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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果(臧雪蓮)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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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果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長生果》中國當代作家臧雪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長生果

花落在地,生子土中。落花生,長生果,我們膠東半島這邊簡稱叫長果。相信很多人愛吃,包括我。不管是生的,煮的,炒的,各具風味兒,有那愛喝酒的男人,不需要別的菜餚,一小碟花生米,就可以喝到盡興。

年幼時,土地都是村集體的,收穫的一切莊稼都歸村大隊,集中在場院中晾曬,歸倉,派專人看護。想吃點花生,可得費點心思。那時候大人們經常晚上去場院開會,或者勞作。糧食作物曬了一天太陽,為了防雨防露水,晚上會一堆堆收起,像小山形狀的,我們叫它「垛」。每一垛,用麥秸編的草簾,一層層螺旋式蓋住。我們小孩子們,便常常偷偷地,靠近這些糧食堆,從草簾底部伸手掏一把,看看是不是花生,往往裡面蓋着的是玉米,或者別的作物。偶爾碰到的是花生,便連忙抓幾把,藏在兜里,匆匆跑掉,人小手小,一把也就抓幾個花生,便也能開心到起爆。

那些年,地里收穫的農作物,幾乎都是靠馬車拉回場院,於是乎,小孩子們在花生收穫的那幾天,等在路邊,遠遠盯着,看拉着花生的馬車緩緩而來,待車一經過,奮力追上,抓住一束花生蔓,用力扯下來,人小力氣小,也經常一束也拽不下來,只能懊惱的看着車走遠,再等下一輛碰碰運氣。揮着長長的馬鞭,趕車的人,雖然有看守的義務,但大多不會跟孩子們較真,睜一眼閉一眼,有那好心的,或者看到熟悉的孩子,還會拽一把,仍下來。有一次,我本家一個叔叔趕車經過,他拽了一束,遠遠扔過來,落在了我腳邊,我呢,正巧手裡有一小束,在往兜里摘,就沒着急彎腰拿,忽然,斜刺里衝過一個人,一把將那束花生搶走,我抬眼一看,原來是站在不遠處的,鄰家的一個大姑娘,十七八左右,扎着兩條長長的麻花辮,穿着一條半舊的藍布褲子,兩個膝蓋處都打着一塊大大的補丁。因為她是大姑娘了,不好意思跟我們小孩子一樣,追着馬車屁股跑,拽花生。她看了我一眼,有點訕訕的,慌忙轉身走掉了。我只微微愣了一下,便收回目光,繼續慢慢摘手裡的花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現在想想,我那么小的時候,居然很淡定,沒有大呼小叫,一把花生蔓,她想吃,拿走就拿走吧,對得失竟然會看的如此淡然。

年復一年,春來暑往,日子也在翻天覆地的變化,終於迎來了土地承包制,家家戶戶有了自己的土地,春耕秋收,想種點啥就種,爸爸媽媽每年都種三四畝花生,我喜歡吃花生,便也喜歡去花生地里除草,經常星期天,或者傍晚放學,帶着我家的大黃狗,一路蹦蹦跳跳的,去花生地里拔草,雖然草汁會染髒了褲管,也不嫌。那時候沒有除草劑,山路邊,地堰邊,到處開着一簇一簇的黃花,就是現在很稀少的野生黃花菜。在傍晚的霞光里,金燦燦一片,美的炫目。回家的路上,我總是采上一大把,找個瓶子,插上,擺在我房間,簡陋的桌子上。那時,爸媽已經靠自己的努力,蓋起了當時很氣派的,四間瓦房。我有了自己的房間,雖然還是泥地面,雖然房間兩邊靠牆處,擺滿了裝糧食的大缸,和一些雜物。但是,當靠在鋪着花床單的小土炕上,捧着一本喜歡的書,時不時抬眼看看怒放的大花束,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油然而起,也是挺愜意的。當然,還有那一袋袋成熟飽滿的落花生,我們叫的長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沒人管。

國富民強,多少年過去了,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現象一去不復返。現在誰不是想吃啥就吃啥,不光要吃的飽,還要求吃的好,吃的營養。過去生活艱難,物資匱乏,為了吃顆花生,鄰家的大姑娘,放下自尊,不得不拿走小孩子的東西。也是時事造成的,不能全怪她。我們小孩子們,偷拿一點兒村里集體的農作物,也不能全部定性為思想不好,行為不端,那時誰都有過的淘氣的時光,也是一份童年珍貴的回憶,一種美好的童趣,無傷大雅吧。

「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短短几十年的發展,我們的祖國,從衰弱,越來越邁向曾經的,被尊為天朝上國的輝煌,經濟開放,文化多元,國力強大。再次的「四夷賓服,萬國來朝」終將不遠![1]

作者簡介

臧雪蓮,山東青島萊西人,現居住威海,愛大海,愛生活,愛詩歌。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