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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晓茗 那年那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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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向 [[那年那腊肉(毛晓茗)]]
{|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那年那腊肉'''<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687191/pexels-photo-1687191.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那年那腊肉》'''是[[中国]]当代作家毛晓茗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那年那腊肉===

[[窗外]],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我的心也跟着起伏, 飘落的寒冷不融化,不知道等什么;思绪一下飞回了故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挥之不去的记忆,特别是儿时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也许很久都不会想起,但这些记忆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跃入眼帘,不管过去多久,都仿若昨天。

儿时的我成长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四面环山;记忆中那些年每逢雪花飘舞时,山里人便闲下来,开始吆喝着杀猪腌腊肉,山里人的[[传统]]习惯是用冰雪融化的寒水腌制腊肉,那腊肉才香味独特,经久不衰。小时候,我家兄弟姐妹多口粮不够,经常在青黄不接时靠向邻居借粮和挖野菜摘野果充饥,所以根本没法养猪,偶有年头妈妈喂头猪到年边雪天宰杀时也是很小很瘦,家里只能留下猪头猪心肺等什么下水的,其它的好肉都早早的答应还给人家算抵扣欠粮了,只能羡慕人家能够大缸的腌腊肉,年后开春时,村里邻居家家户户炊烟里飘出的腊肉香味,让我们兄妹直馋的流口水……

思绪持续延伸发酵,陡然间触动了心底珍藏了多少年的尘封[[记忆]]:最美味的那年那腊肉。记得小学四年级的那年春天,从小在一起玩得很好的邻居[[同学]]小武约我周日一起去区里他舅爹那玩,那时[[故乡]]区政府在唐湾,他舅爹在区政府上班;我从来没走出过村庄,第一次听说去近二十里之遥的区政府唐湾去玩,便很高兴的和爸妈说了。次日天刚泛白,我们便出发了,走汪河、经何贩、过倒爬岭,再经过不熟悉的山村居落,一路高山林立,群峰突兀,山路狭长陡峭,路面凹凸起伏,除盘山一些路段稍稍平缓外,余下的都是曲折蜿蜒。山路纵横阡陌崎岖逶迤,似羊肠如丝带缠绕在村庄,似蛇形如绸缎镶嵌于山间,连着村庄、山梁、林场,延伸到山里深处的黄甲区政府。我们手牵手一路走走停停,快中午时分走到唐湾,从山坡上放眼望去:一片片花开灿灿的油菜田,中间一条河,河边一排排平房瓦房,还有几幢两层楼的建筑物,很是气派,我们欢畅小跑着奔向区政府宿舍处,小武告诉我他每年都来这玩,于是他径直带我到宿舍屋,他舅爹正好刚下班,见到我们两个小孩的突然到来很高兴,慈祥的摸着我们的头连连让我们坐下喝水,记忆中那是第一次见这位长辈,身材魁梧,五十多岁光景,面容和蔼,我一口气喝了两杯水,便和小武同学翻看起从未看过的小人书。不一会长辈从食堂端回了饭菜摆在桌上,便招呼我们上桌吃饭,我惊喜的看到:一小碗黄灿灿的腊肉,薄薄的小片,呈半透明状,晶莹剔透、清香四溢、香气扑鼻;一小碗青青翠翠带着花的青菜苔;三小碗白白香香的米饭。记得有好长时间没吃肉了,早上出发时也没吃饭,于是很馋很饿的我狼吞虎咽,长辈热情的夹给我碗里三四块腊肉,我一片片地含在嘴里,油油的,嫩嫩的,肥而不腻,肉香溢满整个嘴里,细细嚼碎,竟然舍不得咽下去,最后长辈又给我添了一碗饭,拌着那碗里腊肉油汤美美的一口气吃完,满嘴流油,感觉从来没有如此饱过。长辈怜惜的看着我们一直在说“慢慢吃,慢慢吃”。吃完饭后玩了一会便和小武同学向长辈告辞回家,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回味着中午腊肉的味道,嘀咕着何时再来,一路上我们时而奔跑,时而小走,时而歇息,还没走到倒爬岭时两只鞋都磨破了,脚底起了水泡,一直到天黑时才进家门。

后来家里的条件逐步好了起来,每年的年前下雪天父亲也自豪的呼唤着找来邻居亲戚帮忙杀肥猪,母亲早早的把屋角的大瓦缸洗干净,用毛巾擦干缸内的水分,开始腌制腊肉。母亲先是在缸底洒上一层盐,铺上一层肉,然后再撒一层盐,又铺一层肉。如此这般,待肉都铺完、盐都撒匀后,倒入些少许的雪水,再压上几块洁净光滑的河石头,就盖上盖子。大约个把月过去了,母亲揭开缸盖,把大块的肉用铁钩穿上,挂在墙壁的铁桩上,天晴时便拿出来晒太阳,风干后挂在房间的横梁上,这样可以防止老鼠和家猫的糟踏。有时也放在梅菜缸里,置入切碎干燥的梅菜中间,可以存放很长时间;这些大块大块的腊肉,几乎就是一年的荤菜了。

而后,我走出山区求学[[工作]],而后故乡山里撤区并乡;而后小武同学也外出务工;而后山路也大修了几次早已通车了;而后黄甲区政府撤销后那位长辈不知调到何处工作;而后我再也没去过唐湾….

