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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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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內容簡介

故事以"我"的視角講述了維德爾的"傳奇生平"。開篇講與我同是文學社的維德爾給人的感覺睿智得體相貌出眾自學成才,與人保持距離相當神秘,但沒人不妒忌他,因為只有他征服了文學社的兩位女性。遺憾的是姐妹最後終結於死亡。我因入獄得已目睹維德爾首次空中寫詩表演,於是開始娓娓到來維德爾及其身邊人物的故事,大家的經歷、找尋以及各自的結局。最終只有我再次見到並認出維德爾,只不過這是一次賞金行動。

作者簡介

羅貝托·波拉尼奧(Roberto Bolao,1953—2003)出生於智利,父親是卡車司機和業餘拳擊手,母親在學校教授數學和統計學。1968年全家移居墨西哥。1973年波拉尼奧再次回到智利投身社會主義革命卻遭到逮捕,差點被殺害。逃回墨西哥後他和好友推動了融合超現實主義、達達主義以及街頭劇場的「現實以下主義」(Infrarealism)運動,意圖激發拉丁美洲年輕人對生活與文學的熱愛。1977年他前往歐洲,最後在西班牙波拉瓦海岸結婚定居。2003年因為肝臟功能損壞,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羅那去世,年僅五十歲。

波拉尼奧四十歲才開始寫小說,作品數量卻十分驚人,身後留下十部小說、四部短篇小說集以及三部詩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偵探》在拉美文壇引起的轟動,不亞於三十年前《百年孤獨》出版時的盛況。而其身後出版的《2666》更是引發歐美輿論壓倒性好評,均致以傑作、偉大、里程碑、天才等等讚譽。蘇珊·桑塔格、約翰·班維爾、科爾姆·托賓、斯蒂芬·金等眾多作家對波拉尼奧讚賞有加,更有評論認為此書的出版自此將作者帶至塞萬提斯、斯特恩、梅爾維爾、普魯斯特、穆齊爾與品欽的同一隊列。

原文摘錄

什麼星悄然墜落而無人見之? ——威廉 福克納 這是我從怪物橫行的星球上傳遞的最後的信息。 我再也不遠浸淫於文學這骯髒的海洋。從此以後我將低調地寫我的詩,找份工作糊口,在不打算出版我的作品了。

書評

當代不少寫字人有個壞習慣:喜歡自稱詩人。半真半假的自封,一邊調戲着「詩人」在今天的處境和定義,一邊又難免對那個頭銜流露出覬覦和嚮往。

僅極少數自稱詩人的小說家,在大眾心中贏得承認,如英年早逝的王小波,又如英年早逝的羅貝托·波拉尼奧。年輕時波拉尼奧的名片上只有兩行字:「詩人,流浪漢」。然而在「晚年」的採訪中,他承認年輕時寫詩是因為那比寫小說省力,他甚至承認了年輕時自命詩人更多地是想過詩人那樣的生活。

自遺作《2666》暴得大名,波拉尼奧死後變成超新星,加倍發光發熱,新書出版速度竟比活人作者猶有過之。不過越新出版的一般反是越早期的作品。中文版《2666》問世4年後,有了中文版《遙遠的星辰》。這應算波拉尼奧的第一部扛鼎之作(火車上勾搭到陪伴至生命盡頭的情人,送的就是這本),堪與日後《荒野偵探》、《2666》兩部巨著鼎足而立。

《遙遠的星辰》脫胎自他更早期的一部小說《美洲納粹文學》,後者也拿了文學獎,卻因當時他竟窮得裝不起電話,主辦方無法及時通知,遂與獎金和出版失之交臂。數年後波拉尼奧又得了個出版機會,謊稱手頭正有長篇小說,並在短短兩周內趕寫出這部《遙遠的星辰》。

當然實際上,波拉尼奧的全部小說都是「趕死線」的產物,提筆之初,便自知肝病,命不久矣。和時間賽跑當然需要一點技巧,讀者常驚訝波拉尼奧小說橫衝直撞的大膽,或匪夷所思的急轉彎,這些被目為先鋒/實驗的東西,或許只是自然而然的結果。核心的難題和華彩在於,如果採用單刀直入沒有矯飾的行文,如何把同等容量的素材(雖然他似乎從來不缺素材)拉扯成一個「長篇小說」賣錢呢?尤其在這本《遙遠的星辰》中,波拉尼奧的處理,已近乎特技飛行。

《遙遠的星辰》故事本身就是講一位智利空軍的王牌飛行員,卡洛斯·維德爾,他同時也是一位「詩人」。飛行員+詩人,或令人想起《小王子》的作者聖-埃克蘇佩里,不過這位維德爾卻是皮諾切特的鷹犬,原為《美洲納粹文學》里壓軸的大惡棍。

維德爾身上直接並置了波拉尼奧作品中的兩組主題——如《2666》開頭引用的《惡之花》名句——「恐怖的」現實和「無聊的」文學。維德爾用飛機噴氣在天空中寫詩,不啻為一種當代-行為藝術的勾當,難以定論究竟屬於天才還是噱頭。而他寫下的詩句——大多是簡短的判斷句,卻也同樣難以置評,諸如:死亡是友誼/死亡是智利/死亡是責任/南極是智利……因為到頭來,死亡和祖國這兩個詞,意義既無限豐富又最為單調。

維德爾和「我」相遇在大學裡的詩歌社團,而相對於詩歌價值的曖昧不清,謀殺畢竟是件真事情。維德爾殘忍殺害許多左派女學生,弄成照片展邀請軍界朋友圍觀,自曝其罪,自毀前程,就此失蹤。小說到此,若是村上春樹之流來寫,可能就「聰明地」收工了,但對于波拉尼奧卻剛剛開張。

維德爾定下了主角-主題,連下去的不是情節線,而是主題的各種變奏,約等於Jazz中的即興,人物被當成樂器玩solo。誰能想到波拉尼奧會突然把詩歌班的老師拉出來演一段(革命主題)?緊接着,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波拉尼奧竟然又把這個這個詩歌班老師的對頭,另一位老師,solo了一段(詩歌主題),再之後,「不禁想起」一位朋友無臂的詩人朋友(他化身為巴塞羅那殘奧會的吉祥物)……讀過的人活血不得不承認,爵士樂、特技飛行和詩,實在是一回事。

維德爾(Wieder)的名字本身的含義又變奏了整整兩頁,維德爾本人也從殺人犯-飛機員-詩人,變奏為用糞便精夜之類塗抹古今名著的地下藝術家——還是說,他的主題從來都是「可笑的藝術摧毀者」?在波拉尼奧的小說里,一切詩人都失敗了,然而一切試圖摧毀詩歌的行為也都失敗了,回望歷史的黑夜,唯一閃耀的星辰,只有文字。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