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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訓楊
抗美援朝
出生 1920年6月
國籍 中國 高安
知名於 2019年10月,陳訓楊入選「中國好人榜」

陳訓楊,1920年6月出生,高安市大城鎮洲上村村民。1948年,陳訓楊被迫到國民黨部隊當兵,四個月後,他加入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編入第二野戰軍16軍46師138團。1949年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先後參加過渡江戰役、西南戰役、抗美援朝等,在「渡江戰役」「解放江山」等戰鬥中,榮立一等戰功二次,三等戰功一次,先後被評為「水上英雄」、「行軍模範」。

1952年,陳訓楊隨部隊入朝參戰。在朝鮮期間,他先後參加了朝鮮西海岸反空降、抗登陸作戰和1953年夏季反擊作戰等。

2019年10月,陳訓楊入選「中國好人榜」。

中文名; 陳訓楊

國 籍; 中國

出生地 ;高安市大城鎮洲上村

出生日期; 1920年6月

職 業; 軍人

政治面貌; 中國共產黨

人物簡介

70年前,他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戰士,冒着槍林彈雨,率先渡過長江,在敵人的防線上「撕」開一個缺口,榮立一等功。[1]

64年前,他復員回到家鄉,投入社會主義建設大潮,為家鄉水利建設全力奉獻。

26年前,他眼部舊傷復發,被迫摘掉左眼球。為了不給國家添麻煩,他將住院發票全部撕掉,不讓家人找公家報銷。

現在,他百歲高齡,仍然堅持學習,從未缺席過村裡的黨組織活動。他常常告誡子孫,作為一名共產黨員要對黨忠誠,做實事,要對黨和人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就是江西省高安市百歲老兵——陳訓楊。

戰爭年代他是打不爛的「鐵骨頭」陳訓楊,1920年6月出生,高安市大城鎮洲上村村民,從小家境貧寒,家中兄弟七人,他排行老七。正逢亂世,他的六個哥哥或被日本人殺害、或被抓壯丁,全部一去不復返,家中僅剩他這個小兒子。

由於戰事吃緊,1948年,陳訓楊被迫到國民黨部隊當兵。四個月後,他加入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編入第二野戰軍16軍46師尖刀團——138團。

1949年4月,為爭取早日解放新中國,我軍決定以百萬大軍發起渡江戰役,奪取國民黨的政治經濟中心。

當時,長江風大浪高,上級決定成立一支300多人的「突擊隊」,為大軍開路。

陳訓楊知道,突擊隊要深入敵軍之中,生存下來的機會很渺茫。憑着一腔熱血,他毫不猶豫地報了名,並被批准。

長江歷來被視為天塹,國民黨軍以70萬兵力組織長江防線,企圖阻止人民解放軍渡江。

突擊隊的任務就是率先搶占渡口,打掉敵人的堡壘。

戰役開始後,敵人炮火密集,不斷落在突擊船周圍,炸起沖天水柱,江中被炸死的魚,成片成片浮上來。

戰友不斷犧牲,剩下的人依然勇往直前。陳訓楊說,自己當時根本沒想到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只一心向前沖。

300多人的突擊隊,到了對岸只剩下50多人,陳訓楊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天氣很冷,上岸後,綁腿上沾滿了泥巴,又結了冰,增加不少負擔,但是陳訓楊依然衝鋒在前,和戰友一鼓作氣占領敵方陣地。最後,生存下來的突擊隊員僅有13人

成功打掉敵人堡壘後,陳訓楊又馬不停蹄地領到了新的任務,運送戰友過江。

冒着槍林彈雨,陳訓楊不顧生命危險,擔任小船的舵手,在江面上來回六次接送戰友。

長江下游江面最寬處達10餘公里,從凌晨三點至第二天清晨八點,陳訓楊靠着一身打不爛的「鐵骨頭」,未曾停歇,不知疲倦。

在這場戰役中,陳訓楊榮立一等功,被授予「水上英雄」稱號,並光榮加入中國共產黨。隨後,陳訓楊又投身到解放大西南戰役中。

西南地區地勢崎嶇,山高路遠,陳訓楊不怕苦不怕累,曾在一天之內負重走了180里,晝夜不休,被譽為「行軍模範」。

行軍過程中,長期肩扛重達30多斤的輕機槍,導致他的右肩肩胛骨嚴重變形。如今,半個多世紀過去了,陳老將襯衫衣領輕輕撥開一側,一塊磨得失去紋理的皮膚清晰可見,如一枚「軍功章」,刻在了他的身上。之後,陳訓楊隨部隊南征北戰,不到半年行軍六省區。先後參加解放大西南、成都會戰等戰役以及執行剿匪建政任務。

