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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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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08天的中國壯遊開啟他對水墨的探索==
1981年于彭先前往希臘,然後因緣際會的認識中國領事館的職員,他取得了前往中國大陸簽證,並展開長達百日的故國壯遊之旅。中國的名川大山開啟了他的藝術之眼。客家子弟的中原情懷、從小在臺灣歷史、美術課本的圖片、外雙溪故宮裡的宋元山水名蹟,如今一一的展現於他眼前;內心激動澎湃,可想而知。那时大陆刚对外开放,许多地方都没有正常的交通,旅途相当艰辛,期间他还考察了民间的木刻年画和地方戏。然而回到台湾后他被管制了六年,在这六年中都不得出境 ,面臨警察總部疲勞轟炸式的監視和盤問 ,他 因驚恐而長期 失眠 也痛苦万分, 大陆的山水和台湾的山水不同,所有在传统文化里积淀的东西太庞大了,需要慢慢消化。如何把眼里的山水化为胸中丘壑,这需要心胸,也需要境界。对他来说,在水墨画里有有所作为,一定要去思考和传统、和山水三者之间的关系。在传统找源头,再进入山水之间,最后触及到的是真正的山水精神,而不是水墨精神。从那时起,于彭开始专心地研习水墨和书法,他從傳統中汲取養分但不因循傳統,他选择在更日常、更自然、更真实的体验中面对山水和传统。于彭说,他的职业就是游山玩水。进入大自然和它们搅荡在一起,形成胸中丘壑。
==重要作品系列:慾望山水==
于彭中期的創作因為受好友鄭在東之邀於1997年前往上海旅遊定居三年,此段期間除了親身體驗了海上風華之外,足跡也遍及中國大陸,啟發了他在水墨山水與人物作品的深度與多樣面貌;「慾望山水/人物」系列,足為此階段之代表性作品。于彭最大的特色就是在他的作品存在許多怪謬荒誕的組合─裸露的男女老少與山水、古人今人與怪獸、古代庭園與現代樓房。這些虛構的想像,其實是許多是真實的延伸。雖然于彭的作品中常出現裸女,但克林姆特對情慾的耽溺並沒有發生在他身上。2000年于彭極具雄心的巨幅長卷「慾望山水之海上風華」(長度為12公尺半),雖然標題會引人遐思,但是當手卷徐緩打開之後,觀者會見到一位老態龍鍾的裸身婦人重複出現在畫卷中。尤其特殊的是,作者以類似兩漢、魏晉的流動雲紋來連結畫面中的人物(包括老婦人、畫家本身、仙童和其他人物)。裸身的老婦人的重複出現顯然有其重要的意義─除了視覺上平衡的考慮之外,也同時隱喻了生、老、病、死的不同面貌。<ref>http://art.lib.pu.edu.tw/Before91year/2001-03-26/twoshow.html</ref>
==胸中有丘壑的快意人生==
1985年,他展開了對住家空間的復古工程,他親手布置的居家和庭院,面積雖小,但卻一項不缺,所有古代文人園林裡有的元素他樣樣齊全,借景、穿透、別有洞天、樹木扶疏、潺潺流水、池中遊魚、吟詩作畫……那些古意盎然的符號被他結結實實壓縮在有限的實體空間裡,就和他經常填滿整個紙面的畫作一樣。之後他也陸續在家裡開設茶藝館、皮影戲劇場、陶藝教室及專賣私房菜的飯館。結婚後,于彭暱稱為「小魚兒」和「小柱子」的兩個兒子接連出生,因為妻子白天上班,于彭便成了名符其實的奶爸──他把兩個兒子剃成平頭,只留下頭頂一撮髮髻,看上去就像歷史劇裡的童子造型,而這兩個夏天時經常赤身裸體的小男孩,也成為于彭畫中經常神遊出沒的固定班底,對比於慾望人間的形形色色,他們就像超然化外的精靈,延展了于彭作品中的時空感覺。<ref>http://www.itpark.com.tw/people/essays_data/510/1628</ref>
 
于彭與太太何醇丽女士结识于1980年,当天恰好是于彭在台北新公园当街头画家的最后一天。于太太回忆道,“当时我和一位摄影艺术家朋友刚好去公园,看到一帮街头艺术家在写生。所有人都是一笔一划画得很仔细,只有一个人,他并不追求写实,而是画得很写意,画面上远看是黑压压一片,但是我和朋友都认为他画得最好……”这个人,就是后来与她相濡以沫30多年的于彭。于彭无论去哪里都随身携带速写本。据于太太透露,于彭画画从不打草稿,完成也不改画,是真真正正的“胸中有丘壑”
 
熟悉于彭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嗜酒如命又总畅饮至大醉的人。而实际上于彭早年间因为患有B型肝炎从不饮酒,沾酒极易醉。直到1989年跟随两位香港来的气功师父练功养生,“卓有成效”之后他从此开始大量饮酒。据于彭30年的好友、台湾藏家刘太乃透露,“其实于彭后来喝不醉是因为病情严重了,肝已经对酒精免疫了,但深受道家思想影响的他坚持认为自己是练气功脱胎换骨、打通任督二脉了……于彭就是这样一个以假乱真、甚至以假当真的人。于彭生前是个从不吝啬的人,他身边不少人都因他赠予的作品获利。喝酒到兴起时,他经常作画送与亲友,这也是于彭去世后,其作品散落各地、难以全部查证的原因之一。
 
于彭一生受道家思想影响至深,他的笔下诞生了大量的道家山水、仙童,亦真亦幻;作品的命名也充满了道家气息。罹患肝病的于彭始终坚持气功疗法,即便是两个儿子苦苦哀求,他也不肯去看西医。郑在东曾打趣:“于彭对西医抵抗的样子,就像是义和团一样。”肝疾之人多脾气急躁,于彭晚年的作品中也不难发现其下笔和书写的节奏变快。生命中最后两个月的时光,于彭是和家人一起在阳明山度过的。有一天,他对两个儿子(小鱼儿、小柱子)说:“我这辈子,虽没有立功立德,但也算’立言’了。”儿子们不解:“爸爸,您说过什么呢?”于彭笑道:“我的话,都留在画里了。”<ref>http://www.sohu.com/a/312095202_278692</ref>
==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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