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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爪雪泥話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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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爪雪泥話師恩》中國當代作家鄢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鴻爪雪泥話師恩

四年彈指一揮間,鴻爪只留雪泥前……」

得知2022年是趙義山老師從事高校教育和學術活動四十周年的紀念之年這一消息,這兩句詩就立刻浮現在腦海里。這是義山先生在四川師院中文系86級畢業晚會上口占一絕中的詩句,是義山先生給我們1986級學子的畢業贈言。

成語「雪泥鴻爪」源自於北宋中期文壇領袖、大文豪蘇軾的詩作《和子由澠池懷舊》。對該詩意旨比較主流而中肯的評價是:表達了詩人對人生來去無常的惆悵,對前塵往事的深情眷念;悲涼中有達觀,低沉中有昂揚,猶如冬夜微火。義山先生看似信手拈來的兩句詩,活用成語、巧妙用典,飽含對即將走出校門的弟子的無限深情,折射出匠心獨運的難言情愫,同時也讓我們感受到先生胸懷的博大與謙遜。當時聞聽此語,頓覺「於我心有戚戚焉。」

來之不易的、寶貴的四年大學時光,不算短暫,但在今天看來,不說光陰虛度,總感覺僅似鴻雁茫然地、隨意地在雪泥上留下了一些痕跡而已。當年,一個農家子弟,除了幫家裡干點農活、雜活,就是閉門讀書,準確地說,是看課本——「六門大炮,對準高考」。跳出農門,來到大學校園,是相當青澀的。性情木訥、臉皮又薄,啥也不懂,啥也沒想,只知道像讀高中時那樣踏踏實實、本本分分地讀書。曾經擔任班上的學習委員,有一個職責是把全班的作業收起來送給授課老師批改,具有名正言順地接近老師的便利條件,然而,有方言缺陷、普通話說得很LOW的我,都沒想到籍此跟老師套套近乎,以獲得特別的關照。老師授課,自己學習,像兩條平行線,幾乎沒有和老師有過私交。不過,這並不排斥有自己喜歡的老師和他(她)講的課,比如給我們講授《現代漢語》的蘭霞老師,講授漢魏六朝文學的佘正松老師,講授唐宋文學的趙義山老師等等。

記得義山先生給我們講授唐宋文學時的一些情景。是全程站着講的,情緒並不似佘正松老師那樣高昂、激情澎湃。感覺義山先生髮音的共鳴腔比較特別,印象最深的是,義山先生給我們賞析的杜甫的《登高》。當時,我們還沒有學習《音韻學》,對首句入韻、平仄對仗等這些還沒大在意。當義山先生講到「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時,就深深地把我吸引了。上聯,作客、常作客、萬里作客、悲秋做客,與下聯的登台、獨登台、多病登台、百年登台逐層推進,相互呼應、疊加,把詩人常年漂泊、老病孤愁的複雜情感渲染得淋漓盡致。而先生的講解,抽絲剝繭、聲情並茂,讓我聽得如痴如醉,都忘了做筆記了,還是課後抄寢室同學的,結果又回味享受了一番。

作為母校86級的學子,我們是拿着南充師院的錄取通知書報到、揣着四川師院的畢業證走出校門的。儘管母校現在已叫「西華師大」,就讀的中文系也已變成了「文學院」,但大家對「南充師院」情有獨鍾,問起哪兒畢業的,回答是不卑不亢的「南師」二字。所建的年級QQ群、微信群都冠以「南師中文86」字樣。年級共舉辦了兩屆同學會,地點都選在母校的老校區。同學會上,院、系領導來了,班主任、輔導員來了,部分授課的老先生們來了。兩屆同學會上,都有義山先生的身影。特別是2010年8月的第二屆同學會上,義山先生氣宇軒昂、儒雅和藹,幾個男同學覺得自己已老大不小了,而先生仍是風采依舊,便私下叫義山先生「義山哥哥」,結果被班主任歐明芳老師聽見了,她也不護短,當面就告訴了義山先生。義山先生坦然一笑,饒恕了他這頑皮可愛的弟子。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我們86級的同學已走出校門30多年了,而義山先生依然戰鬥在高校教育和學術研究一線,並且是學界泰斗級別的人物了,作為曾受恩於他的學生,倍感榮幸與驕傲,於是想到了先生送給我們的「鴻爪雪泥」詩句。當年,義山先生即興的口占一絕,應該有四句,現在能夠衝口而出的只有前兩句,在記憶的腦海里反覆搜索,依稀記起最後一句好像是「他日相聚是何年」,但第三句實在想不起來了。想找當年的學習筆記,上面一定有相關記錄的,遺憾的是,這些東西當年留在老家鄉下了,而今早已無處可尋。找了幾個自認為在這方面很細心的同學幫忙回憶,也沒得到滿意答覆。

唉,這鴻爪雪泥呀。[1]

作者簡介

鄢 平,四川資中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