他們都成了標牌,着實為漁峽口的柑橘銷售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他們富有了,村民富足了!這天,山鄉好熱鬧!鼓鑼喧天,歌歡舞勁,不是過年勝似過年!在這種氣氛中,聆聽着他們的故事,真讓人興奮呀!據說,要不了多久,漁峽口鎮要整體脫貧了,有誰能不相信呢?
這次到漁峽口時,溫新階先生還特地囑咐我們,「可得把家什帶好啊。」他的意思是說希望我們把毛筆,印章一類的東西帶上,主人希望我們留下點墨跡的。我想,既然難得走一趟這「夢想的遠方」,留下點什麼,也應該吧。寫什麼?我說「來琢磨吧」。我還是認真想了幾條我想表達的心意:
我想寫:「浮舟擲劍地;夷水巴山都」,這是對漁峽口鎮這種古老文明的肯定,是由衷地對巴人發祥地的歌頌;我也想寫:「漁峽多繡錦;清江好椪柑」,這是對漁峽口這秀麗山水,這特色鮮明之主產的一種認同;我還想寫:「伴溪水淌千秋玉;漁峽風生一脈金」,這是我對漁峽口鎮好風水的形象描寫,這兒真是有水若玉,有風生金呀,清澈的清江水,雄峻的伴峽山,是蘊存着無窮的財富呀!開發它,是有着巨大潛力的!漁峽口再度崛起,不會遙遠!前景不可估量!不過,在現場,在那種氛圍中,我另外想了兩句話送給了他們:
「椪出清江香四海;
柑甜華夏蜜千秋。」
這不僅僅是寫實,是應景,這也有着我對清江椪柑的真誠讚美,是衷心的祝願!有着對漁峽口鎮這新主業,新願景的期冀!是啊,未來的漁峽口鎮也一定會甜蜜千秋,香潤四海!
這個晚上,我是寫了一則微文,並寫了一首小詩,發了出去:
「初冬節令訪漁峽,
壁立爐香拂故巴。
椪出清江詩萬首,
泉溫池野足風華!」
看得出來,漁峽口,我這「夢想的遠方」,已不再遙遠,離我很近很近了。她,已在我心中駐下了……
2018年12月24日於宜昌半嶺居
網紅教授,學兄淡淡送給你一副聯
最近,我們大學的同學,現任華中師範大學的教授,博士生導師的戴建業學弟火了!成了網上的實實在在的紅人!他講課視頻的點擊量遠遠超過了時下一些所謂的「名人」。一個靠講課走紅的人真不多見呀!唐詩,誰沒讀過幾首,誰不會說個一二三?但是像戴建業教授這樣有着如此紮實的功底,有着這樣風趣的講說,那可真是不多的!他走紅是在情理之中啊!全國各地請他去講,也夠他忙的。11月18日,他應邀來宜昌作了一次公益講座,那一個火爆,真是少有!早早地,講座門票便售空了,求人索票,也是一票難求呀!這天,你看,我們市里主要領導人市委書記就慕名去聽了,市常委、宣傳部長也出席了,聽他以詩詞為例講了「人生格調與境界」。講後還看望了他,並與他合了影。見此,我還倒想着,這於宜昌的文化是不是有個新的信息呢?靜待吧!
我們這一代人,人生都有着很相似的經歷。只是現在回想起來,有點慚愧。我是向命運低頭了。當年,恢復高考第一年,我們同時從東西兩地靠攏武漢,他來自湖北麻城,我來自湖北枝江,我們一起步上了桂子山,在華中師範大學苦苦耕讀四年,成為新時期第一批文學學士。而且,畢業之際,《芳草》發了我的小說,《藝叢》發了我的詩作,湖南人民出版社的《中學語文讀本》選用了我的散文《車轍》。後來《江漢論壇》還刊用了我的畢業論文《詩中有畫論析》。然而,很是遺憾,大學畢業後我被分在宜昌政府部門了。十五個年頭,都在服務地市有關領導。雖然,成為這個圈子裡頗有影響的筆桿子。只是我的性格使然,天生地真不會做服侍一類的事情。用朋友的話說,這麼好的親近領導的機會你就不把握。說實話,我真沒這個心機,心中還是想着文學,想着文化,想着我的專業。後來有一位市長找我談心,整整聊了半天,想要給我安排一個重要職位,我也婉言謝絕了。我想回歸我的興趣。雖然年時已晚了些,但總比做些我不喜歡的事要好吧!我沒有李白那樣狂妄和浪漫的,沒有杜甫那樣深沉和厚實的,但為我腳下的這片土地寫點東西總應該吧。況且,那些面「服務」的事多的有人做,而且會比我做得更到位呀。
我佩服戴建業教授這位學弟!有這麼深睿的思想,有這麼紮實的功夫,有這麼多超水平的成果!講學完畢,晚上,我們在宜昌的華師大同屆(77級)中文系的同學與建業一起共進了晚餐,大家饒有興致地暢談了幾個小時。我們為他高興!為他驕傲!同時也不忘提醒着。他的同班同學未熟老弟也正好從武漢來宜昌採風,他就特地說到:「警惕!別成也抖音,敗也抖音!」這是非常忠肯的了。沒有誰能比同學之間這樣敢說。
在這些同學中,我是他們的「大哥」,因為我是老三屆生進華師大的。整整等了十年才有了高考的機會,才進了大學,是名副其實的學兄啊!學弟來講學,盡地主之誼也好,盡長兄之意也好,我都得送他點「禮物"什麼的,這是常情。送什麼?想了想,還是取用了那句話「秀才人情一張紙」吧。我便擬了一副對聯,書寫了,傳遞了我的心意,淡淡的送給了他:
建樹誰知嘗膽苦;
業勛故曉品詩艱。
一一書山誼重,詩海情深
建業教授這次來宜昌講學,的確是火了宜昌!關注的人非常多。是晚,我就這事寫了則微文發到了朋友圈裡,評讀的人真也不少。朋友們也紛紛為戴教授點讚。我也很高興!
