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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爪雪泥话师恩(鄢平)

大小無變化, 1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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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雪泥鸿爪”源自于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大文豪苏轼的诗作《和子由渑池怀旧》。对该诗意旨比较主流而中肯的评价是: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来去无常的惆怅,对前尘往事的深情眷念;悲凉中有达观,低沉中有昂扬,犹如冬夜微火。义山先生看似信手拈来的两句诗,活用成语、巧妙用典,饱含对即将走出校门的弟子的无限深情,折射出匠心独运的难言情愫,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先生胸怀的博大与谦逊。当时闻听此语,顿觉“于我心有戚戚焉。”
来之不易的、宝贵的四年大学时光,不算短暂,但在今天看来,不说光阴虚度,总感觉仅似鸿雁茫然地、随意地在雪泥上留下了一些痕迹而已。当年,一个农家子弟,除了帮家里干点农活、杂活,就是闭门读书,准确地说,是看课本——“六门大炮,对准高考”。跳出农门,来到大学[[ 校园]] ,是相当[[ 青涩]] 的。性情木讷、脸皮又薄,啥也不懂,啥也没想,只知道像读高中时那样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读书。曾经担任班上的学习委员,有一个职责是把全班的作业收起来送给授课老师批改,具有名正言顺地接近老师的便利条件,然而,有方言缺陷、普通话说得很LOW的我,都没想到籍此跟老师套套近乎,以获得特别的关照。[[老师]]授课,自己学习,像两条平行线,几乎没有和老师有过私交。不过,这并不排斥有自己喜欢的老师和他(她)讲的课,比如给我们讲授《现代汉语》的兰霞老师,讲授汉魏六朝文学的佘正松老师,讲授唐宋文学的赵义山老师等等。
记得义山先生给我们讲授唐宋文学时的一些情景。是全程站着讲的,情绪并不似佘正松老师那样 [[ 高昂 ]] 、激情澎湃。感觉义山先生发音的共鸣腔比较特别,印象最深的是,义山先生给我们赏析的杜甫的《登高》。当时,我们还没有学习《音韵学》,对首句入韵、平仄对仗等这些还没大在意。当义山先生讲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时,就深深地把我吸引了。上联,作客、常作客、万里作客、悲秋做客,与下联的登台、独登台、多病登台、百年登台逐层推进,相互呼应、叠加,把诗人常年漂泊、老病孤愁的复杂情感渲染得淋漓尽致。而先生的讲解,抽丝剥茧、声情并茂,让我听得如痴如醉,都忘了做笔记了,还是课后抄寝室同学的,结果又回味享受了一番。
作为母校86级的学子,我们是拿着南充师院的录取通知书报到、揣着四川师院的毕业证走出校门的。尽管母校现在已叫“西华师大”,就读的中文系也已变成了“文学院”,但大家对“南充师院”情有独钟,问起哪儿毕业的,回答是不卑不亢的“南师”二字。所建的年级QQ群、微信群都冠以“南师中文86”字样。年级共举办了两届同学会,地点都选在母校的老校区。同学会上,院、系领导来了,班主任、辅导员来了,部分授课的老先生们来了。两届同学会上,都有义山先生的[[身影]]。特别是2010年8月的第二届[[同学]]会上,义山先生气宇轩昂、[[儒雅]]和蔼,几个男同学觉得自己已老大不小了,而先生仍是 [[ 风采 ]] 依旧,便私下叫义山先生“义山哥哥”,结果被班主任欧明芳老师听见了,她也不护短,当面就告诉了义山先生。义山先生坦然一笑,饶恕了他这顽皮可爱的弟子。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我们86级的同学已走出校门30多年了,而义山先生依然战斗在高校教育和学术研究一线,并且是学界泰斗级别的人物了,作为曾受恩于他的学生,倍感荣幸与骄傲,于是想到了先生送给我们的“鸿爪雪泥”诗句。当年,义山先生即兴的口占一绝,应该有四句,现在能够冲口而出的只有前两句,在记忆的脑海里反复搜索,依稀记起最后一句好像是“他日相聚是何年”,但第三句实在想不起来了。想找当年的[[学习]]笔记,上面一定有相关记录的,遗憾的是,这些东西当年留在老家乡下了,而今早已无处可寻。找了几个自认为在这方面很细心的同学帮忙回忆,也没得到满意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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