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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同舟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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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同舟五十年》中國當代作家吳堯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風雨同舟五十年

50年前,我們相識、牽手相伴。風雨同舟、彼此相依。飽經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走到了今天。相伴終生,是我們不變的誓言。

——題記

今天,是我倆結婚五十年周年金婚紀念日。我原想搞一次紀念活動。但老伴說:「那是麻煩別人,勞累自已的事,不如你用文字書寫我們風雨同舟50年走過的路,或許是最有意義的「金婚紀念!」

50年來,我們沒有浪漫與驚喜,沒有玫瑰飄香和燭光搖曳,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悲歡離合,有的是一種無言的默契,一種牽手漫步的感覺

上世紀的1965年她由南京、1968年我由武漢,先後由國家分配到江蘇常州電力修造廠工作。工作中的往來,我們相識了,於1974年九月我們結婚,建立了家。那個年代,我們沒有經濟能力舉辦婚禮,因而沒有贈送戒指和項鍊的儀式,也沒有驕車接送的熱鬧排場。只是簡單地將兩人的物品合二為一,再通過同事朋友幫助,調劑了一間集體宿舍作為新房。然後將幾塊木板拼在一起,便成了婚床。之後,我們向親朋好友發點喜糖,告知我倆結婚了。

人生只有一次的風光,然而這樣寒酸,簡陋的結婚方式,我深感愧對於她的青春,給她人生留下一個很大的空白,也是我消失不掉的一個心結。

所謂的「新房」,就是一個不足十平方米,一個簡陋的安身之地。這個「家」,我們一住就是八年,女兒、兒子先後在這裡出生。

無論生活、工作的路多麼艱難,她從不叫苦,始終無怨無悔,更是半步不離的為這個家作奉獻。寒來暑往,她每天早上5點起床,開始忙家務活,買、燒、洗、安排得有條不紊後,然後上班。下班回到家,吃好飯,晚間還要洗衣、縫補,一直到半夜。為讓孩子們穿得好點,體面點,她付出了無法想象的辛勞。每年給孩子添置新衣,她是以大改小;編織毛衣,她是拆舊更新,夏天一身,冬天一身,盡一個母親的職責。家裡家外,那雙手總在或熱或冷的水中浸泡,終年是漲腫疼痛的。

那年,工廠在奮戰南京長江天塹,跨度1931米「過江鐵塔」的工程中,她忍受着紅腫的眼睛,手腕的疼痛,日日夜夜,堅持不下火線,幾個月來,為過江鐵塔的焊接任務的完成創造性地做出了貢獻,贏得江蘇省電力工業局的好評。獎盃上寫着《永遠銘記電力老職工的歷史功績》。

我們出生貧寒,生活上養成了節儉持家的理念。我在浙江大學進修那年,是我們過得最艱難的一年。我們月工資共計81元,給南京父母撫養孩子費40元,18元房租費,寄我10元生活費,最後她所剩無幾了。在工廠食堂用餐,她是能省則省,有一角錢的菜品,決不買一角弍分的,個人日用品甚至不用……

沒有錢,我們也不能常回南京看孩子,只有等到春節,有棚車時(票價1.5元)才回南京。那時我外出聯繫業務工作頗多,為了在旅途中有所盈利,旅館我住招待所,乘火車有臥鋪也選擇硬座,這樣報銷時可以多得些補貼,充實生話的開支。

1982年,我們分配到了一間公房,有了廚房、臥室、衛生間,我們第一次嘗識到了家的味道。裝修,我們沒有經濟能力。於是我自己動手;從電路的排序,水管路的布置,牆面、地面油漆,照明的布置,陽台封閉一人完成。當然無從現在相比,但是我們自己乾的,感到很自足、欣慰。

新家給我們帶來生活的愉快,提供了學習環境的優越,工作上也有了業績。1988年,我獲得了助理工程師職稱。1989年——1992年,我先後在能源部《電力建設》雜誌上,對於中頻彎管的研究、發展、管理,發表了多篇文章。1992年,經過江蘇省電力局外語、專業統考,我又獲得了江蘇省電力工業局頒發的工程師任職資格證書。