今天,我在街上偶然間會着了我的高中同學,學兄宗國先生,他現在是新浪網的首席評論師,是文史評論專家一類的人物,我們便很自然地談到建業教授講學一事。他讀過我的微文。他對我說到兩點,一個是說我送給建業教授的對聯寫的好,他驚訝我的書法,說我的書法有了個性,很有力度,沒有幾個人能有這功夫。這是不是過獎了呢?我說我的書法是所謂的文人的書法,是自己堅持的傳統書法。也許有些人會排斥的。這且不管吧,只要表達了心意,建業教授接受就好。況且這對聯是我原創的,真的,有幾人能有此筆法!再一個,他和我說到,你對建業教授的稱呼應該是為校友為好。我說「校友」有點生分的感覺,沒有「兄弟」親切。我們在同學群中都是這樣稱呼慣了,突然冒出個「校友」來多彆扭呀!建業教授離開宜昌時,特別的感慨,就是說收到了宜昌人的那種火一般熱情,領略了宜昌這座詩歌之城那詩味的濃郁,宜昌對詩歌的愛好和狂熱讓他很感意外。同時,他還特地說到,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收到了同學間那濃濃的「兄弟情誼」。並且幾次向我說到「緒久兄的重情濃意我是心領了!」是啊,是兄弟情誼!同窗四戴,而且是在那特殊年代結成的情誼,除了我們,有幾人能夠體會呢?宗國學兄他認可了。讓我欣慰!
好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建業教授這次來宜昌講學,着實火了宜昌!一股詩的熱浪在峽江升騰。而我只有這聯,雖然是淡淡一副聯,但那是我的心意!是我們宜昌同學的心意!
建樹總在臥薪嘗膽之後!我深信,建業教授禪享了品詩說詞的艱辛,自然也會有甘甜吧!
好啦,忽然想寫一首詩了:
人生難得幾張狂,
漫不張狂時久長。
今日狂書一副字,
待留墨跡任風揚!
2018年11月19日於宜昌半嶺居
雪花紛飛,那是我灑落猇亭的詩絮
吳緒久
到了猇亭,天下雪了。雪花紛飛,好不熱鬧!小寒之時,雪花是應景麼?我想,也不全是吧,它還應該是我灑落在猇亭的詩絮。
猇亭這個古鎮,三國之時,夷陵之戰就曾對它有過記載,有過描述。我認識它也應該追溯到上世紀吧。那是1967年夏天,那時,我在宜昌讀高中,文革了,我從宜昌步行回老家枝江去,就經過了猇亭,而且讓我十分驚嘆的是,虎牙崖山,竟然有一條長長的棧道,且只能容一人而行。當時,我就想着,這棧道,果真是戰爭留下的麼?是夷陵之戰,或許是隋陳之戰,或許是秦楚之戰,沒有人能回答我。倒是那滾滾的江水,滔滔如雪花的湍漱,更讓人多了些懷古之幽情呀!
