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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十章)(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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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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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十章)》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編外的忠誠(第十章)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十章)

——受欺辱,劉高河挺身護繼女

劉高河高興地回到家,剛要說公安局抓走了叛徒楊萬發的事兒,妻子卻急急忙忙把他拉到了一邊兒。

「哎,當家的,我跟你說個事兒,有人給咱大丫頭說婆家了,你看咋弄?」西河村的遠房族人劉四看上了小涼的能幹,托人要說給他的大兒子劉賀。劉四的祖先是逃荒來到這裡的,自稱是山東即墨的劉氏後人,故被劉氏家族所收留。因他的老太爺德行不夠,不知犯了什麼家規被逐出了中心村,之後便在蛤蟆台子西大溝的北邊蓋了個窩棚,人們都管那裡叫西河。

劉四為人刁鑽,精於算計,喜歡占點小便宜,人送外號「小笊籬」。「笊籬」是人們撈餃子、抄菜的一種做飯炊具,也有人用它在小河裡撈魚。眼瞅着兒子一個個長大了娶不上媳婦兒,小笊籬心裡一合計,就想到了小涼。

大兒子劉賀,今年二十大幾了,一直沒人給提親。這小子想女人了,就扒着大叫驢李佐山家的玉米秸寨子,偷看他媳婦小麥穗是如何上茅房的,被大叫驢給抓住了,好一頓臭揍之後,五花大綁的要送政府法辦。

「我的驢(李)爺爺吔,求求您了,就饒了這個丟人現眼嘎犇的現世報兒吧……」

「去你奶奶的,我讓人看你媽的那個中嗎?不行,送他蹲法院!」忘了求人的時候稱呼應該是嚴謹的,平時小笊籬喊李佐山大叫驢習慣了,一不小心把「李」叫成了「驢」,結果引起了李佐山更強烈的反感。

哀求無效,小笊籬就用小拉車拽上癱瘓在炕的老婆子,堵在李佐山家門口,全家跪着磕頭謝罪,這才在大家的勸說下免了劉賀的牢獄之災。

長期吃潮白河魚的男人們對女人需求強烈些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想女人超越了潮白河人做人的底線,那就該倒八輩子大霉了。為此,劉賀被人送上外號「小渣子」,連媳婦也不好說了。「渣子」是指漏掉的秕子或垃圾,也有「大齡剩男」之類的意思

「她虛歲才十四呀,忒小了吧?再說,劉四的大小子也不咋地……」劉高河不無擔心地說。農村都講虛歲,確切的說小涼不滿十四周歲。

「要不聽聽孩子是啥想法?」在蛤蟆台子,小涼確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恨不能立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的窩。這幾年,劉高河也因為她的緣故與家族關係搞得不很融洽,此時,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剛滿兩歲,按說家裡是需要人手兒的,可是,看到繼女願意的樣子,也就同意了這門親事。那時的老百姓,生活雖然非常艱難,但人們聽國家的話,在上級的號召下,已經開始移風易俗。也沒有進行婚姻登記,也不舉行什麼儀式,小涼就稀里糊塗地被接到了西河村,當晚,大家在一起吃了碗打滷面就叫結婚了。

來到西河村,小涼這才感到真正地進入了狼窩兒。

「快點快點!你他媽的咋××那笨呢?!」一天到晚,她成了劉家七口人吆來喝去的使喚丫頭,全家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人看。到了晚上,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七口人只有兩間小土炕,名義上是三間房,除去一間堂屋以外,這兩間土坯房要容下七口人。也就是說,每間小土炕最少要擠上三到四個人,除了新婚的那天晚上,小哥幾個到別處借宿以外,之後的每天晚上,小涼夫婦都要和公婆、或者三個小叔子擠在一個土炕上……

這是怎麼樣的生活呀?發育不健全的身體時時遭受着小渣子肆無忌憚的摧殘,土炕四周嘻嘻哈哈的淫詞爛調兒讓她毛骨悚然,稍有反抗,便會遭到小渣子的瘋狂毒打。

「反了反了,這都反了……」婆婆在生第三個小子的時候,得了產後風,病病歪歪地趴在炕上好幾年了,全然沒了女人的模樣,一天到晚除了吃拉,反覆說着一句話,冷漠的讓人害怕。

屎殼郎爬城門-愣充大鉚釘。小笊籬端着個公公的架子,時不時地還要表現出一副故弄玄虛的淫邪像兒。

小涼終於爆發了。她每天忙完活計,伺候好婆婆,不管多晚,晚上一定要趕回娘家居住。

「不能走!」

「甭攔着我,我要回家!」小渣子一次次強行阻攔不能生效

「狗舔八泡屎泡泡舔不淨!一個大老爺們兒連個慫娘們兒都鎮唬不住,我咋養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小笊籬不時地在一旁嗆火。其實,小渣子沒少打媳婦兒,越打小涼越犟,試想,一個敢與整個蛤蟆台子作對的契丹混血的倔脾氣還有啥可懼怕的?

