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石榴树]]是长不高了,枝桠也是不整齐的,不是头顶春天刚抽出郁绿的嫩枝削了,就是旁出的枝桠折了,但花开的时候还是闹,雨后的日子,父亲会用拐杖把掉落地面的花儿一朵一朵细心又笨拙地挑回到树底下,空闲时又用拐杖打它,用砍刀砍它,或许也只有这棵石榴树是父亲唯一能发泄的,他骂一下老黄狗,老黄狗也只是看看他,然后摇摇尾巴慢悠悠地站起来,躲到一边躺下,父亲是连黄狗也撵不上了。
父亲走的那年初秋,回家时看到那棵石榴树已经只留下一个树桩了,上面满是被刀砍过的参参差差的刀痕,[[父亲]]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下地。[[春天]]来了,那棵石榴树再也没有爆出新的嫩芽,它也逝去了,是随着我父亲去了吗?每次看到这棵残留的石榴树树桩,我仿佛又看见父亲歪斜地坐在藤椅上,看着远方的山峦和湛蓝的天空,脚底下蜷躺着那条老黄狗,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ref>[http://www.zgswjw360doc.com/sanwenuserhome/202204/3202.html 71096453 中国散家 个人图书馆 网]</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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