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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楓涇古鎮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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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楓涇古鎮小記》中國當代作家邢海珍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黑龍江/楓涇古鎮小記

楓涇古鎮小記

楓涇古鎮,人文氣象悠遠,是大上海的西南門戶,兩千多年前就有百姓生活,唐宋以來更寺院道觀遍布、住民商旅漸趨繁榮起來。這知名的小鎮是金山的一張名片。

我是北方人,第一次來上海,一切都是新鮮的。一踏進楓涇,便被古樸純淨之風所浸染,我立時有了一種進入幽深人文畫境的感覺。門庭、石路以及屋瓦的青灰色,構成了低緩而又有些沉重的獨特氛圍。

走進大門,適逢綿柔無聲的小雨下個不停,一把把飄逸的雨傘張開來,點綴着小鎮的風景。唐代大詩人王維詩云「春來偏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處尋」,雖在秋天,但我們心中卻是滿滿的春風。

一抬頭,前邊就是狀元坊,這個建築很有特色,其實就是一座門,叫「狀元門」也可以。這是楓涇的重要景觀,坊前有一座石碑,碑上刻有許多文字,由於年深日久,不細看是認不清楚的。此時,我好像神會了讀破萬卷經典的楓涇才子,一縷燭光照亮了徐徐前行的筆鋒,似在精心雕刻着山川大地的潛在之美,眉宇之間情思閃爍,天地萬物靜默,獨留下鄉愁深處那靈動的風水和曼妙的詩思,一代代蕩漾不息。

離我們時間最近的狀元是乾隆年間的蔡以台,蔡狀元的父親蔡維熊是楓涇遠近聞名的文人富紳,深懷悲憫,樂於慈善。饑荒之年捐錢捐物賑濟災民,建「蔡氏支祠」,置義田三百畝,贍養貧苦族人。蔡維熊樂於吟詩,多有詩作存世。撰寫《清風涇竹枝詞》100首,後輩爭相仿效,成了楓涇竹枝詞寫作的文化風尚。有這樣一位有格局的父親,才有了蔡以台人生的大輝煌。

楓涇之地,數千年文脈傳承,小小的鎮子,竟走出了大批科舉的成功者,狀元3人,進士56人,舉人125人,真箇是人傑地靈!

石門,石碑,坊間儘是石頭。在時間的風雨之中,這些石頭的建築並不繁雜,但它卻支撐起一片獨具特色文明天地。    不緊不慢的小雨時停時下,我們慢慢朝前走,再一拐就是「丁聰美術館」,一位馳名中外的漫畫家,竟然也是楓涇古鎮出生的人。他青年時代正趕上日本入侵,戰亂頻仍,輾轉香港和西南大後方,從事編輯、創作和抗戰救亡等工作。新中國成立後,丁聰曾任《人民畫報》副總編輯、全國政協委員等職務。

丁聰曾有過一段在我的家鄉黑龍江生活的經歷。1957年他被打成右派,發配到北大荒,到850農場接受勞動改造。當時的農墾部長王震來北大荒,打發人把丁聰找去,鼓勵他積極面對生活,不要忘了自己畫畫的專長。丁聰心裡暖暖的,大恩難忘啊!

後來北大荒兵團辦了一本文學刊物《北大荒文藝》,丁聰去當了一名戴着右派帽子的特殊編輯,編稿、校對、搞發行什麼都干。他常常趕着一輛牛車把印出的刊物從印刷廠拉到郵局寄發,當時丁聰曾穿着棉襖,戴着狗皮帽子坐在燒着火爐的悶罐車裡,風塵僕僕地穿行於密山與虎林之間。

生命最後的日子,丁聰把自己的作品和讀過的書籍運到故鄉,古鎮建起一座文氣盎然的陳列館,給人們帶來的是生命內蘊極為豐富的景觀。丁聰魂歸故里,古老的小鎮有了別一種生機與活力。

楓涇文化積澱的深厚,文人雅士的聚集,留下了許多歷史的佳話。說起來,這個小鎮還真是與畫家有緣。明代的文人學者顧際明、陳繼儒都是楓涇人,曾與大畫家董其昌有過友誼交往,董其昌來過楓涇,他的《葑涇訪古圖》就是在此創作的。遠年的歷史,已把一幅經典畫作展開,山光邈遠,歲月蒼茫,人間大美和文人的匠心落在了楓涇鋪開的宣紙上。

邁過狀元門,登上致和橋,在寧靜中我很是小心翼翼,我怕我的莽撞打擾了古人的優雅之夢。漫長的文明史,蘊含着多少艱難備嘗的苦汁,就像安靜休憩的老者,我真是不忍輕易驚動他們。

流連小鎮,我們在馳名天下的「金楓」黃酒之醇香中陶醉,品嘗了孫玉林獨闖世界的望秦精釀,舌尖上還留下了「丁蹄」美味的余香。更有「鳳凰」展翅飛天、「浦消」聲名鵲起。在上海,在金山,楓涇已是物阜民豐繁榮惹眼的去處。在一座聞名遐邇的千年古鎮,我們領略着新時代發展的氣息,真是大飽了一次中華文明的眼福了。[1]

作者簡介

邢海珍,黑龍江海倫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