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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於天中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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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於天中嘯中國當代作家張開生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退潮於天中嘯

讀天福君的文字,一如撞進了廣袤的歷山原始森林,心一浪一浪地綠,渾身長出了葉子,耳朵里飛滿小鳥,嘴裡全是野味……

這般詩意的文字,讀之如同咀嚼一根甘蔗,愈嚼愈短,愈嚼愈甜,愈捨不得放下。文短韻長,合掌嘆惋。

與一個賞心的知音,沉溺於高曠的雲天草原,任白雲悠悠,碧草瑩瑩,海闊天空地談天說地,傾訴心跡,何等的愜意歡快,何等的天緣天福!

乙未盛夏七月,終得有緣與天福君漫步於皇姑幔巔峰,默許於娥皇谷碧水畔,暢聊於歷山舜王坪雲天草甸上。

「舜耕歷山」的舜王坪,以其2538米雲天草甸的博大情懷,詩意舒展着大自然的曼妙身姿,高曠清麗得使人沉醉,遠古神聖得令人敬畏。只要眺望上一眼,就不僅會為自己習慣性視野的平庸而汗顏。

初次識天福君,時為九年前深秋,於北京現代文學館召開的「第三屆中國當代散文論壇」座談會上,與一位簡約莊重的中原漢子相遇。他那一雙灰炯犀利的目光閃爍着「知(智慧)者不博,博者不知」的氣場,讓人讀出的是老子對人的一個判斷。一下子竟與之有着知音的親切之感。

繚繞雲霧中的舜王坪懸崖邊上,於鮮花碧草中,他悠悠地打着太極拳……那一推一收,如推山嶽,若收星月之氣;那一呼一吸,似噴雲吐霧,容納百川之勢。末了,他收拳凝氣靜靜地佇立於懸崖邊上,仰望藍天飛雲,極目群峰萬壑,沉浸於遠古的迷濛中,渺渺乎與清純悄語,與雲天比翼;悠悠然與大地接氣,恍若遠古的一個天外來客。

「回歸於這般清純的天地境界,該是人性的最高境界!」他徒然回過頭來,「真想飛進七十二混溝的娥皇故里,也做一回曆山野人!」那滿目欣欣然的樣子,語出驚雲雨,又似審視着《易經》的價值、《道德經》的重量。

「會的,咱們一定會一起做一回曆山的現代野人!」 兩人眺望着西北方隱秘於群峰林海中的娥皇谷,全然飄渺進了那野人家園裡去了。

東方美學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和自然的默契。

而今,「月亮把喧囂扔給了太陽,村子把喧囂扔給了城市」,所以這般寧靜自然的境界是為珍貴之魂。

天福君的兩本散文集《天中嘯》與《退潮》,濃縮着他五十多年的人生情懷,深沉的情感流動在靈性的字裡行間,既有對罪惡的嚴厲鞭韃,又有對美好人性的由衷歌頌。如此文字猶如一條曲折坎坷,而又糾葛羈絆的奔騰河流,是他自我反思後的情感升華過程。那麼多深邃駭俗的哲思之言,如灼亮的詩句,總是於你意料不到之時閃亮登場,使人眼亮心動。你不得不跟着這條河流向着美好人性,美麗自然境界舒展。

之於天福君散文的評價,中國散文學會會長林菲先生評價說:天福先生很有文字的功力,多麼形象,多麼精煉,多麼深邃……這就使得他的好多篇章,更接近於散文詩。

而著名散文家、評論家王劍冰先生則說:一讀他的文章就使「你甚至感到他無法控制的那種激情,那是成熟、認知、感悟所共融的激情。像《天中山》寫得浩浩蕩蕩,《古城牆》寫得蒼蒼茫茫,《冷月森森》寫得寒氣逼人,《殘缺》寫得哲理深幽,《蠶》寫得刻骨銘心。我喜歡這些文章,這些文章具有深刻的社會性,讓人有一種貼近感。」

如此的散文,在如此大家們眼裡,如此動心!皆因他——

「有多少日子,我以文字為翼,飛回故鄉的懷抱,飄蕩成村上空的炊煙,滴成秋水,疼成淚水,心字枯成灰!」 如斯天福,天福如斯——

他是讓自己的文字殷殷地等待成一個傳說,讓古道瘦馬絕塵而去,讓老子的經典、莊子的秋水,成為人們的心靈之舟,為漂泊的靈魂搭起一個休憩的小巢,使山河如詩,人間如春,寓言成真。如此文心,一路花開,一路鳥鳴。

「吾,我者也;我心之悟也。天地之道,自然之道,老莊之道,即在悟也,即在我心之悟矣。」是為天福君對「悟」的注釋。

談到「歷山野人」時,他微微一笑:很是欣賞《山人傳真》這一處。老兄你那位「山人」,意即「仙人」也。所謂山人傳真,實為仙人傳真耶!妙道啊!