「不過了!我要離婚!」

「敢?小××娘們兒你還翻天了?」

「我就敢!死了也不回來了!」讓爺倆兒這麼一逼,小涼乾脆回了娘家,說什麼也不回來了。

小涼一宿未歸,這下婆家可就炸了窩了。小笊籬親自召集了幾個棒小伙子,帶着繩子、棍棒如狼似虎地直奔了蛤蟆台子。此時,劉高河正好在家。

「我說二收兒(叔)哇!你這是乾的啥事呀?我們娶的媳婦咋還總住在娘家,這不是誠心耽誤我抱大孫子嗎?」按輩份,劉四雖然是劉高河八竿子打不着的侄系子孫,但理應也該稱劉高河為「二叔」。

「王八羔子們!一幫子耀武揚威的是要造反嗎?」大老遠兒,劉高河就聽到了小笊籬的示威。他們氣勢洶洶的如此離譜,劉高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來接我的媳婦兒,你管不着!」小渣子更是氣壯如牛。

「你們這是來接人的嗎?」劉高河質問。

「我媳婦兒在哪?讓她滾出來!我他媽的綁了她!」小渣子鼓囊着一嘟嚕紅彤彤的肉眼泡子,他仗着人多勢眾,氣焰非常囂張。

「啥?要綁人?」劉高河沒看小渣子,卻轉向了他爹小笊籬。

「去、去、去!慫ⅹⅹ日的懂點事不?咋跟你丈人爺說話呢?……」知道劉高河的厲害,小笊籬首先軟了下來。

「二收兒你甭跟他小王八蛋一般見識,我們是想把媳婦給接回去好好過日子,沒別的意思.……」見劉高河這樣的態度,小笊籬自知理屈了。

「我不是說你劉四,你們家那是人過的日子嗎?還有臉來領人?不回去了,我說的!」

「這、這……」小笊籬的算盤沒打好,之所以敢這麼興師動眾地來抓人,自以為早就摸准了劉高河的脈搏:「反正小涼也不是他魚鷹子親生的,這些年惹事生非的,誰不想早點把這個包袱給推出去?沒想到劉高河這麼護着她,為這還跟自個兒翻了臉……」想到這裡,小笊籬馬上換上了一副面孔,皮笑肉不笑地說:「二收兒您別着急,有話好好說,咱們這親家不是做成了嘛,他們小兩口兒就是吵吵嘴,沒幾天氣就消了,我讓渣子給她賠不是中不?」

說着連忙給小渣子遞了個眼色:「還不快給你丈人爺賠個罪?」小涼從屋裡竄出來:「咋說也不行,我要跟他離婚!」

「敢?你個帶犢子,我他媽的弄死你!」小渣子不知深淺,一蹦三尺地叫囂起來,一起來的幾個小伙子上前就要拿人。

「幹啥幹啥?要搶人咋的?!」不知不覺,從四面八方圍上來一大群村人,而且多是劉姓的,有的小伙子手裡還抄起了傢伙,幾個女人也上前護住了小涼。

「狗××囊的,敢上這兒來耍橫?」

「吹你媽牛×,欠揍吧!」平時,小涼把全村人都當做自個兒「靶子」,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天,本來是要跟小渣子以死相拼的,眼前的情景,多多少少讓她有些感動

「都壓壓火兒,有事兒好商量,劉四呀,你們也再合計合計,先回去吧……」眼看事態形成僵局,泥」叔走出來上前打圓場。他的姑姑以及女兒都在西河村,跟這些人大都沾親帶故的,鬧起來將來不好收場。有了台階,小笊籬一揮手,一干人馬就要撤退。

「我不走!爸爸,我的媳婦兒,我的媳婦兒咋辦哪?」小渣子不甘心,大聲嚷嚷着。

「頂風扛柴火!甭他媽的丟人現眼了!」小笊籬見勢不妙,拽上兒子灰溜溜地走了。

小涼堅決要離婚。可是他們婚前根本就沒有到政府登記,屬於事實婚姻。於是劉遠泰提議由萬能出面,把幾家人和兩個村的村幹部都叫到一起進行了調解,最終達成分手協議,並各自簽字畫押,順利解除了這起違法婚姻,恢復了小涼的人身自由。

此時,劉高河已經有了第一個兒子。接着就是芝麻開花,劉家的香火頓時「騰、騰、騰」地旺了起來,轉眼,他的二兒子、三兒子也緊跟着落了地……

詩曰:「一入紅塵雪花飛,九重雲冷萬念灰。渾然淚水皆可變,不屈命運定輪迴。」[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