在西南剿匪的時候,陳訓楊一隻眼睛被躲在暗處的土匪用鳥銃打傷,雖然經過治療得以恢復,可也留下了後遺症。

1952年,陳訓楊隨部隊入朝參戰。

在朝鮮期間,他先後參加了朝鮮西海岸反空降、抗登陸作戰和1953年夏季反擊作戰等。停戰後,陳訓楊又隨部隊駐守平康鐵原前線。和平年代他是埋頭苦幹的勞動模範。

1955年4月,結束了浴血奮戰的歲月,陳訓楊由國防部批准復員。

離開部隊的時候,首長叮囑,你們是老功臣,回家後,要虛心,不能居功自傲。要以普通黨員的身份搞好家鄉建設,再立新功!

陳訓楊說,自己是一根筋,一生就幹了兩件事:一是打仗,一是修水庫。

復員後,陳訓楊被分配在縣裡從事林業工作。後來新中國開始了一場治理江河洪水、興修水利的聲勢浩大的「人民戰爭

當時,高安縣(當時稱縣)是江西省水利建設示範點,陳訓楊受命調至上游水庫任施工團第三連指導員。修築大壩期間,完全是軍事化管理。凌晨三點就要吹號子,起床運土,男女老少齊上陣,一直干到晚上十點多,吃住都在工地上,一年到頭,天天如此。陳訓楊同大家一起勞動,他總是最早起來,最晚收工的那個人。

陳訓楊的兒子出生的時候,工期正緊,無法及時趕回家,後來陳訓楊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叫陳壩根,用來紀念自己這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陳訓楊輾轉於高安水利工程建設一線,先後修建碧山、樟樹嶺、九龍等水庫、堤壩,還被縣裡評為「勞動模範」,多次受到表彰。

他參與修建的上游水庫,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旅遊景點。當時,上游水庫不僅是高安最大的水庫,還是全國大型水庫之一。

直到現在,上游水庫依然是高安河北片區灌溉水源地,高安城區一部分自來水也來源於此。

1960年,組織上將陳訓楊調到黃沙苗圃工作,他卻主動申請放棄了「鐵飯碗」,回到大城洲上老家,當起了普通農民。

回到村里,不管擔任大隊民兵營長,還是村大隊書記,陳訓楊都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暴脾氣。植樹造林、果園開發、河流清淤,他事事干在先;無論誰做事偷懶、為人耍滑,他都會嚴詞訓斥,絕不留情面。雖然脾氣「暴」,他為百姓做起事來卻一點不含糊。

老家要組建農村初級社,陳訓楊花光了全部積蓄為社裡購入了兩頭大水牛。

1978年,在大城高郵補修堤壩時,58歲的陳訓楊仍然吃苦帶頭、奮勇爭先,他的事跡在鄉間廣為傳揚。

「一心跟着黨走,要吃得起虧」

1993年,七十多歲的陳訓楊左眼舊傷復發,將眼球摘除,共用去醫藥費630多元。

鄉鎮人武部一位領導對陳訓楊的兒子陳壩根說,拿到發票後讓陳老簽個字,可以到民政所將這筆費用報銷。

陳壩根找父親簽字,卻被斥責。陳訓楊說:「家裡出不起這筆錢嗎?還要伸手向國家要?」後來,為了不讓家裡人再打報銷的主意,陳訓楊乾脆將住院發票全部撕掉。

他常常對兒孫講起過去的戰鬥往事,哽咽着說:「人啊,要懂得知足,我的多少戰友屍骨都找不到,可我娶了老婆還生了孩子,有吃有穿,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從1949年7月入黨至今,正好70年,陳訓楊時刻牢記自己的黨員身份。

雖然已是百歲高齡,陳老從未缺席過村裡的黨員活動。最近幾年,行動不便,老人便讓孫子帶自己去,風雨無阻。

老人生活簡樸,袖口磨損的外衣穿在身上,從來不忘在胸前別上一枚毛主席紀念章。

久而久之,兒媳婦每次洗淨衣服、晾曬乾後,都會提前將紀念章別上。

今天,當被問到怎樣才算得上是一名好黨員,陳訓楊的回答乾脆利落:「一心跟着黨走,要吃得起虧。」

藏起的是功名,藏不住的是老兵身上的「勳章」

信仰

有這樣一句話,在大時代的漩渦中,我們都是小人物。

的確,近代以來,災難深重的中國內憂外患,無辜無助的百姓流離失所,生於1920年的陳訓楊以及他的家人也難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命運。

