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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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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南瓜》中國當代作家廖春波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難忘的南瓜

從前,農民說,瓜菜代,半年糧。在故鄉,這瓜主要指南瓜,而非地瓜(豆薯除外),即紅苕。後者是粗糧,屬大春作物,可以當頓吃;南瓜則是蔬菜,與冬瓜等一樣,只能輔助充飢。我走讀初中時,在學校搭夥,蒸過南瓜飯,但更多的是紅苕飯,甚至有苕無米,盛在麻繩編織的網兜內,由食堂蒸熟便為午餐,僅交納極少的柴火費。

不過,南瓜也莫小覷,在所有蔬菜中,占有重要地位。特別是在家裡,一年四季離不開,基本上成主菜。冬春吃老南瓜,大多是南瓜粥或南瓜湯,也有炒南瓜片、煎南瓜餅。夏秋正當季,新鮮的南瓜花燒湯,南瓜葉尖熗炒,也可炒南瓜絲或片,切塊清蒸或煮粥。南瓜子曬乾,炒作零食,堪比花生米。有時上學,同學們的衣袋裝的不是炒黃豆、豌豆、胡豆就是南瓜子,放學路上,聚玩遊戲,邊拍用五顏六色的香煙盒製作的紙畫,邊你一把我一把地分吃這些普通炒貨,津津有味,其樂無窮。

我最感興趣的還是看南瓜的生長。播種時,母親將飽滿的南瓜子撒進院壩外側攔竹籬笆的菜園裡,沒幾天,雨露滋潤,開始發芽,破土而出,嫩綠可愛,逐漸肥厚,苗子蔥蘢,待到三葉一心,一般清明左右,母親移栽房前屋後和田坎地角,又起早貪黑澆水施肥。南瓜秧適應新的環境,藤蔓向四周瘋長,蒲扇形闊葉覆地,青蛇蝸牛等盤踞。南瓜花開,雌雄同株,蛇信子和蜜蜂繞來繞去,暖風吹拂,自然授粉。每棵苗上只有雌花結果,雄花傳粉後就脫落在地。

南瓜掛果多,一根藤結三五個瓜,一個瓜重達十幾斤,也毫不稀奇。酷暑時節,瓜熟蒂落,密密麻麻,採摘烹飪,性溫味甜,清熱解毒。因此,無不惹人喜愛,瓜田李下,雖盯得緊,仍有被盜現象。通常,路旁的南瓜不見了,女主人便指桑罵槐,一罵大半天,誰都不吭聲。一次,鄰居分家,弟兄倆血氣方剛,為爭奪父母自留地的老南瓜大打出手,不可開交。

中秋之夜,當地流行摸秋的習俗。結婚未生育的女子,在小姑子或其他女伴陪同下,乘着皎潔的月光,去別人家的田中偷摘瓜豆,主人非但不責怪,反而以此為樂。民間相傳,摸到南瓜的,可生男孩,因為「南」與「男」諧音;摸到扁豆的,則生女孩,因為扁豆也稱「娥眉豆」,有的寫成「蛾眉豆」。當然,此時好點的瓜豆歸倉,摸秋也是所獲無幾的。

南瓜是喜溫的短日照植物,原產墨西哥至中美洲一帶,明代傳入中國,耐旱性強,對土壤要求低,產量頗高。我國江南地區每逢立春吃南瓜,以示迎春。西方國家還在萬聖節雕刻南瓜燈籠,祛邪避鬼,歡度節日。可見,中外對南瓜情有獨鍾,由來已久。

然而,隨着城市化和生活條件的改善,現在農村種南瓜不值錢了,懶得搶收,丟棄在露天野外爛掉不少,十分可惜。對我而言,一粒南瓜子,就飽含鄉戀。一端略尖的扁橢圓形薄殼,像黃白外衣包裹綠色果仁,那是久違的油脂,多麼濃郁的香味,足令人垂涎欲滴,勾起童年的回憶。

啊,南瓜[1]

作者簡介

廖春波,重慶仲裁委國際仲裁員,萬州區司法局二級調研員、公職律師,自由譯者,愛好文學。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