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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紀行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非洲紀行》中國當代作家杜興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非洲紀行

非洲紀行:二0一一年六月,為拍攝電視片擔任作曲而體驗生活,我踏上了神秘的國度赤道幾內亞、喀麥隆,第一次感受廣袤的非洲。

繁忙的戴高樂機場(非洲·1) 飛往非洲要途經法國。這是我第二次到巴黎。

與我同行的是攝影師朱剛,小伙子會說幾句英語。除此之外,我倆混雜在白黑之間,一切都只靠靜觀默察。好在當今的世界,中國人擠進了被尊重的行列,兜里有了錢,臉上也發光。

我倆已經連續坐了近十四個小時的飛機。從北京到上海,再由上海飛巴黎,人懸空中一整天,實在是有些疲倦。

這裡是戴高樂機場。

這是個繁忙的國際大都市。

此地被稱為香水的世界

各種膚色的人們自由行走着,互不相識,互不說話,互不打招呼,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國度。

我們要在戴高樂機場待六個半小時,然後再轉機飛往喀麥隆的首都雅溫得。法國人很講等級觀念,凡開往非洲去的班機,候機室都很簡舊,也沒幾處精品商店,抬眼一望,四壁灰暗,比起我們的上海浦東機場遠不在一個檔次。然而供白人和其他種族候機的樓層就富麗堂皇。

巴黎的天空時而晴,時而雨。剛有一絲陽光露面,一團烏雲又漂浮過來。記得五年前我們一家三口在歐洲旅遊時,已體驗過這裡的氣候。那天我們剛登上埃菲爾鐵塔,一場暴雨就襲來,可當我們離開鐵塔來到塞納河時,太陽又直烤頭頂。一晃五年過去,我再來巴黎時,已沒有了當年的好奇。有的只是物價的昂貴,機場的繁忙,穿梭的車輛。我和小朱的肚子餓了,去尋找東西吃,要了兩盒盒飯,結果花了四十歐元(300多元人民幣),這錢足夠我們在國內請一桌客人。

從窗外望去,各色國旗的班機起起落落,平均兩三分鐘一架次。一看這裡就是世界旅遊中心。

我小睡了一會兒,霎時進入鄉。

臨行前,家人是反對我來非洲的,一則那裡有戰亂,不安全;二則赤道幾內亞氣候炎熱,怕我受不了;三則我不太懂外語,怕出意外。的確,出發前我自己也曾有過思想鬥爭,主要是我有先天的「心跳快」,一般每分鐘都在90次以上,偶爾還有早搏胸悶。屈指一算,從北京到赤道幾內亞要乘20多個小時的飛機,其間還有幾百公里的車路,那真叫遙遠啊!

我兒子再三叮囑同行的小朱:「一旦我爸爸心臟不適,就將速效救心丸給他,千萬保持通訊聯繫」。

小睡後我睜開眼,對面坐着位黑姑娘,她說的是法語,同一個白人男子對話。身材和長相都不錯,一看就是空姐。不一會兒,又過來一位黑胖婦,肥實的腰,粗大的腿,穿金戴銀,長相難看。我猜她定是去喀麥隆的富婆。

接着又有七八個黃皮膚的人拉着行李過來,不知是何方乘客。我叫小朱去打聽。真湊巧,他們是北京來的,要去喀麥隆考察商建碼頭的事,打算開發旅遊業。

戴高樂機場雖說顯得陳舊,但不失大氣穩沉。歐洲的建築講究質量,因而數百年後還很礅實。回想起中國近二十年來經濟發展對老城、古鎮、舊村的破壞,真讓人觸目驚心。我敢說,有的縣城鄉鎮幾乎沒有保留一座民國時期的建築,更不用說那些明清古建了。然而巴黎,舉目皆是古建築,充滿着文化內涵。

邀請方為了保障我們的安全,購的都是法航往返機票,寬敞舒適,服務一流,十多個小時在機上不覺難受。

清一色的法國男小伙當服務員。

機艙內能容納四百人,他們跑前忙後。印象最深的是在飛機上噴灑香水,始終讓旅客在旅途中享受臨時大家庭的溫馨。

滿機的黑人,身上的異味總是與香氣摻伴,一時間,種族的劃分自然清明。我在想,難怪幾百年來白人一直在左右黑人,其間自有其奧秘所在。喀麥隆是說法語的國家,赤道幾內亞則是說西班牙語的國家。他們沒有本民族的文字。

漫長的夜空,我們在機上吃了兩餐飯才抵達雅溫得。同樣是國家,同樣是首都機場,然而它們的區別是甚大的。過海關時,我找不到「黃本」(檢疫證)了。語言又不通,我打啞語說:「黃本可能在託運箱裡,讓我過關去取好嗎?」他們擺了擺手。

