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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李景寬)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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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老宅》中國當代作家李景寬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老宅

我家老宅位於老民主街十組,三間土平房,半畝隙地,榆樹叢圍着。院門朝東,兩扇木板門足有盈寸厚,塗着黑油漆。北側有三棵老楊,高入雲天。門前是生產隊干打壘的的院牆,裡面牛叫馬嘶皆聽得清。院門裡側靠南有一張用木板條製作的長椅,白茬,沒刷油漆。長椅後是榆樹叢隔斷,在樹叢里有一棵碗口粗的榆樹,樹冠像遮陽傘正巧罩在長椅上。

窗前有塊空地,留出過道,其餘部分便是小菜園,碧綠鮮活。中間有棵茶杯口粗的杏樹。大片隙地在房西側,距離房西山牆三米遠有兩棵碗口粗的黃太平果樹。沿着南側樹叢邊緣有條用碎磚頭鋪的小毛道,一直通向西側邊緣的盡頭,那裡有座帶蓋的廁所,中間隔斷,分出男廁和女廁。由於它遠離住宅,中間隔着半畝隙地,比較衛生和講究。

房子東側有間很寬敞的倉房,面積有一間半。裡面有序的存放一些雜物,倉房門製作的很結實,不亞於房門。祖父和父親都是木匠,給自家做木工活當然不含糊。

房門靠東側,緊挨着門有一扇窗戶,這是廚房的窗戶,採光好。開門進去便是廚房,西側是磚砌的鍋台,抹層標號較高的水泥,十分細膩光滑。十二音大鍋坐在鍋灶上,兩扇木質的鍋蓋。灶台旁有個木製的刷着紅油漆的風匣,它的兩端下部各有能活動的風孔,風孔有圓板擋着,風匣有兩根圓木杆,外端固定在直立木拉手上,圓木杆伸進風箱裡,端部有個方形木板固定它們,木板四周鑲嵌着鵝毛,這樣抽拉便產生了風,兩端風孔的擋板也隨着開合,發出「呱嗒呱嗒」的響聲。水缸、酸菜缸依次放置在廚房過道的東側靠牆處。

廚房北面占整個廚房面積的三分之一,有個用玻璃窗封閉的隔斷,隔斷裡面是個小屋,在外間開門。住房分里外間,都搭着火炕,煙道從鍋灶出去沿着外間炕、裡間炕,順着房西側的煙囪冒出去。冬季為了防止寒冷的風從煙道鑽進炕里,西牆走煙的通道距離棚頂兩尺有個薄鐵煙插板,平時插着,做飯時將它打開。

外間有張八仙桌,靠北牆放置。祖母有個像床頭櫃大小的塗着紫油漆的木櫃,裝着她認為特別貴重的東西。裡間有一口大櫃,靠北牆放置,母親用來裝衣物。還有個桌子,上端並排三個抽屜,下端兩側各有個開門。兩把木椅放在桌子兩側。

我是在老宅出生的,由一位蒙古族老婆婆接生。由於這裡地處偏僻,我童年時,還沒有安上電燈,晚上點煤油燈。連電喇叭也沒有。等我上小學了,才安了電喇叭,縣廣播站早、午、晚播音三次,娛樂節目有京劇、相聲、快板書,還有聲樂節目。後來,又安了電燈。父親買了紅燈牌的收音機,取代了電喇叭。

在這座老宅,大妹、二妹、弟弟、三妹、老妹相繼出世了。最初,我有了大妹時,便和祖父、祖母住在外屋。等我長大,結婚前,父母就把裡屋收拾出來給我做新房,父母和弟弟、妹妹們住到外屋,祖父、祖母住到隔斷的小屋,小屋有炕。這是祖父在我出生後做的隔斷,早就規劃好的。我結婚第二年,農曆十月初十長子出生了。

早在祖父六十餘歲時,就自己買落葉松木料,自己為自己精心打造了一口棺材,塗上紅油漆,放在倉房裡。鄰居和親屬來串門,他打開倉房門,讓客人欣賞他的棺材。「棺材」的諧音是「官財」,放在家裡喜興。祖父八十二歲那年,國家開始提倡火葬。也許祖父擔心死後住不進這口棺材裡,有一天,突然叫我妻給他燜高粱米大豆飯,他飽飽的吃了一再也不吃飯了。任家人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躺在小屋炕上不吃不喝,七天之後仙逝了,真的住進了他的棺材裡埋葬了。又過了幾年,祖母也仙逝了。老宅已經衰老了,父親不得不把老宅賣了。

如今,物是人非,老宅早已不存在了,就連舊址也找不到了,但老宅一直存放於我的心裡,永遠也抹不去對它的記憶。[1]

作者簡介

李景寬,黑龍江省藝術研究院國家一級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