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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水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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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水鄉》中國當代作家艾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街市水鄉

太陽從東山露出頭時,澧河灘上灑滿金光,落在秋黃草上,沾去夜披上的白霜,兩隻白羽長頸鳥,撲落下來後消失了。在我打眼搜索當兒,它們又從野草叢裡冒了出來,接着,騰人河裡游弋,時而頭扎水中,時而舉頸環顧,間或打撲棱抖翅,不大一會兒,在我視野里化作兩個白點。

澧河北岸有條水泥路,從常村街西任莊向東延伸,直到龍王山頭,連接起兩岸村莊。河上游和下游各有一座漫水橋,可通行大小車輛,方便兩岸居民溝通。沿河路綠化帶,栽植了月季花、映山紅等耐寒花卉,扮倩了街市,陶冶村民和遊人情操。

沿路東行,駐足在橫亘河面一根光柱前,那是太陽投進水裡的影子,宛如一條黃金線分割了流脈,這邊是上游,那邊是下游,一通河被分作彼與此。其實,陽光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人憑着臆想而來,可見,參照系不是隨便確定的。

太陽裹着雲裳徐徐上升,從緋紅衣冠里露出圓圓輪廓,投影于山陰坡,像一枚巨型半圓圖章打上山體,留下太陽的印記。在半圓中心偏右有個藍色光點,如一枚爆藍銅元嵌在那兒,這是光通過鏡頭鏡片折射產生的光斑,也就是陽光穿過鏡頭鏡片時,在鏡片上留下的影子,也稱炫光。

太陽投射的力度,改變了周遭面貌,使生命得以延續,它自己則能量日削,王者的風采概莫如此。於它,好似披紅的王子輕盈而舞,山脊是他的舞台,雲裳是他的紗賬,投影是他的舞伴,分不清主角的時候,是我們自己醉了。

朦朧之美孕育了美學至境。雲霞很美,美到詩人化蝶吮流動氣息,轉瞬夜冷,卻想起太陽的溫度,歌吟也變了調。人如斯,馬也拉不回,只有臨境閱讀,方有吐納之快,美的恆久性,不是一時片刻能覺悟

眺望東山坡,仍是不辨物,山青氣息也被河隔住了——倒映水裡的山影,染青了南半徑流,分呈出藏青、火紅兩種色彩,這不是河水的力量,也不是太陽偏心眼,而是大自然有其法則,正如耕種受到時令支配,不到季節,農作物不會打瓣結果實。

過去,以為太陽老人最公平,不論是誰都平均分配好處,大可不必像嬰兒爭懷,其實不然,有地方日照時間短,有地方常年少見晴天,山的陰坡與陽坡有區別,河岸也有陰陽之說,故而,改變不了大自然,可以改變自己,哪裡燈火明往哪裡去,要麼與現實達成和解,也算不上認命。

秋雁南飛有航線,回歸卻待季候風。人與大自然的距離,是我們自己拉開扯遠了,以至於回頭看時,心生畏懼。誤區很粘人,脫掉鞋子走老路,不如不動。

有一年,我到堯山景區參加業務培訓,次日課餘,見有學員遛彎找詩趣,即跟伴尋幽,聽得山鳥嗷嗷雲霄間,目光望斷在崖上老樹枝頭。再日,紅霞鋪滿東天,與人登高俯瞰,以求納盡溝谷風貌,豈知心有旁鶩,回到住處已不記得了許多。

第四天傍晚,室友搭伴去採購山貨,打點歸程捎帶,七日學程剛過半數,人已不樂而思歸了。我也耐不住性子,打算回老營,這時候天下了雨,山林搖曳出別樣的風致……

人生路上不全灑滿陽光,也有陰霾遮眼,有時需要堅持一下,或者靈動一下,重新考量目標,興許摘到那枚果子。屏除陋習,跳出老經驗的窠臼,生命的火花會強起來,況且春光不獨照高樓,也沐浴山間小草。

眼下,我一人獨享草木氣息,有種自由的快慰,過橋去,溯流而上會更接地氣,當然,走生產路不如沿河灘迤邐而行。

岸邊楊樹林,在沒有晨風打擾中,顯得格外靜謐,修長是它的屬性。枝頭上,幾隻喜鵲吱吱喳喳,似在互比歌喉,爭相亮場,也許鳥世界裡也有頭牌歌手?夜,沒有給它們生理滿足,也沒有理由削弱其快樂,覓食和歌唱幾乎是這一族類的全部生活

鑽進樹林光線,猶如縷縷金絲,交相輝映,把林木的影子拖向田野。壟上,有個村民似在拾摞地邊埂,麥苗沒有乾旱景象,阡陌標示了責任田地塊,承包田主人靠自個兒打理而食。分地耕種管理模式,是在混日子、還是挖潛力兩者之間抉擇的結果。因襲舊制只能催生懶漢,貧窮不是方向,而利益又會衍生貪婪,唯有制度保障,才能斷其腐敗慾念。

故鄉是我心中一幅畫,展卷在陽光下,田野、村莊和農渠,由朦朧而清晰,浸染出火色,哞咩的牛羊可辨方位……寬闊的河床上,野草遮蔽了大部分河灘,裸露的沙石沒有採掘齒痕,這是河道管理力度使然,也彰顯了村民環保意識提升。畢竟家園依靠自己守護,沒有誰樂意跑來給你當保護神,這個道理想清楚了,便不會去觸霉頭。

有人將澧河比作一頭怪獸,從孤石灘老河道下來後,專往有人居住地方鑽,貼着莊子邊沿走,水到常村街依然,竟至於侵蝕了老寨垣面積的五分之二,迫使近百戶人家遷移。據上年紀人說,遭遇幾場洪水後,村莊形狀由原來的南北長、東西窄,演變為現在樣子,猶如一枚鵝蛋調了個兒,街區南北窄、東西長,當下澧河的南岸線,恰是解放前常村寨牆南端……

我往北目測一下,南岸離村子大約二百米,也就是說河漕南莊稼地,曾是常村街的最南部分。又見街區樓閣林立,參差錯落,卻不失整體美觀,目光能及臨街一排房,家家戶戶朱漆大門鑲嵌,在陽光照射下呈現出莊重、大氣。

滄海桑田,難以忖度。不過,澧河變遷最快的還是近幾年,北岸已築起一道石頭牆,由鐵絲網逐層兜攬,護堤上安裝不鏽鋼護欄,人可憑欄觀覽,納盡田園風貌。

在南大街與沿河路之間開闊地上,建有網球館、遊樂園和濕地花園,可供人娛樂休閒,而尚在施工中的老區革命紀念館,有望於明年投入使用。傳承紅色基因是一道數學題,算式按乘法記數,恆久利益不是加減所能計算的,但我們忽視的往往是遠景,等回眸看時杜鵑紅遍山野,點亮了又一個早晨。

常村街的變遷,給我一個啟示:與時俱進方有碩果,抱怨不如一干。陽光普照,贏於得先機,攥住者雲開月朗。據村黨支部書記宋大強介紹,馬上開工建小吃一條街,即在南大街設立商鋪,出租給個人經營,食品價格公道,衛生達標。

接下來,是休閒娛樂一體化建設,把釣魚、划船與河泳結合起來,所收取費用,用於下個目標實施,構成良性循環……

一縷河風飄來,拂一下柳絲,奔彤陽去了。忽然想到:希望是一隻風箏,一頭牽着藍天,一頭拴着自己,人的定位決定了風箏走勢。[1]

作者簡介

艾平,男,河南平頂山市人,筆名,中尉,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河南文學雜誌社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