故乡的腊肉,仿佛是山里人家烟火的诗意画,在村庄农院,家家户户向阳的墙上挂着一排腊肉,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一年又一年,多少日子就这样一如既往 的延续;故乡的腊肉,有时候是一种难解的情怀。从远古到现在,在漫长的时光中,混合了阳光、故乡、记忆等因素,故乡的腊肉已变成一种美味与特产的文化符号,就像青花瓷,就像陶器。正如《舌尖上的中国》说道:“这是盐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这些味道,才下舌尖,又上心尖;让我们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

在远方的我,今夜飘雪,灯下的瘦影,挽着思念,以青鸟的姿式,穿越凛冽的夜空,百辗千转,回到牯牛背后梢的村庄,回到那年的唐湾,那是我灵魂的故乡。只有在你的怀抱里,今夜的我才如此安详,没有忐忑不安。梦落你的怀里,[[熟悉]]的[[风景]],那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还有那交替轮回的四季徐徐铺展开来

离开家乡已二十多年了,儿时的同学小武前年因病匆匆走了。记忆中那年那碗腊肉的长辈至今也没再见过,可曾安好?时光在流逝,故乡在变化,唯有那年那小碗腊肉永远封存在心底N年不变。有人说,味蕾是情感的闸门,时时牵动着我们敏感的心弦。姐姐知道我喜欢吃腊肉的习惯,一直坚持着每年下雪天杀年猪腌腊肉带给我。如今的我经常大洋彼岸、五湖四海奔波,每逢宴会菜单必点腊肉且用心品尝,但无不心里惆怅,无法比得上那年那小碗腊肉的味道….
又是年前雪花飞,想来故乡的腊肉早已在在风中飘香,那香味里蕴藏着年月的醇厚,那香味里散发着一缕浓浓的思念。那年那腊肉,勾起多少难忘的记忆?儿时的同学,区里的长辈,那小碗腊肉,与同故乡的一草一木,将永远珍藏在我心底…..






作者简介:窗外,飘着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我的心也跟着起伏, 飘落的寒冷不融化,不知道等什么;思绪一下飞回了故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挥之不去的记忆,特别是儿时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也许很久都不会想起,但这些记忆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跃入眼帘,不管过去多久,都仿若昨天。

儿时的我成长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四面环山;记忆中那些年每逢雪花飘舞时,山里人便闲下来,开始吆喝着杀猪腌腊肉,山里人的传统习惯是用冰雪融化的寒水腌制腊肉,那腊肉才香味独特,经久不衰。小时候,我家兄弟姐妹多口粮不够,经常在青黄不接时靠向邻居借粮和挖野菜摘野果充饥,所以根本没法养猪,偶有年头妈妈喂头猪到年边雪天宰杀时也是很小很瘦,家里只能留下猪头猪心肺等什么下水的,其它的好肉都早早的答应还给人家算抵扣欠粮了,只能羡慕人家能够大缸的腌腊肉,年后开春时,村里邻居家家户户炊烟里飘出的腊肉香味,让我们兄妹直馋的流口水……