後來大學畢業來到了宜昌工作,跑猇亭就象串門一樣頻繁了。現在的湖北宜化集團,當時名宜昌地區化工廠,就坐落於猇亭的下馬槽。上世紀八十年代,借着改革的東風,他們走出了技術改造之路。1985年,第一台4萬噸尿素投產了,宜昌從此有了自已的尿素!大家都很興奮,我也同樣興奮着!看着那嘩嘩流出的尿素,儼然如六月飛雪呀!「是誰把化肥稱為六月雪,又是誰使這六月雪紛紛揚揚?」我思考着。於是我自己給自己下了個任務:寫一篇文章好好宣傳一下!於是就有了我的《立馬弄飛雪》一文,洋洋灑灑一萬多字,當年的《長江叢刊》便刊發了,這是我第一次為宜化唱的讚歌!也是第一次為猇亭唱的讚歌!1992年冬,真的下雪了,宜化的六萬噸尿素,六萬噸合成銨,一萬噸甲醇改造工程完畢,我有幸再次來到猇亭,目睹這一切,很有點興奮,即筆填寫了一闕《玉樓春》:
霜晨濃霧寒煙罩
隱水籠山天變小
車行宜化撼心神
飛峙高塔燈閃耀
經年苦汗成河淖
星月奮爭雲虎嘯
甲酵尿素唱鳳儀
舞雪飛來皆捷報
那些年,我為宜化服務的時間是更多了。由然,對猇亭的認識也愈來愈深切了。前幾年,我便寫過一篇文章,名《猇亭古鎮,閃爍兵家文化的要衝》,在文中,我就講到,猇亭是因「戰」而名,一場戰事使猇亭古鎮聲名赫赫;猇亭是因「布」而活,一條商街使猇亭古鎮活力融融;猇亭是因「化」而興,一批企業使猇亭古鎮名播聲揚;猇亭是因「新」而盛,一座園區使猇亭古鎮盛景昭昭。也就是說,猇亭這擁有深厚的戰爭文化,擁有深厚的商賈文化和碼頭文化,同時,擁有了繁茂的現代工業文明。這是非常了不得的時代進步!這次重新走進猇亭,我更加相信了我對猇亭古鎮那內涵的表述。猇亭是古鎮,是建立在深厚文化基礎上的;同時,猇亭也是新鎮,是廣納現代文明的典範。
特別要說到的是,前些年,我受「盛世天下」之邀,曾訪游猇亭,寫了一篇厚重的《猇亭賦》。過去,不少人曾對猇亭有所質疑,認為火燒連營一戰,劉備兵敗太慘,而且,此戰以後,劉備便一厥不振,走上了下坡路,因而,有人便說到,猇亭是一塊傷心之地。而我在《猇亭賦》中,除了噴激高歌:「楚國江山六千里,荊門岩岫十二碚;文磨馬家溪頭石,武爭古老背上礁」,「磊磊上馬墩,暢暢下馬槽,雲池鑄劍鋒,魁奪將軍帽」外,我還大膽地別有見地地提出了一個判斷:兵家必爭地,江關旌旗飄;風流唱猇亭,誰擁誰風騷!也就是說,得猇亭者,必得天下!誰擁有了猇亭,則必將成為天之驕子!不信,請隨我們再到猇亭走走!
大雪在紛飛。雪花中,我們踏訪在猇亭這塊厚重的文化沃土上,驟然,我又想到了「六月雪」,想到了「立馬弄飛雪」。湖北宜化集團,當年如果不是占據了猇亭,它能從一棵小草變成參天大樹嗎?當年只是一個小小的碳銨廠,後來「驪馬三峽嘶遠鳴」,現在成了全國化工行業的佼佼者!興發集團不也是這樣嗎?他們從興山東擴到了猇亭,在猇亭建立起高新材料產業園,如果不是這一舉措,他們怎會迎來歷史性的跨越!他們怎麼會迎來4.24日這歷史性的時刻!在興發產業園的總控室里,在巍巍的大江碼頭邊,在那主旋律的公園中,我是有了更強烈的感受!雪在舞,天尚寒,但卻有着濃濃的暖意伴着我詩絮在飛……
現在,在猇亭我們又看見臨空新港拉開了大幕,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設之中;廣汽傳祺又大張旗鼓地進駐了猇亭,正秉承「追尋偉大」的目標展示着他們的風采……有誰能不相信他們的未來不是奔駛在如花似錦的高速之路上!他們不是向着霞光萬丈的遠空噴發!
風流唱猇亭,誰擁誰風騷!今天,他們入駐猇亭,起步猇亭,明天,他們必定成為我們仰望的英雄!成為引領千帆的舵手!今之猇亭,雪花在舞;明之猇亭,春花噴香!也許我們的前面還有不少險阻,可它又怎能橫住我們前行的步伐!直掛雲帆,凌空向遠,那是歷史的必然!猇亭在向前!
是的,雪花在飛,那是我灑落在猇亭的詩絮。請讓我摘取一片再獻給我們猇亭的主人吧:
猇亭古韻正斑斕,
迎雪採風情卷瀾。
萬里雲天一線意,
凌空向遠越千巒!
2019年元月3日於宜昌半嶺居 [1]
作者簡介
吳緒久,男,枝江市人,湖北三峽職業技術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