如果不是生在那樣一個動盪的年代,陳訓楊或許就如同無數個普通的農村青年一樣,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歷史,永遠都沒有如果……排行老七的陳訓楊先後失去了自己的六個哥哥,兩個參加紅軍失去了聯繫,兩個被日軍炸死,還有兩個被國民黨抓壯丁一去不返。

「雙手被死死地用繩子捆着,騙我說只是去運送裝備。」如今,老人還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被抓的情形。1948年,由於戰事吃緊,陳訓楊最終也被抓壯丁到國民黨部隊當了兵,而那時,與他相依為命的父親才剛剛去世。

不到四個月,陳訓楊在一次戰鬥中被解放軍俘虜,而這第二次被「抓」,卻為他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那碗面吃得好香喲!」陳訓楊剛被俘,一位解放軍班長就遞給他一個高粱面兒的窩窩頭,讓他先墊墊肚子。可窩窩頭太硬了,咬不動,班長就帶着他去炊事班煮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70年過去了,老人再次回憶起來,還是忘不了那碗面的溫度。

是拿遣散費回家,還是參加解放軍,就像我們所熟知的那樣,當時年輕的陳訓楊也面臨着同樣的選擇,但他隱約覺得,這支隊伍和國民黨的隊伍,好像不一樣。

「在我們家鄉,這是孝子孝女才幹的事情啊!」俘虜訴苦大會上,陳訓楊含淚訴說着自己失去父母兄弟的悲痛,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連長、指導員臨時製作了八塊靈牌,帶着全連和他一起祭奠親人。望着眼前托舉着靈牌的連長和指導員,陳訓楊心裡有了答案,他要和他們走一樣的路,因為,這是一條向着光明和美好的路。

「報仇還是回家?」,指導員問他們,70多年後的今天,我們仿佛還能穿越時空,聽到陳訓楊和一百多名戰士那聲響亮的回答:「報仇!」

人心是最大的政治。誰把人民放在心上,人民就把誰放在心上。

此刻的陳訓楊,在共產黨的隊伍里,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人民」——它是中國人的大多數,是陳訓楊自己,是他逝去的親人,是他的戰友、鄰居,是他見過的許許多多普通的老百姓,他打仗,是為了他們!

就像一名紅軍戰士曾在寫給家人的信中說:「我們不僅懂得怎樣打仗,特別懂得為什麼要打仗。我們的生命已經貢獻於革命了,我們一點汗,一滴血,都是為工農而流。」今日,已無從考證這個戰士叫什麼,但我們確切地知道他、知道陳訓楊,信仰什麼。

後來,成為一名解放軍戰士的陳訓楊和指導員說:「我來晚了」,指導員說:「不晚,萬里長徵才開始第一步。」就這樣,陳訓楊踏上了一心跟黨走的「長征之路」,而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停下腳步……

即使在「文革」中,陳老遭受不公,他都仍然惦念着要把黨費交上;平反後,組織上要將當時扣除的工分給他補上,他卻執意不要,說道:「只要有共產黨員這個身份,就夠了!」

有件事,陳訓楊的兒子至今還記憶猶新。1950年,在雲南剿匪途中,陳訓楊的左眼被彈片擦傷,後經治療才無大礙。1993年,年近七旬的他,舊傷復發,左眼球被摘除,共用去醫藥費630多元。鎮民政所知道後,讓陳老的兒子帶好住院發票去報銷,沒成想卻遭到了父親的斥責:「家裡出不起這筆錢嗎?還要向國家伸手?你這共產黨員難道是混進去的?」為了防止家人再打報銷的主意,陳訓楊乾脆將住院發票全部撕掉。

為官、不為錢,只為主義,只為信仰。正因為這種無以言喻的精神之甘、信仰之甜,陳訓楊,才一路走來,無怨無悔。

功勳

藏起的是功名,藏不住的是老兵身上的「勳章」。

失去的左眼、嚴重變形的肩胛骨,滿身的創傷,這是戰火留給這位百歲老兵的印記與榮光。然而,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對陳訓楊而言,他說,能夠活着,已經足夠幸運。

在陳老的回憶中,那一場慘烈戰鬥的場景永遠難忘——

1949年4月,中國人民解放軍決定發起渡江戰役,百萬大軍枕戈待旦,準備橫渡長江,直取南京,國民黨以70萬兵力扼守長江天塹,企圖阻止解放軍渡江。

陳訓楊所在的第46師138團決定成立渡江突擊隊,搶占渡口,打掉敵人的堡壘,為大軍開路。

突擊隊,其實就是「敢死隊」,報名條件有三個:黨員、南方人、識水性。

「就符合一個,南方人。」採訪中我們問他,「這些條件您都符合嗎」,陳老一笑,告訴我們:「當時哪管那麼多,聽說要選突擊隊,就報了名。」如今,談起這些事,老人很平靜,但我們都知道,這幾乎是一次向着「死亡」的選擇。