隨着年齡的增長,身體的退化,她為了工作與家有所建樹勞累成疾,落下了類風濕關節炎病痛纏身;腿腳變形、手指彎曲,不能動彈,疼痛難忍。我無法替她承受病痛,治癒她的病。然而,我的心是熱的,血是沸騰的。我把埋藏在心中的關愛,化着行動奉獻於她。千方百計地呵護她,不辭勞苦的奉獻我能夠做的一切:行路時摻扶着她走,洗臉洗腳給她擰乾毛巾,出門幫她穿鞋拔鞋,乘車給她搶位。每天幫她按摩、推拿活動關節血脈,打好熱水泡腳。並擔當起家務的重活、髒活及涉及到全部冷水的活兒……

為了孩子的讀書,工作,我們曾經行走在炎熱夏日滾燙的水泥路上,硬着頭皮,裝着笑臉,拎着禮物登門,卻吃了閉門羹的難堪。

那年,為了給女兒找份工作,我拎着高擋香煙和禮品,登門拜訪我曾經給他賣過力,解決過難題的副廠長,然而他不認情面,三分鐘時間以工廠不需要女孩為藉口,推卻了。

又一年,兒子中考後成績588分,己在一所中學的線上。但由於我的自信和輕率事前未填報它,又未填「願意服從」。由此,一棍子打入冷宮。我倆又拎着幾條高擋香煙、酒和其它高擋禮品,跨進廠某書記的大門請求幫忙。他收了禮品,高調地答應了給我幫忙。那知,接近開學日子,他躲了,避而不見,我們又一次上當受騙。

那個晚上,我們想了許多,頭髮也白了許多。忽然,有一點我們清醒了,那就是:「路是人走出來的,走出困境要靠自己去闖。」

烈日炎炎,連續三天,我從早上六點奔赴招生辦,守在大廳門口,等那位校長。第三天,一位幹部模樣的人與那位校長談完話後,我一步上前,禮貌地向他說明情況後,校長看了一下名單說:「吳暉、588分,你們未填我校志願,我校可以錄取,但需交8000元贊助費……」

「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倆一無靠山、二無關係、一個外地人步行艱難,也無可奈何。再困難,也要撐一把,滿足兒子讀高中的心愿。

2008年9月2日,又一次災難降臨在她的身上,檢查視力衰退時,發現腦中生的瘤有雞蛋大,需要馬上手述,聽完醫生的診斷,我十分可怕,到了病房我放聲大哭起來了。這是我一個男人人生第二次大哭,第一次是我母親逝世時這樣哭過。

在漫長的8小時等候後,醫生告知「手術很成功」 。住院的兩個月里,我就睡在病房的走道上。不時,想起她為家付出的辛苦、她為我與孩子們的無限深情,我思緒難平,刻骨銘心。我把她的呼喚看作是一種愛的信號,為她洗臉、擦身、洗腳、端尿盆、細心照料、日夜陪護,無怨無悔。病友們看到這些,都稱讚我是一個好丈夫。

我雖然很辛苦,但想到她比我更痛苦時,良心告知我,這是義不容辭的責任,關鍵時刻相伴的見證。幾次生病康復後,她也深切的說:「只有你能理解我,我很感激你,上天可以作證,我對你的感激之情。如有來世,下輩子還是嫁給你。」

這件事發生後,震動了武漢、南京的兄弟姐妹。在此,我要感謝他們來常州看望,給了我們心裡上的莫大的安慰。

轉眼我們退休多年了,改革開放後,我們的生活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孩子們都有了自己的小家。我和她也開始過起倆人世界生活,也懂得了享受生活。補全了結婚時對她的缺憾;買了項鍊和金戒指、住上了120平方米的大房,用上了55吋的液晶彩電和空調及智能手機

我們的生活是多彩的,在我們身體尚好時,走出了家門飽覽祖國的大好河山。坐高鐵到過北京遊覽長城,瞻仰毛主席儀容,天安門城樓下合影。坐飛機到過海南觀南海風光,坐德國喜悅號海輪游日本一路觀海看日出,坐長江輪游壯麗的三峽……慶幸我們趕上了新時代,感恩生活的厚待,讓我們不離不棄,彼此相伴,相扶相待步於了人生的夕陽。

世間最美的情話莫過於白頭皆老。如今我們已步入古稀之列,頭髮白了,但心是熱的;人枯槁了,但血是紅的。無論何時,我們不能忘記相識初心「牽手相愛」的那份情,老了「牽手相依」的那份愛。50年金婚過往,從黑髮到白髮,相伴終身,是我們不變的誓言[1]

作者簡介

吳堯舜,男,76歲,大學文化,江蘇電力裝備有限公司退休員工,工程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