舜耕歷山,使人類的歷史終於承認,農耕文明是從舜王坪上那頭耕牛的腳下踩出的,是從虞舜扶犁的大手中開始成熟了的。由此,這高曠的雲中草原也就有了娥皇女英的咯咯笑聲,富有了女性溫馨的生命力。

老子認為,最偉大的學說就是自然,是自然天道,天道自然,道法自然。最終臻於「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之聖境。

所以千年前就有人聽見了「鳥驚心」與「花濺淚」的聲音,因為他是有着上蒼之心,敬畏之心的靈性詩人。

散文,作為作者的人生感悟,發自心靈的文字,最能體現作着的心理情態與知性意境,既是作着個性化文字的表白,又是作着思想文字的多樣化展現,而讓人們感受到的是字裡行間的友善和疼愛。誰都會有詩意,有人寫出來,有人放在心裡。

「故鄉是一首散文詩,炊煙是村子飄蕩的靈魂,清露是美女眼角的一滴憂傷,曉月是陰陽兩界的橋,村子是城市的棄婦,湖泊是大地的眼睛,河流是大地的血脈,詩是命泉的歌謠」。這即是天福君的詩性之筆,靈慧之睛。

這樣靈性的文字,給人一種初春的痴情涌動,就是一塊石頭,也在等待着春來發芽。

他筆下的故鄉,是明月,是曉星,是炊煙,是酸棗,是小夥伴,是雞飛狗跳,是小樹林,是小河,是老屋,是母親的縫線車,是父親的耕牛,是空荒山莊,是詩情畫意,是魂牽夢繞的情愁……其鄉愁情懷寄寓於此。

猶如南國一位梨花詩語女子說:「情到深處,返璞歸真。簡單到,一如寫進了如水的光陰里,透明,清澈!那一時的舒服自在,是生動自然的禪性……心間的暖,一如初見。」

文至妙處,情到深處!

所以,他的文章或長篇如虹,或碎片斷章,卻無不通達大氣,清麗芬芳,最終化為春風釋懷,星月恢弘,清麗高爽,令人高曠神怡。

海德格爾認為「人,詩意地棲居」。這即是一種美麗的生活態度,達觀逍遙的人生!天福君的文字處處傳達着海德格爾的這一莊子哲學思想的信息。

莊子的文章頗具「詩化情調」,他即是先秦時期的大哲學家,而又是諸子百家中最具有文學性的一位。

秋雨先生曾說:「想象力的凝聚點就是寓言化。……文學的起點和終點都是寓言化。」

優秀的寓言總會給人們提供一種新的視角,隨之帶來的是精神上的愉悅。而天福君的文章讀後總會有這樣的視角與心理的愉悅。

喜歡文學,弄點筆墨,塗抹文字,不僅要問,什麼是文學,文學又是什麼?

文學,是一面鏡子,早上落進一個青絲少女,傍晚爬出一位白髮老太。文學是沉沒?

文學,是一面鏡子。傍晚淹沒一個白髮老太,黎明躍出一個黃毛丫頭。文學是再生!

「文學,是這雲中草原,是退潮於雲天嘯的大智慧!」

雲天草原上,倆個俗世之人面面相覷,相視而笑。

此刻,舜耕王平上斜陽輝煌。徒然,東北方上空,一陣咯咯的笑聲從雲間飄蕩而來,望去是娥皇女英兩個俏麗女子的嬉笑。她們倆在嘲笑這邊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蒙昧之徒嗎?只有那個小伙子雙目緊鎖一言不發,莊重地得如一尊聳立的峻峰,似對自己後裔們諸多做作而不屑一顧。

哞—— 倏然一聲牛叫轟鳴而來,只見那老耕頭牛伸長着脖子,仰天長鳴——他是在為人類問天!

遙遠的山峰上,繚繞這幾縷白雲悠悠。舜王坪,花艷草碧,清麗如初。

「該下山了。」天福君望着雲天。

「是該下山了,該退潮了」,我說,「退潮於雲天嘯。面對文字與文學,就讓我們一起在這雲天草原上空長嘯一聲吧!」

草甸上嘯聲迴蕩——

「天在上,人在下。無己,無功,無名;至於清靜,至於善良,至於大愛,至於大地的美麗!」

嘯罷。倆人回首仰望雲天,揮手默默與舜坪作別——

一介小民,一顆平常之心,惟願相擁於夏日的文字枝頭,與楓葉一起相紅安好。[1]

作者簡介

張開生,山西運城垣曲人。中學退休教師,中國散文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