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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楊樹和曼晴的詩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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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楊樹和曼晴的詩》是中國現當代著名作家孫犁的散文。

作品欣賞

在晉察冀來說,紅楊樹和曼晴都是新詩運動的播種人,那時在邊區範圍來說,詩的刊物有《詩建設》,在一分區(以易滿徐為中心)有《詩戰線》。曼晴的詩,多半在《詩建設》發表,紅楊樹的詩,則多半發表在《詩戰線》上。

那是抗日游擊戰爭的艱苦年代,人民走入新的熱情的戰鬥生活的開始。詩,在那一時期,開始與人民結合。青年詩人在頻繁的行軍生活里,把他們的詩句,寫在路側的峭壁岩石上。

那幾乎是一種口號,一種呼喚,對進步的讚揚,對落後的鼓勵。例如在行軍途程,鼓勵不要掉隊,前面就有水喝;在反「掃蕩」中,號召與敵人戰鬥,堅壁清野,不要投降等等。

詩與戰鬥生活密切結合,而這種結合,是詩人在行動上,在思想感情上,已經是戰鬥人民中間的一個,而且是比較堅強、覺悟比較更高的一個。這樣的結合才是真正的結合,因此,這一時期的詩,現在看起來,還充滿現實的意義。

那一時期,詩人們雖然寫了很多,然而因為戰爭環境,保留下來的已經很少了。如果能夠在晉察冀的村莊斷壁上、山溝轉角處、剝皮的樹木上去收羅一番,還能找到很多的詩句吧。這些詩句,同着這一偉大的時代,不能磨滅了。

因此,曼晴和紅楊樹輯存的這兩本詩集,在我看來是很寶貴的。它們是一個時代的回憶。

曼晴的詩,以《羊圈》一首為例,多是抗日戰爭的單純的素描。是一本晉察冀戰爭生活詩的素描集:它寫了戰爭的集市,空襲,在羊圈的宿營,傍晚,老大伯提着燈籠送路,半夜農村大嫂掩着懷,開門留宿八路軍……詩留給我們的印象是深刻的,所寫到的人物,在詩的意味上,是生動的形象。

紅楊樹也寫了很多抗日戰爭的詩,他的長詩《黎明風景》,在晉察冀是比較全面地描寫了戰爭的艱苦性和英雄性,曾得到稱譽,作者遠征西北之前,油印本存我這裡,我正抄錄準備出版。這裡輯印的只是作者的十篇短詩,在時間上是屬於自衛戰爭的。詩集以《寄張家口》開頭,以《兩年——

再寄張家口》為結束,都是在奮激的自衛戰場上寫成的。

這本詩集,也代表一個時代,結合着人民——特別是子弟兵及其農民父老的情感。

抗日戰爭勝利結束,我們收復張家口,只是八年艱苦戰鬥生活的一個暫時的歇腳。反動派發動了新的內戰,人民進入了新的激烈的艱苦的戰爭,充滿仇恨。經歷這一戰爭,人民勝利,獲得全面解放。這又是一段偉大的戰爭年代。

這一年代,前方的戰爭和後方的土地改革結合進行。紅楊樹的詩,不只寫了從張家口被偷襲到人民再收復這一城市的戰鬥歷程,也寫下在廣大的自衛戰場上,農民如何群起支援了這一戰爭。

紅楊樹的詩,在它的風格上說,近於一種低沉的召喚,有時更近於一種悲愴。然而它是有力量的,就是在戰場,它也是有力量的。

無論在大同前線,太原前線,轉戰長城和綏遠的長征中,作者都寫下了詩。在塞外草原他還懷念了冀中平原的人民。一種人民戰爭的博大感情,洋溢在紅楊樹的作品裡,對農民的關懷,共同的情感,對農村戰爭風景的敏感性,對部隊生活的十幾年的親切感受,構成了他的詩的情感豐富統一的格調。

現在,作為一個騎兵團的政治委員,作者又經歷了新的戰鬥生活,在祖國的幅員上,又有了新的行程,該還有更多的詩作吧!

然而,曼晴和紅楊樹在目前的文壇活動上,都是比較沉寂的,我們希望讀者注意這兩本詩集,就它們對兩個偉大時代的貢獻上來說,我們只能惋惜作者給我們的還是嫌少了。

1950年1月3日[1]

作者簡介

孫犁(1913年5月11日—2002年7月11日),原名孫振海,後更名孫樹勛,筆名有孫犁、力編、縱耕、余而立、土豹、原平、林冬苹、林冬平、芸夫、孫芸夫、耕堂、芸齋、姜化、庸廬、時限等,河北安平人,是一位中國現當代小說家、散文家。1927年開始文學創作。早年曾當過機關職員、小學教員。中國現代作家、散文家,「荷花澱派」創始人,歷任天津日報社副刊科副科長、報社編委,中國作協天津分會主席,中國作協第四屆顧問,第五、六屆名譽副主席,中國文聯榮譽委員。1940年代發表的文集《白洋淀紀事》是其代表作。1950年代又發表了《鐵木前傳》《風雲初記》等作品。2002年7月11日晨六點病逝於天津,終年89歲。[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