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雨中的白玉蘭(黃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重新導向頁面
前往: 導覽搜尋

《雨中的白玉蘭》中國當代作家楊福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雨中的白玉蘭

那夜,纏綿的雨自天空悄然而下,打濕了沉睡的人們深深的夢,一直到今天,纏綿的雨演變成了颱風雨,雨在風的「挾持」下,斜斜地下着,不再帶着柔柔的舞姿。

玻璃門上、窗上,都是白色的水氣,可以在玻璃上寫字、畫畫,街道上,遍地都是被風吹落的樹葉,濕漉漉的街道顯得有點狼籍了。

走進單位大院,躍入眼帘的是滿地的落葉,最讓人心疼的,還是那棵白玉蘭樹,在風雨中斜着身子,搖晃着樹枝,樹枝上的葉子不停地與辦公樓的陽台摩挲着,好象痛苦地求救。

一片一片白色的花瓣,被無情的風吹着,被雨澆着,在風裡瑟縮着,在積水的地面上躺着,憔悴了昔日的光彩。

前幾天,那樹還開滿了白玉蘭,纏綿、繾綣,在微風中飄曳,像是墜滿了一樹的輕柔絲絹。輕輕嗅着那清香,我好陶醉。那花瓣是那樣的輕柔、溫婉,帶給人無限遐思。

多少個日夜,我徘徊在院子裡,傾聽她在微風中的低吟。看到那嬌柔的身姿,當清香拂面的時候,我的心裡一陣陣地醉。那是夢幻的精靈啊,在自然的愛撫中輕盈地飛翔着。

記得小時候回海邊的故鄉,最喜歡看外婆盤頭髮。

外婆將含苞的白玉蘭摘下,三兩朵放在膝上,盤好長發後,把整朵的花插進頭髮里,很快有一股清香從發間溢出。每當外婆悠然坐於椅上閉目養神,我總喜歡站在外婆背後,偷偷地聞着她發間的花香。

一次跟着小夥伴去井邊打水,我看到井邊好些個大姐姐在洗衣裳,她們邊洗刷衣裳邊聊着天,不時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隱約中我嗅到了玉蘭花的香味,循着那味道,我看到大姐姐頭髮上都插着玉蘭花,有的插一朵,有的插兩朵。我不禁站在那裡,愣愣地看着她們頭上的那白色小花。她們的頭髮該有多香呀!我沉浸在那花香中,小夥伴們喊我我還沒回過神來。

那時候,我小小的心靈便被這純淨感染,喜歡上這皎皎白玉蘭。

而當我到了花般的年齡,也想學外婆一樣將花插在頭上,可惜,因為我性格如男孩,一直沒有留過長發,頭髮上始終沒有過白玉蘭的清香。每次看到白玉蘭樹,都想起外婆發上的玉蘭花,往事也就如這花香飄渺,如霧般夢纏繞着我生活的日子。

一直以來,已為人母的我,沒有外婆年輕時那份閒心和悠然,也沒有外婆那長發的飄逸。我總是把頭髮理的很短,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短,是近似於平頭的那種,也是那種酷酷的短,簡單、幹練,我以為沒有機會讓自己的頭髮也溢出白玉蘭的清香了。

終於有一年,習慣了短頭髮的我終於留起長發。等我留起了長發,卻難得嗅到白玉蘭的香氣了,那個大院的玉蘭樹,在大樓裝修前就被砍掉了,大院門前的左右邊的枇杷樹也未能倖免,裝修後的整個大院,模樣已經回不到過去。從此,無論狂風暴雨,還是陽光燦爛,我都看不到白玉蘭挺立在院子裡隨風搖曳的綽約身影了。

想念故鄉老屋門前那棵在海風中搖曳的玉蘭樹,想念夏日裡那一樹的芳香。我的記憶鏡頭裡出現的,總是外婆那一頭長髮,盤起的發間插着一朵潔白的玉蘭花。而每次回到海邊的那個故鄉,也看不到頭髮上插着玉蘭花的外婆了。外婆已離開我去了天堂,不知道天堂里,會有白玉蘭的飄香嗎?

一日,回到故鄉,我坐在渡船上過渡。渡船上有約七八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撐着花傘,挎着包包,她們娉婷玉立在渡船上。在海邊生長,大海賜予她們黝黑的健康的膚色,海風吹過她們的身上,於是一陣發香飄進我的鼻子裡。看着她們飄逸的長髮,我知道,那只是洗髮水發出的味道,而不是白玉蘭的花香。

我的內心裡不禁湧起一股酸澀,發梢上插上一朵白玉蘭的心愿,也就成了久遠的幻想。

有人曾經形容:玉蘭花選擇了最輝煌的時刻展示自己最絢爛的容顏。而我,卻覺得自己將人生最珍貴的青春隨意的打發了。於是總有那一絲絲的澀澀的味道透過如夢的季節、透過如水的音樂,緩緩而來。

來世,容我留一頭長髮吧,像外婆那樣,長發間,插一瓣飄香玉蘭。 [1]

作者簡介

楊福果,女,筆名阿果果、酒心;海南省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