思绪持续延伸发酵,陡然间触动了心底珍藏了多少年的尘封记忆:最美味的那年那腊肉。记得小学四年级的那年春天,从小在一起玩得很好的邻居同学小武约我周日一起去区里他舅爹那玩,那时故乡区政府在唐湾,他舅爹在区政府上班;我从来没走出过村庄,第一次听说去近二十里之遥的区政府唐湾去玩,便很高兴的和爸妈说了。次日天刚泛白,我们便出发了,走汪河、经何贩、过倒爬岭,再经过不熟悉的山村居落,一路高山林立,群峰突兀,山路狭长陡峭,路面凹凸起伏,除盘山一些路段稍稍平缓外,余下的都是曲折蜿蜒。山路纵横阡陌崎岖逶迤,似羊肠如丝带缠绕在村庄,似蛇形如绸缎镶嵌于山间,连着村庄、山梁、林场,延伸到山里深处的黄甲区政府。我们手牵手一路走走停停,快中午时分走到唐湾,从山坡上放眼望去:一片片花开灿灿的油菜田,中间一条河,河边一排排平房瓦房,还有几幢两层楼的建筑物,很是气派,我们欢畅小跑着奔向区政府宿舍处,小武告诉我他每年都来这玩,于是他径直带我到宿舍屋,他舅爹正好刚下班,见到我们两个小孩的突然到来很高兴,慈祥的摸着我们的头连连让我们坐下喝水,记忆中那是第一次见这位长辈,身材魁梧,五十多岁光景,面容和蔼,我一口气喝了两杯水,便和小武同学翻看起从未看过的小人书。不一会长辈从食堂端回了饭菜摆在桌上,便招呼我们上桌吃饭,我惊喜的看到:一小碗黄灿灿的腊肉,薄薄的小片,呈半透明状,晶莹剔透、清香四溢、香气扑鼻;一小碗青青翠翠带着花的青菜苔;三小碗白白香香的米饭。记得有好长时间没吃肉了,早上出发时也没吃饭,于是很馋很饿的我狼吞虎咽,长辈热情的夹给我碗里三四块腊肉,我一片片地含在嘴里,油油的,嫩嫩的,肥而不腻,肉香溢满整个嘴里,细细嚼碎,竟然舍不得咽下去,最后长辈又给我添了一碗饭,拌着那碗里腊肉油汤美美的一口气吃完,满嘴流油,感觉从来没有如此饱过。长辈怜惜的看着我们一直在说“慢慢吃,慢慢吃”。吃完饭后玩了一会便和小武同学向长辈告辞回家,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回味着中午腊肉的味道,嘀咕着何时再来,一路上我们时而奔跑,时而小走,时而歇息,还没走到倒爬岭时两只鞋都磨破了,脚底起了水泡,一直到天黑时才进家门。



后来家里的条件逐步好了起来,每年的年前下雪天父亲也自豪的呼唤着找来邻居亲戚帮忙杀肥猪,母亲早早的把屋角的大瓦缸洗干净,用毛巾擦干缸内的水分,开始腌制腊肉。母亲先是在缸底洒上一层盐,铺上一层肉,然后再撒一层盐,又铺一层肉。如此这般,待肉都铺完、盐都撒匀后,倒入些少许的雪水,再压上几块洁净光滑的河石头,就盖上盖子。大约个把月过去了,母亲揭开缸盖,把大块的肉用铁钩穿上,挂在墙壁的铁桩上,天晴时便拿出来晒太阳,风干后挂在房间的横梁上,这样可以防止老鼠和家猫的糟踏。有时也放在梅菜缸里,置入切碎干燥的梅菜中间,可以存放很长时间;这些大块大块的腊肉,几乎就是一年的荤菜了。

而后,我走出山区求学工作,而后故乡山里撤区并乡;而后小武同学也外出务工;而后山路也大修了几次早已通车了;而后黄甲区政府撤销后那位长辈不知调到何处工作;而后我再也没去过唐湾….

故乡的腊肉,仿佛是山里人家烟火的诗意画,在村庄农院,家家户户向阳的墙上挂着一排腊肉,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一年又一年,多少日子就这样一如既往 的延续;故乡的腊肉,有时候是一种难解的情怀。从远古到现在,在漫长的时光中,混合了阳光、故乡、记忆等因素,故乡的腊肉已变成一种美味与特产的文化符号,就像青花瓷,就像陶器。正如《舌尖上的中国》说道:“这是盐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这些味道,才下舌尖,又上心尖;让我们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种是情怀”

在远方的我,今夜飘雪,灯下的瘦影,挽着思念,以青鸟的姿式,穿越凛冽的夜空,百辗千转,回到牯牛背后梢的村庄,回到那年的唐湾,那是我灵魂的故乡。只有在你的怀抱里,今夜的我才如此安详,没有忐忑不安。梦落你的怀里,熟悉的风景,那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还有那交替轮回的四季徐徐铺展开来

离开家乡已二十多年了,儿时的同学小武前年因病匆匆走了。记忆中那年那碗腊肉的长辈至今也没再见过,可曾安好?时光在流逝,故乡在变化,唯有那年那小碗腊肉永远封存在心底N年不变。有人说,味蕾是情感的闸门,时时牵动着我们敏感的心弦。姐姐知道我喜欢吃腊肉的习惯,一直坚持着每年下雪天杀年猪腌腊肉带给我。如今的我经常大洋彼岸、五湖四海奔波,每逢宴会菜单必点腊肉且用心品尝,但无不心里惆怅,无法比得上那年那小碗腊肉的味道….
又是年前雪花飞,想来故乡的腊肉早已在在风中飘香,那香味里蕴藏着年月的醇厚,那香味里散发着一缕浓浓的思念。那年那腊肉,勾起多少难忘的记忆?儿时的同学,区里的长辈,那小碗腊肉,与同故乡的一草一木,将永远珍藏在我心底….. <ref>[http://www.360doc.com/userhome/71096453 个人图书馆网]</ref>

==作者简介==

毛晓茗,公司总经理,特约记者,书法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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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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