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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子罕·第九·共三十一章》3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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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

《論語》以一個人物,即孔子為中心描繪各種人物形象,這在中國古代典籍中是個首創。這些人物來自十分廣泛的社會階層,包括執政者、貴族、各種等級的官吏、軍隊首領、學者、隱士等。書中寫得最多的是同孔子關係最密切的弟子。

原文

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譯】

顏回深深感嘆說:「越仰望,就越感到高大;越鑽研,就愈感到堅固。看到它在前面,忽然又到了後面。老師善於一步步地引導,以廣博的知識豐富我,以嚴肅的禮制規範我,使我想罷休都不可能。充分發掘了我的才能,好像能夠高高地站立起來了;但想要繼續跟着前進,又感到不知如何走了。」

【注】

《錢解》:推孔子之道,雖極高深,若為不可幾及,亦不過在人性情之間,動容之際,飲食起居交接應酬之務,君臣父子夫婦兄弟之常,出處去就辭受取捨,以至政事之設施,禮樂文章之講貫,細讀《論語》,孔子之道,盡在其中矣,所謂無行而不與二三子者是丘也。非舍具體可見之外,別有一種不可測想推論之道,使人無從窺尋也。學者熟讀《論語》,可見孔子之道,實平易而近人。而細玩此章,可知即在此平易近人之中,而自有其高深不可及處。雖以顏子之賢,而猶有此嘆。

【記】

錢解甚好,「道在倫常日用之中」即此之謂。而顏回所說則是學生對老師的最高讚嘆:老師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風貌品德和自己雖追趕也不可企及的崇敬感。孔子對顏回、曾參的教導特徵,遠超出「學優則仕」的教育目的和範圍,而成為完整人格和人生境界的追求企望。這便是孔學宗教性的道德方面。它起着拯救靈魂解除塵俗的准宗教功能。作為這種老師,孔子也才獲得如此崇高而近乎神秘的形象描述。「欲罷不能」四字佳甚,展示學習之不斷深入狀態。

== 原文 == 

子疾病,子路使門人為臣。病間,曰:「久矣哉,由之行詐也!無臣而為有臣。吾誰欺?欺天乎!且予與其死於臣之手也,無寧死於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縱不得大葬,予死於道路乎?」

【譯】

孔子病重,子路要學生們掛上臣下事奉的名義。後來,孔子病減輕了些,說:「太久了,子路欺騙我!我沒有資格有臣下,卻居然有了;我騙誰呢?騙老天嗎?而且我與其死在所謂臣下身邊,不如死在你們學生們身邊。我即使不能辦大喪事,難道我會被扔在道路上嗎?」

【注】

《朱注》:夫子時已去位,無家臣。子路欲以家臣治其喪,其意實尊聖人。

《正義》曰:夫子仕魯為司寇,是大夫也。今子路尊榮夫子,欲用大夫喪葬之禮,故使門人為臣助治之。有臣死於臣手,禮也。夫子願死於弟子者,以弟子情益親也。故《皇疏》云:在三事同,若以親察而言,則臣不及弟子也。又云:臣禮就有養有方,有方則隔;弟子無方,無方則親也。

【記】

《正義》以弟子親於家臣解說甚好。非只嚴遵禮制,且更重親情。「天地國親師」均情感崇拜敬愛對象,信然。

== 原文 == 

子貢曰:「有美玉於斯,韞櫝而藏諸?求善賈而沽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

【譯】

子貢說:「這裡有塊美玉,是包裹好放在柜子里藏起來呢?還是找個識貨的買主賣掉呢?」孔子說:「賣掉吧,賣掉吧,我等着買主哩。」

【注】

《集釋》《皇疏》王弼云:重言沽之哉,賣之不疑也。故孔子乃聘諸侯以急行其道也。

【記】

孔子念念不忘「外王」,自比如出售良貨,絕不像宋明理學所解讀的孔子。

== 原文 ==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譯】

孔子想到未開化的地方去居住。有人說:「那麼落後怎麼辦?」孔子說:「有君子去住,還會落後嗎?」

【注】

《正義》《孟子·盡心篇》:君子所過者化,所存者神。故君子居之,則能變其舊俗,習以禮儀。

【記】

「陋」,一般解作「簡陋」,錢穆解作「文化閉塞」,反正是不好,不文明,不舒適,不方便,等等,所以譯為「落後」。孔子為何想去?大概由於周遊列國,中原文明各國均不見用而大發牢騷吧?

== 原文 == 

子曰:「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

【譯】

孔子說:「我從衛國回到魯國,把音樂整理出規範來。『雅』、『頌』都得到了各自的位置。」

【注】

《楊注》:「雅」和「頌」一方面是《詩經》內容分類的類名,一方面也是樂曲分類的類名。篇章內容的分類,可以由今日的《詩經》考見;樂曲的分類,因為古樂早已失傳,便無可考證了。孔子的正「雅」、「頌」,究竟是正其篇章呢?還是正其樂曲呢?或者兩者都正呢?《史記·孔子世家》和《漢書·禮樂志》則以為主要的是正其篇章。

【記】

仍然是注重音樂。本來,樂先於禮,是一切精神文化的源頭,即遠古先民的巫術歌舞也,其後才從中分化出禮制來。禮制系統出來後,「樂」倒成了「禮」的一個部分了。可參考拙作《華夏美學》第一章。孔子「刪詩書,正禮樂」是一大工作。「雅」、「頌」是直接有關祭祀等重要儀典的「廟堂詩」,使它們得到正確的位置,就是表示承續了周公「制禮作樂」的事業,維護了傳統的禮制。這當然是孔子所想做和必須做的。孔子作為教育家、思想家是與他把傳統禮製作為準宗教性的精神事業來維護分不開的。結果「樂教」並沒真正延續傳承下來,其重要性也早喪失而漸淪為儀文性、娛樂性的了。這也屬歷史發展,無可避免,因逐漸脫離遠古巫術儀式而日益理性化,社會自靠禮制規則來維繫,而不再依靠原始歌舞音樂了。所以孔子談禮制畢竟遠多於談音樂。[1]

孔子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祖籍宋國(今河南),中國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開創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三年,晚年修訂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論語》。該書被奉為儒家經典。[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