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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山楂樹(呂延梅)

雨中山楂樹
圖片來自創意悠悠花園

《雨中山楂樹》中國當代作家呂延梅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雨中山楂樹

下小雨啦!四月的小雨,淅淅瀝瀝,像一首曼妙的歌曲,輕盈的,緩慢的,似乎訴說着曲折愛情的故事。空氣里有一種熱量鼓譟着,稍覺得有些曖昧。

一個人撐着傘從辦公室樓往外走,三三兩兩的行人,也有不打傘的。這雨來得突然,有點猝不及防。到大門口,我徑直拐到傳達室後面,有一樹白花誘惑了我。

我認定了這潔白是屬於梨花的。花瓣上沾染着一些雨水,讓我想到白居易《長恨歌》里「梨花一枝春帶雨」,女人的眼淚也是一種美的力量。但是,我錯了。思維定勢,先入為主,卻不曾想想,梨花在早春不久,已經紛紛揚揚了。

就有一個穿制服的門衛走過來,告訴我這是山楂樹開的花。我一下子醒悟過來,可不是,在道路旁邊也有一排山楂樹,正開着白花。那些樹我是熟悉的,秋天我還嘗過樹上的果子,酸酸甜甜的,雖然個頭小了點,但還是能吃的。

雨珠濺在花瓣和葉子上,水靈靈的。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拍照。這個春天的美景太多了,手機里滿滿的照片,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就像裝着一口袋美好的東西,仿佛手機也有了分量。

一轉身,哈!杏子,一串串的,沉甸甸地壓低了枝頭,與這些白花兒相映成趣。

黃昏,再來到園子裡。發現前幾天剛栽的芍藥開花了。我拔不動腿,不願離開。前幾天,起了大早去北湖看牡丹,盛花期已過,白色的,紫色的,都已多半零落了。只有粉色的大朵兒怒放着,或許她知道我會晚幾天來,專程等我呢!我這人又自作多情了,多情雖被無情惱,但終歸是用過情的。芍藥的花期要比牡丹晚一些。新開的花瓣,嬌艷欲滴,像一個人的青春時光。一個小姑娘輕盈的身子晃過去,即使穿着又肥又大的藍色校服,一樣活力四射,十六七歲,他們正值花季。

每一種花給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山楂花樸實,接地氣。白色,又象徵着純潔的愛情。電影《山楂樹之戀》,少年人的生死戀,感動過很多觀眾。或許因為曾經滄海,如此單純的故事無法打動我。倒是德國作家本哈德·施林克的作品《生死朗讀》中愛情與人性的交織,漢娜一生愛着米夏,哪怕身處高牆之中,有米夏的朗讀錄音陪着她,有愛情伴着,心是篤定的。這愛是純潔的,像那一樹白花,只是貪婪地開着。當要出獄時,她選擇了死亡,她不想成為米夏的負擔,她就像一朵花凋謝了,但愛還在,它超越了生死。謀(張藝謀)女孩周冬雨從那裡走出來,年輕輕成了明星,至今像山楂樹結出的果子一樣紅彤彤的,但願她能演繹出更深入人心的角色。

有人說,從一個人衣服的顏色就能看出他的性格。在單位上穿制服,千人一色,這是對個性的壓抑。喜歡穿白色衣服的人,性格多單純。白色,沒有一點雜質,本色出場。像歌后王菲,多着白衣,她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我多年前一直喜歡黑色,衣櫃裡多是黑色衣裙,甚至找不出一件雜色的衣服。隨着年齡的增長,心態變了,少了憂鬱,多了坦然,慢慢開始喜歡白色。白色上衣,白色褲子,白色裙子,白色鞋子。有時搭配着穿,還是白色配白色。白色的澄明是一種心境。我不是白衣仙女,至少喜歡什麼就穿什麼,內心有一種踏實和坦蕩。

老夫聊發少年狂,蘇軾寫《江城子 密州出獵》的時候,也才剛剛四十歲,那詞中寫的分明是壯年時的豪氣。男人,四十歲剛剛開始走向成熟,是最好的年齡,一朵花的年齡。女人就不同了,一輩子都可以是一朵花。說這話有點冒天下之大不韙,女人三十豆腐渣嗎?有的女人能優雅一生。像李敖的前妻胡因夢,沒有再婚,一個人撫養私生女,晚年不再靠容貌在演藝界混,而是成為著名的翻譯家。那個滿口跑馬的老男人李敖,回頭再追求她,她是不屑一顧的。我看見過胡因夢晚年的照片,瘦削,短髮,戴眼鏡,有知性、成熟之美。如果非要找一種顏色與之搭配,那就應該是白色。像極了滿眼的山楂樹上的花朵,純淨,不爭奇鬥豔,卻能結出累累果實。

是花不是花,是他人眼裡的你,按照世俗人的眼光活着,是不是太累了?還不如像這山楂樹一樣,順應自然,春來開花,秋來結果。

雨中的山楂花,在飽蘸了雨水之後,更加飽滿而剔透。時至暮春,落花流水春去也。過不了幾天,這些花兒必然是「花去殘白青果小」,生機盎然的果實孕育着新的生機。穿過時間的雨幕,秋天,奪目的紅果果在向我招手。[1]

作者簡介

呂延梅,筆名,綠葉子。出生於上世紀七十年代,生活在孔孟之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