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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鄉情(崔運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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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鄉情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綿綿的鄉情》中國當代作家崔運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綿綿的鄉情

我的老家村寨叫崔家樓,是一個大自然村。村寨的四周有寨河,水深三米以上,常年清水蕩漾,魚兒歡跳。村寨周邊除了深深的寨河,內邊還修有高高的寨牆,寨牆的四個角還有四座土炮樓,這些都防備土匪襲擾用的。村寨只有朝南一個出口,村人叫它「路把子」,供全村人出入。「路把子」上修有高大門樓,大木門早開晚關,嚴防土匪盜賊進入。兒時,我與小夥伴們常在寨河裡洗澡、釣魚,嘗不盡的孩提歡樂。爬到寨牆上、炮樓上玩耍,捉迷藏,留下許多美好的記憶。只可惜,這些古老的東西都隨着年代的流淌,在「大躍進」步伐中消失了。

16歲以前,我是在村寨度過的,走出村寨上學,放學回家幫助父母割豬草。那時,全村三百多口人,男女老少,都住在一個村寨里,房子一家緊挨一家。每天天剛一放亮,一村人就被打鳴的公雞,狂吠家狗吵醒。大人們起床,扛着農具陸續到村外干農活,兒童背起書包上學去,只有婦女在家做早飯。早晨的村寨,大人小孩出了大門,雞呀,狗呀,豬呀,也紛向村外覓食,喧囂的村寨一時安靜下來。太陽的晨光下,村寨顯得多麼的美麗,在青山綠水映襯中,裊裊炊煙盤旋上升,煙霞白如雪花,飄飄灑灑,構成一幅養眼的水墨丹青畫兒。

吃早飯的時候到了,幹活的大人,上學的兒童,又陸續回到村寨里。人們端着飯碗集中到村寨中間的飯場子,或蹲或站,或席地而坐,吃着從自己家裡端的黑饃饃,蒸紅薯,喝着玉米面糊糊,吃着笑着,噴着有趣的話題。偶兒誰家端出半碗肉菜,卻被村人你挾一點我挾一點,一會兒叨球完了。那時,雖然全村人的生活不富裕,見到的卻是大人小孩一張張笑臉。全村人沒有罵架吵嘴的,沒有偷雞摸狗的,有的是相互幫助,相互友愛。誰家有了紅白喜事,一村人都去送禮,都主動去幫忙,讓人感到鄉情的溫暖,鄉音的動聽。

17歲那年,我參加工作到鄭州鐵路上,以後每年我都要回村寨一次,看望父母,看看鄉親們,聊聊家常,說說變化。近20年來,我首先看到的是全村人住房的翻新。誰家有錢了,就是翻修房子,先是蓋磚瓦平房,後來是蓋二層小樓。慢慢的,村寨里的老房子扒完了,遷移到村外的公路邊上,近幾年每年都會有幾座新的二層小洋樓聳立村外。村外沿着公路兩邊,一座座二層小洋平地而起,形成了一道街。開超市的,開飯店的,開娛樂場的,應有盡有了。因為在農村,房子就是一家人的臉面,有了房子臉上才有光,有了房子才能娶到兒媳婦。沒有蓋二層小洋樓的人家,出門在外都感覺臉上無光,背後就有人說,那誰誰,不正干,吃喝玩樂,把錢都「咚」幹了。然後,我再回村寨時,又看到人口發生的變化,一座座小洋樓里,只住一些兒童和老人,很少見到一兩個年輕人,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到上海、北京打工去了,每年掙個兩三萬元,比種莊稼強多了,誰還願意在農村呆啊!我曾問在杭州打工的侄子一年能斗多少錢?侄子自豪地回答說,俺兩口(侄媳婦)一年斗八九萬元是松松的嘛!問上廣州打工的近門弟弟,他只是笑笑不告訴我實情,只是說反正比在家種地強多了去了啊!

今年清明節前,我再次回到那魂牽夢縈的村寨,令我大吃一驚,整個村寨全都遷移到公路兩邊,拔地而起是七八座新三層小洋樓。我到他們的新家看看,屋內擺設沙發、冰箱、彩電一應俱全,新窗簾美麗漂亮,地板磚光滑明亮。屋內收拾得乾淨利索,再也見不到過去農家家中亂糟糟的景象了。看着那一座座小洋樓,我真的感嘆農村的巨大變化。我漫步古老的寨子中,過去那些平房,老磚房都不見了,長滿了荊棘荒草。此時此刻,我不由傷感起來,傷感我的童年的苦難,吃糠咽菜;可傷感過後,我又為今日的村人高興,他們終於過上了舒心的好日子。

我到一些老輩人家坐坐,看望那些叔叔、嬸嬸、大伯、大娘們,還有年過花甲的兒時同伴,與他們聊天,聊過去的人文風情,聊現在打工掙錢,人人都是露出笑臉,說說笑笑。他們說,生活趕上好時代了,尤其是中央取消農業稅,種地還給補貼的政策更是農民讚嘆不已。說,人老百輩子都知道種地要皇糧,現在國家給全免除了,再不種好地,真的對不起國家嘛!可是,年輕人都外出打工,種地只能依靠年齡大的老人和婦女了,可惜他們人也老了啊!

是啊,滄海桑田,時代變遷。60多年過去了,我那古老的村寨雖然已經消失,而美好的回憶卻永遠留在回味中;那新建的一座村莊又展現在眼前,比夢更美麗,更壯觀。

綿綿的鄉情啊,那是對父輩親友的一種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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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崔運民,女,曾用筆名:嫩江洪波。曾工人、服裝設計、編輯記者。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