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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三日(閒敲棋子落燈花)

​雨天三日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雨天三日》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雨天三日

第一日

昨夜我夢見被你倆搭救的喜鵲雛鳥在自己的新窩裡開心蹦跳,喜鵲媽媽出門找吃的還沒回來。

忽然又來一場大風急雨,但很快雨過天晴。

擔心地向樹上眺望,風雨過後,它們的新家完好無損,喜鵲媽媽和它的寶貝正緊緊依偎在一起。

醒來想着夢裡的情形,感覺很安心。

眼下,是樹林和森林的嘉年華,林中綠得錯落有致,綠到無盡無朋。開花的盡情開,結果的奮力結,桑椹的果實和一些別的果實悄悄由綠轉紅。

又一波密集雨日,有些地方出現險情災情。

濕意與詩意綿綿的雨天,帶領人們走進七月。

一個人守在窗前讀雨。

第二日

老友八月初回來,我重燃期待。

「你知道我每天起多早,5點一過就起來,想睡都睡不着,然後繼續我的海邊觀日出之旅。來廈門五年,差不多天天看也沒有看倦,只要人一站在海邊,還是會為海上日出升起的那一刻激動。小時候做了太多關於大海、遠行的夢,來到海邊終於夢想成真。」

老友今早的勵志語是:人生已不易,更要做好飯。

「哪兒也不許去,等着我啊,八月我們一起過。」老友不忘叮囑。

「有些事我不去想。時間帶走一切,又賦予一切。能想起的只是從之前的生活中打撈上來的一些不確定的記憶碎片。這些碎片反射着太陽的光,有時會隱藏一些真實的發生,記憶也會說謊。」

「你沒想過嗎,人的思想實質也是一種反射。」

我猜一準是那邊天太熱了,老友在電話里語言發燒。

這邊也一樣熱起來,天熱江邊到處是人,像過節。大人孩子一起在江邊光着腳玩沙嬉水。頭戴神氣的牛仔帽,頸系彩色三角巾的打非洲手鼓的十二人組,唱京劇樣板戲自帶小樂隊的組合,在這裡都有自己的觀眾群。

我和媽媽走進姥姥家從前住的那個院子,門牌顯示這裡已經不是通江街75號。媽媽說這兒變化可真大,找不到一點兒從前的影子。當年有一個與媽媽同在藝校上學的同學,她家在紅磚街上,與姥姥家所在的通江街相鄰。每到星期天,這個跟《紅樓夢》中的史湘雲同名的同學,一早就來喊媽媽,然後她們一起沿着通江街走到江沿兒喊嗓壓腿下腰。媽媽說那時她們都是很用心的學生,練功練的很苦。這個月中旬,媽媽他們學校要組織60年校慶,媽媽說到時候這個後來一直在上海生活的老同學也會回來。幾年前,媽媽去上海旅行時特意去看望了這個老同學,見面後倆人都特別高興。

一整天都能聽到雨聲,恍惚間我以為那是鳥飛來的聲音,我以為那是我們曾失去的生活之音。

天空偶爾放晴,滿天細碎的雲片像姥姥當年做的一鍋蛋花甩袖湯。一樹細碎帶着須子的小白花飄散的香味兒有點像茉莉花的香,彌久不散。

迎着終於現身的陽光走,在灑水車噴灑出的水花間看見一道耀眼的彩虹。

第三日

街上的路燈已經三個晚上沒亮,整條街變的黑黢黢,我想起小時候停電的夜晚。那時只要晚上一停電,我甚至不敢從屋裡走到院子中,自己嚇唬自己,覺得黑暗處一定藏着不知名的怪物。這個沒有路燈的雨夜,天空是紅色的。

小茶包在杯中慢慢旋轉着,放了有一陣的開水溫度降低,泡出的茶顏色很淡。

一邊喝茶一邊翻書,「早晨起來,他對自己那支孤零零的牙刷承諾,要給它找個新夥伴。新夥伴長什麼樣?——那把男士牙刷不依不饒地發問。『她將是一把新的硬毛牙刷,柔軟有彈性,親和並且寡言。』托馬斯漱罷口,淡定回答。」讀斯維拉克的《錯失之愛》,捷克人天性中的詼諧幽默與淡淡憂傷,在他筆下變得越發自然生動。讀他的小說,欲罷不能。

有時感覺這個世界的小說無處不在,我們的腦海中也充滿小說。生活與小說具有某種互文性,有時甚至互為模本。

雨天、陰天、晴天,鋪撒在江面上的夕陽 ,傍晚被夕陽染色的天空和雲朵,習習吹過的夜風……這些都是夏天才有的表情。戀水的人抓緊一切時間撲入江中暢遊,游累了,在岸邊或坐或臥,與人聊天或獨自發呆,看周圍的景色變幻,一時間雲霞明滅莫測。

「別那麼心急,夏天在繼續,走過孟夏、仲夏,現在是季夏,要好好感受它帶給我們的每一個晴天每一個雨日。」

「嗯,想起那句:日日是好日。」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