急得我沒法,最終,我把我的手提包押在「檢疫處」,不顧警察的阻攔衝出關去尋找託運箱,打開一看卻沒有。此刻我只好返回乖乖伸出胳膊讓那黑胖女大夫「打了一針」。當我掏錢付費時,哪知「黃本」就夾在錢包里。白白浪費了25歐元。我笑着用手輕輕拍了拍那位查證官醫生的臉,他見我友好,便招手還想商量要我的小費,我只好一笑,揮手告別。

夜幕中,此刻我才覺察到已經遠離了繁忙的戴高樂機場,而踏上了真正的非洲土地。

艾貝比因邊卡(非洲·2)

我們倆被安排在雅溫得一家華人開的「天天飯店」住下。第二天凌晨,赤道幾內亞那邊派了一輛喀麥隆黑人的私車來接我們。

開車的小伙子只會講法語,我們往返都是他接送,兩次十多個小時的接觸,我們沒講過一句話。

在晨風中,起伏的原始森林顯得如此寂靜,我們的小車在起伏不平的紅土公路上飛馳。踏上非洲的土地,眼前飄過的一切都那麼新奇。

看,黑人婦女和兒童穿着簡易的彩服,頭頂物品赤腳走在公路兩旁。

瞧,閒散的男人一雙發亮的眼睛,當我們的車子穿過村莊時,期待地張望着,也許在企盼我們能買他的一隻山雞和一串野果。還有那塑料桶裝的汽油。

散落的小村。用木板搭起的低矮平房。

綿延不斷的森林,一望無際,古樹參天,筆直向上。林中鳥兒飛鳴,空氣沁心,與我來非洲之前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不知不覺中,時間到了中午。我們已穿過喀麥隆南部,來到赤道幾內亞北邊的艾貝比因。

這裡是邊防哨卡,倒不如說是一道柵欄,兩國黑人自由進出。來接我們的是溫州商人胡總,他拿着我們的護照和黃本,一路「金錢開道」,很快就辦妥了過關手續。

我特意下車偵察了一下他們的「國門卡哨」。

一間不到10平米的驗證房,髒得出奇。一男人在看我們的護照並加蓋印章。一女人坐在桌上嗑瓜子,另一位婦女在高聲談笑着什麼。辦完手續,胡總遞給他(她)們每人一疊小費,然後揮手道別。

我們正要驅車走人時,艾貝比因的邊防司令自駕一輛越野車過來與胡總打招呼。他倆寒暄了一會兒後,胡總又給了他一疊錢,司令「笑納」。

上車後我問胡總:「他是誰?」

「艾貝比因省的邊防司令,最大的官。他約我去喝啤酒,我說沒時間,就給他兩萬元自己去花」。

「兩萬元折成人民幣是多少」?

「兩百多塊,小意思」!

我見兩國兩邊有那麼多人都主動與胡總發來友好一笑,並讓他的小車在邊卡處隨意進出,若有擋道者,他便高聲鳴喇叭訓斥。

他對我說:「這裡的人沒有教養,好逸惡勞。你看那路兩邊蹲着的小伙,不是偷東西的就是搶人的,政府也不管」。

赤道幾內亞是軍管制國家,一切軍人說了算。總統是軍事委員會主席。全國不到百萬人,可國土面積很大。它位於非洲中西部,北接喀麥隆,南靠加蓬,內陸平闊,海岸線長,屬赤道雨林氣候。一年沒有四季之分,只有雨季和旱季。他們講西班牙語,用非洲法郎。首都在馬拉博,是世界上最不發達國家之一。

胡總家離關卡不遠,他一定要我們去他開的超市看看。

在一小鎮上,二層樓房,下層是超市,上層是住所,除了當地省政府辦公樓外,第二座「高樓」就是他的了,獨此一家。我站在二樓放眼一望,整座省城比不上中國的偏遠小鎮。

這位中國商人在當地獨霸一方。他辦事幹練,精通法語和西班牙語,黑道白道都來。據說他一個人要管轄兩千多中國工程人員的進關出關,按人頭費每人提取三千元。使館辦不成的事,在他那兒迎刃可解。我們到雅溫得接送的車和食宿安排都是他承包。聽中方工程國際部人講,他是因早年在國內「犯事」才跑到赤道幾內亞的,至今不敢回去。

專程前來接我們的中方陳經理早就等候在小鎮了,見了他,我們的心才算有了歸宿。

正午時分,我們到達了中方營地。傍晚時刻,中方負責人召集各方領隊,為我們來赤道幾內亞舉行了「晚宴」。在這異國他鄉,能吃上幾個中國菜,喝上一瓶從國內帶去的好酒,已經算是盛情了。

營地是我們中國人自己建的,高高的圍牆,房內有空調、衛生間。院內有籃球場。就連自來水也是我們打自己打的深井。炊事員是從湖南請的。醫生是從四川派來。這裡的一切都靠國內海運,可以說算是個「小中國」。[1]

作者簡介

杜興成,漢族,著名作曲家、作家。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