戰鬥在凌晨打響,江面風大浪高。一聲令下,渡江突擊隊划着船向長江南岸衝去。敵人密集的炮火不斷落在船的周圍,炸起沖天水柱,被炸死的魚,還有犧牲戰友的屍體,成片成片地浮在江面上,難以分辨。

戰場上,信念,是信仰者的衝鋒號;勇敢,是無畏者的護身符。即使身邊不斷有人倒下,但剩下的人依然勇往直前。陳訓楊說:「自己當時根本沒想到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只一心向前沖。」300多人的突擊隊,只有50餘人突破封鎖線,完成占領敵陣地的任務後,最終只有十幾個人活了下來。

成功打掉敵人堡壘,陳訓楊又馬不停蹄地領到了新的任務,運送戰友過江。冒着槍林彈雨,他擔任小船的舵手,在江面上來回六次接送戰友。

從凌晨兩點到第二天清晨八點,陳訓楊靠着一身打不爛的「鐵骨頭」,未曾停歇,不知疲倦。最後一次過江,他的小渡船被敵人的炮彈擊中,炸成了碎片,陳訓楊靠着一塊木板,在江面上漂了好久才上岸。

這場戰役後,陳訓楊榮立一等戰功,被授予「水上英雄」稱號,並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這麼傳奇的戰鬥經歷,你們都知道嗎?」採訪時,我們問過他的家人、鄰居,還有村幹部,他們都不甚了了。陳訓楊的孫子陳傳球說:「打仗的事兒爺爺倒是講過不少,但我們哪裡知道,主角竟是他。」

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努力讀懂陳訓楊,讀懂他的深藏功名,讀懂他的淡泊名利,我們想讀得透徹,再透徹一些,我們想知道,這個秘密,為什麼一守就是六十年。聽完這段故事後,我們似乎又懂了一些——

1950年,陳訓楊隨部隊入朝作戰。在朝鮮戰場上,志願軍經常遭受到敵人的炮火攻擊,還要忍飢受寒。

那天,對於陳訓楊來說,是一個普通的戰鬥日。休息時間,他還和戰友圍坐在一起,抱團取暖。朝鮮的冬天實在太冷了,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在冰天雪地里,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到了他上哨的時間,陳訓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雪,向遠處走去……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等他回過神,轉頭望向剛才休息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幾分鐘前還活生生的戰友們,就這樣,在他面前,沒了。

「想想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一個個都倒下了,我還能活着,成了家,生了兒子,我哪有顏面到處對別人宣揚呢?」在陳訓楊心中,這種傷痛綿延太久,那是戰友對戰友的思念,更[倖存者對犧牲英雄的緬懷。

離開朝鮮戰場,陳訓楊背起行囊,返鄉復員,從此,他用一口蛇皮袋把昔日的烽火歲月和赫赫戰功一併打包,留在了過去,留給了記憶。

有人說,這叫「英雄落寞」,前半生戎馬倥傯,後半生默默無聞。但其實,榮譽和名利才是英雄的試金石,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貧,方顯一名真正軍人的英雄本色。

莎士比亞說過:「玫瑰即便是不叫玫瑰,也不影響它的芬芳。」老兵陳訓楊,衝鋒無畏,是英雄;解甲無求,同樣是英雄!

奉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2]

1955年4月,結束了浴血奮戰的歲月,陳訓楊復員返鄉。離開部隊的時候,首長楊得志叮囑,你們是老功臣,回家後不能居功自傲,要以普通黨員的身份搞好家鄉建設,再立新功!

一位作家曾寫道:「一支有着輝煌歷史的革命軍隊,註定要給予她的每一位成員一生一世沉甸甸的收穫。軍隊是一座大熔爐、一所大學校,可以鍛造出忠誠於黨的品質、服從命令的意識、雷厲風行的作風、敢於擔當的勇毅。」

上戰場,是服從命令;脫軍裝,也是服從命令。陳訓楊沒有絲毫猶豫,從一個有着赫赫戰功的新中國建立者,轉身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中國建設者。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陳訓楊的一生都在印證着這句話。渡江戰役中,他捨生忘死,是「水上英雄」;卸甲歸田後,他修堤築壩,輾轉於新中國水利工程建設一線,仍為鄉親們傳頌。

