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鹼粑,兒時的記憶(凡塵男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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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鹼粑,兒時的記憶》中國當代作家凡塵男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鹼粑,兒時的記憶

在臨高,有一種特色食品叫鹼粑。這種用糯米磨成糍粑的風味小吃,尤其是在夏天,非常受歡迎。   

兒時吃餅,吃糖,吃粑,令人嚮往,垂涎欲滴。聽上年紀的老人講,製作鹼粑這種食品,關鍵在於如何獲取鹼水。   

粑,是操臨高方言,乃至海南話的叫法。作為臨高本地人都知道,這種鹼粑具有解毒清涼之功效,因為在其製作過程中,將金銀花,稻草梗以及苦瓜藤葉等具有清熱解毒、敗火的草木曬乾燒成灰炭,待火種完全熄滅再進行過濾,通過過濾出來的鹼汁,配上當地產的糯米泡上個把小時後晾乾,磨成粉烘製而成。這種鹼粑,秀色可餐,在吃的時候澆上一些紅糖漿,甜甜爽口讓人回味無窮。   

過濾鹼水是個技術活。舊時的大致做法是:一塊紗布,一個竹製盆,數升開水。將乾淨的紗布鋪在竹製盆里,在紗布上墊一些干稻草,再放入灰炭,用溫開水沖舂,這樣濾出的鹼水味道純正。   

2011年海南特色美食文化節舉辦之際,南海網採風團紛至沓來,當他們問及這種小吃用文字該如何稱呼時,作為在場的本地人,我啞口無言,無言以對,因為我無法將其表述,只能暫且稱其為糯米糕,真是慚愧!為此,我諮詢了不少文化前輩,還查閱新華字典,才大致獲悉其為鹼粑。其實,作為臨高人,我們應該為「粑」正名,將其民俗文化進行挖掘及傳承。   

眾所周知,韭菜餅,又稱蝦餅,其實應該叫韭菜粑或是蝦粑才是,這樣叫起來才貼切,才貼近臨高方言及特色民俗。  

粑,這種糯米製品,在臨高有很多種類,有糖粑、餡粑、白粑、艾草粑、酒粑、韭菜粑、煎堆粑、鹼粑等,不勝枚舉。印象中,除了買賣外,粑一般都是逢年過節,如每年的農曆三月初三和冬至,或是家有喜喪事,才會製作。   

「吃餅,吃糖,吃粑!」的叫喚聲,喚起我兒時的記憶。在我看來,那是天籟之音。濃濃的鄉音鄉情,讓我更加思念我的外婆。   

歲月流逝,外婆風霜的容顏,逐漸在母親滄桑的臉上重現。孩提時,農村的糧食不多,飯總是吃不飽,零食就更不敢奢望了。那時的我,整天盼望外婆來我們家。外婆的到來,將帶來好吃的糖果、韭菜粑、煎堆、水果等食物。   

外婆的到來,除了給我們帶來好吃的食物,還會帶來少許的糯米給我們做粑。外婆膝下兩個女兒,即母親倆姐妹,母親是老小,大姨的家境比我們家好點,記得小時侯,大姨每次給表哥買衣服都是買兩套,我和表哥同年,相差也就一個月而已,另一套自然是給我的。不過天有不測風雨,大姨卻「中年病逝」,家境每況愈下,不過生活倒是平安吉祥。   

外婆的到來,母親是歡喜的,我們小孩子也是。外婆的到來,除了幫母親洗頭修面,再就是給我們作粑吃。那個年月,什麼東西都緊缺,諸如肥皂之類的日用品就少得可憐,化妝品更無法奢望。所謂洗頭修面,就是用少許山茶籽油洗頭,用毛線紮成蝴蝶結刮臉。   

外婆的生活很孤單,外公在母親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剩她一個人把母親姐妹拉扯大,女兒成家後,家裡的幾畝地,父親經常過來幫忙料理,播種,施肥,收割,餘下的外婆照看料理。莊稼人有了田地生活就算有了着落,加之女婿生活上的「補貼」,日子過得倒沒有什麼牽掛,只是一個孤寡老人獨守倒是有點孤寂……   

那個年月,外婆來我們家,給我們做粑,不管外婆作什麼粑,都是很開心的事。記得有一次,外婆到我們家給我們作鹼粑,我就像跟屁蟲似的跟着外婆,似懂非懂地看見她拾稻草梗,把其燒成灰碳,再用溫開水過濾出鹼水……   

那個年月,我屁顛屁顛地跟着外婆拎着裝有糯米泡着鹼水的水桶,看着她在石磨上磨粑,好似看到兒子跟母親幹活,一起玩耍的情景,那是一種喜悅的心情,也是一種回味。   

上世紀80年代末,我們舉家搬到澄邁縣崑崙農場,路途遙遠,外婆很少來我們家了。1994年聽到外婆去世的消息,我沒有哭,不是不傷心。含着淚,我寫了一篇關於外婆的作文,算是了卻了對外婆的思念,不想卻被當時的省級青少年報刊《百草園》發表,那是我的處女作《我的外婆》。[1]

作者簡介

凡塵男子,男,原名:符志成。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