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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新郎·乳燕飛華屋》

作品名稱:《賀新郎·乳燕飛華屋》

創作年代:北宋

文學體裁:詞

作者:蘇軾

《賀新郎·乳燕飛華屋》是宋代文學家蘇軾的詞作。此詞抒寫閨情,表現女子孤獨、抑鬱的情懷,為蘇軾婉約詞的代表作。上闋寫靜謐的夏日午後,如花似玉的美人沐浴後趁涼入睡,又被風吹竹聲驚醒;下闋寫伊人觀賞石榴花,惜花憐人,情絲繾綣,對花落淚,相思斷腸。全詞以華美艷麗的形象,婉曲纏綿的情韻,曲折含蓄地表達了作者的情懷,描寫細緻,形象生動,言盡意遠,韻味無窮。

原文

譯文

雛燕兒穿飛在華麗的房屋。悄然無人,梧桐陰兒轉向正午,晚間涼爽,美人剛剛湯沐。手裡搖弄着白絹團扇,團扇與素手似白玉凝酥。漸漸睏倦。斜倚枕獨自睡得香熟。窗外是誰推響彩繡的門戶?白白地叫人驚散瑤台仙夢,原來是夜風敲響了翠竹。

半開的石榴花像紅巾疊簇。等浮浪的花朵零落盡,它就來陪伴美人的孤獨。取一枝濃艷石榴花細細看,千里花瓣下像美人的芳心情深自束。又恐被那西風驟起,吹得只剩下一樹空綠,來日如等到遠人來到,殘花之前對酒不忍相看,只有殘花與粉淚,零落兩簌簌。[2]

賞析

這是一首抒寫閨怨的雙調詞,上片寫美人,下片掉轉筆鋒,專詠榴花,借花取喻,時而花人並列,時而花人合一。作者賦予詞中的美人、榴花以孤芳高潔、自傷遲暮的品格和情感,在這兩個美好的意象中滲透進自己的人格和感情。詞中寫失時之佳人,托失意之情懷;以婉曲纏綿的兒女情腸,寄慷慨鬱憤的身世之感。

上片以初夏景物為襯托,寫一位孤高絕塵的美麗女子。起調「乳燕飛華屋,悄無人,桐陰轉午 ,」點出初夏季節、過午、時節、環境之幽靜。「晚涼新浴」,推出傍晚新涼和出浴美人。

「手弄生綃白團扇 ,扇手一時似玉」,進而工筆描繪美人「晚涼新浴」之後的閒雅風姿。作者寫團扇之白,不只意在襯托美人的肌膚潔白和品質高潔,而且意在象徵美人的命運、身世。自從漢代班婕妤(漢成帝妃,為趙飛燕譖,失寵)作團扇歌后,在古代詩人筆下,白團扇常常是紅顏薄命 ,佳人失時的象徵。

上文已一再渲染「 悄無人 」的寂靜氛圍,這裡又寫「手弄生綃白團扇」,着一「弄」字 ,便透露出美人內心一種無可奈何的寂聊,接以「 扇手一時似玉 」,實是暗示「妾身似秋扇」的命運。

以上寫美人心態 ,主要是用環境烘托、用象徵、暗示方式,隱約迷離。以下寫美人初因孤寂無聊而入夢,繼而好夢因風搖竹聲而被驚斷 。「漸困倚、孤眠清熟」句,使人感受到佳人處境之幽清和內心的寂寞。

以下數句是說:美人入夢後,朦朧中仿佛有人掀開珠簾,敲打門窗 ,不由引起她的一陣興奮和一種期待。

可是從夢中驚醒,卻只聽到那風吹翠竹的蕭蕭聲,等待她的仍舊是一片寂寞。唐李益詩云:「開門復動竹,疑是玉人來。」(《竹窗聞風寄苗發司空曙》)東坡化用了這種幽清的意境,着重寫由夢而醒、由希望而失望的悵惘;「枉教人」、「卻又是」,將美人這種感情上的波折突現出來了。從上片整個構思來看,主要寫美人孤眠 。寫「華屋」,寫「晚涼」,寫「弄扇」,都是映襯和暗示美人的空虛寂寞和嘆惋悵恨之情。

下片用穠艷獨芳的榴花為美人寫照 。「石榴半吐紅巾蹙 」,化用白居易詩「山榴花似結紅巾」(《題孤山寺山石榴花示諸僧眾 》)句意形象地寫出了榴花的外貌特徵,又帶有西子含顰的風韻 ,耐人尋味。「待浮花浪蕊都盡,伴君幽獨 」,這是美人觀花引起的感觸和情思。此二句既表明榴花開放的季節,又用擬人手法寫出了它不與桃李爭艷、獨立於群芳之外的品格。「 穠艷一枝細看取 」,刻畫出花色的明麗動人。「 芳心千重似束 」,不僅捕捉住了榴花外形的特徵,並再次托喻美人那顆堅貞不渝的芳心,寫出了她似若有情、愁心難展的情態。「又恐被秋風驚綠」,由花及人,油然而生美人遲暮之感 。「若待得君來向此」至結尾,寫懷抱遲暮之感的美人與榴花兩相憐惜,共花落簌簌而淚落簌簌。

詞的下片借物詠情,寫美人看花時觸景傷情,感慨萬千,時而觀花,時而憐花惜花。這種花、人合一的手法,讀來婉曲纏綿,尋味不盡。作者無論是直接寫美人,還是通過榴花間接寫美人,都緊緊扣住嬌花美人失時、失寵這一共同點,而又寄託着詞人自身的懷才不遇之情。[3]

作者簡介

蘇軾(1037-1101)字子瞻,一字和仲,號東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四川眉山縣)人。北宋文學家、知名畫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與其父洵、弟轍,合稱「三蘇」。他幼年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自己又刻苦學習,青年時期就具有廣博的歷史文化知識,顯露出多方面的藝術才能。枕頭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考進士時,主司歐陽修見其文章連稱「快哉!快哉!」1059年任大理評事、簽書鳳翔府判官。

英宗即位,任大理寺丞。神宗時,任太常博士、開封府推官,因與王安石政見不合,請求外任,出為杭州通判,改知密州、徐州湖州。元豐二年(1079年),御史台有人摘引其非議新法的詩句,以「訕謗朝政」罪名入獄,即所謂「烏台詩案」。出獄後,貶為黃州團練副使,五年後,改任汝州團練副使。哲宗即位司馬光等舊黨執政,他復為朝奉郎,任登州知州、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知制誥,充任侍讀,又因與司馬光等政見不合,請求外任,出知杭州潁州揚州,後任兵部尚書兼侍讀、端明殿這士兼翰林侍讀學士、守禮部尚書。元祐八年(1093年)新黨再度執政,他以「譏刺先朝」罪名,貶為惠州安置、再貶為儋州(今海南省儋縣)別駕、昌化軍安置。徽宗即位,調廉州安置、舒州團練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1101年)大赦,復任朝奉郎,北歸途中,卒於常州,諡號文忠。[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