在高安,沒有人知道陳訓楊的戰功,他卻依然赫赫有名。

70歲以上的高安人,只要提起陳訓楊,個個都會豎起大拇指:「興修水利大會戰時,那可是一員猛將!」

青山銜綠水,藍天飛白雲,走進綠樹成蔭的庫區,佇立在高大的主壩上,極目眺望,遠處似乎又浮現出60年前陳訓楊帶領鄉親們一錘一鑿、肩扛手提、修堤築壩的「激情歲月」。

1958年,陳訓楊被任命為上游湖水庫施工團第三連指導員。

完全是軍事化管理,起床、吃飯、開工、收工都吹軍號,每天凌晨3點鐘就催我們起床勞動,吃飯都是送到工地上去。修建水庫會遇到很多難題,他既當指揮員,又當戰鬥員。」說起與陳訓楊一起修築大壩的情形,田南村今年74歲的村民滕朝九還滿是欽佩之情。

興修水利,利國利民。陳訓楊帶領鄉親們沒日沒夜地干,每個月的團部總結大會上,他的連隊都是雷打不動的先進。從1956年至1960年,他先後參與修建碧山、樟樹嶺、九龍、上游湖、錦惠渠等水庫、堤壩,被評為縣勞動模範。

陳訓楊說,他一生只會幹兩件事,打仗和修水庫。

陳壩根陳壩英陳壩鳳……老人的每個子女名字中間都有一個「壩」字。按照習俗,每代人名字中都有一個「字輩」。採訪時,我們特意向老人的孫子陳傳球求證:「你爸爸那代人的字輩原本就是『壩』嗎?」陳傳球說:「不是,『壩』字是爺爺特意改的。」

小事見情懷,一個「壩」字,感受到的是陳訓楊埋藏在心底最深沉的。硝煙瀰漫、艱苦卓絕的革命戰爭年代,老人拋頭顱、灑熱血;一窮二白、篳路藍縷的建設歲月,他又甘當鋪路石、螺絲釘,他把「小我」刻進大國,為家國情懷寫下最生動的註腳。

1960年,水利建設完成,組織上有意將陳訓楊調到黃沙苗圃。可他,總覺得自己是個只會打仗的「大老粗」,更不想躺在功勞簿上過日子。他找到縣領導,主動申請放棄「鐵飯碗」,回到老家當了農民。植樹造林、開發果園、疏浚溝渠,在他當大隊支部書記的那段日子,帶領鄉親們把洲上村建設成了「全鄉模範村」。

我們無法用一次選擇去判斷一個人,但一次又一次的選擇,卻能展現出一個人的一生。什麼是忠誠,什麼是英雄,什麼是奉獻,什麼是不忘初心,陳訓楊用他的選擇給出了答案。

網上有一句很火的話: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中國;你怎麼樣,中國便怎麼樣。

陳訓楊的一生,是深藏功與名的一生;也是為新中國奮鬥,並見證它強大的一生。走下沙場,他也許不再是人們眼中身披盛光的英雄,但他像螢火一樣,用盡渾身的力量,和許多寂寂無名的普通建設者一起點亮中國前行的道路。

前行的路上,少不了苦和難,但看到國家一天天強大,所有的苦和難在老兵的心中都化為兩個字:值得!

結語

一朝戎裝穿在身,終身流淌軍人血。

陳訓楊有一件入朝參戰時發的棉大衣,一直被他視若珍寶。

這件大衣,包裹過他剛出生的兒子、孫子,還有重孫……我們知道,老人無法忘記那段烽火歲月,也許還有一種薪火相承的念想。

硝煙散去,英雄退隱。在祖國大地上,還有多少老兵封存了血與火的記憶,或許我們再也不能知道他們的名字。

又或許,他們的故事會永遠塵封在歷史的長河中。

但是當我們走過祖國的山山水水,行走在這片熱土上時。

我們仿佛能看到了他們,看到了他們為追尋理想和信仰而獻出的一切……

陳訓楊的一生,是深藏功與名的一生;也是為新中國奮鬥,並見證它強大的一生。走下沙場。

他也許不再是人們眼中身披盛光的英雄,但他像螢火一樣,用盡渾身的力量,和許多寂寂無名的普通建設者一起點亮中國前行的道路。

百歲老兵陳訓楊:半生戎馬倥傯 解甲深藏功名

祖國不會忘記,人民不會忘記,我們不會忘記!

視頻

【尋訪英雄】百歲老英雄陳訓楊:入黨的時候舉起了手 就不能輕易放下


赫赫戰功,默默奉獻,向百歲老兵陳訓楊致敬!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