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鄉長出來的文學大樹(尹燕忠)
《玫瑰之鄉長出來的文學大樹》是中國當代作家尹燕忠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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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鄉長出來的文學大樹
我多少次到過洪範池和東阿鎮已記不清了。 那裡有我很好的父老鄉,有很好的老師及兄弟姐妹,那白皮松、大寨山、雲翠山、獅耳山、雲翠山、於林、浪溪河、永濟橋、少岱山、油簍寨等,那清清的浪溪河水潺湲汨汨流淌,那水從洪範池泉、日月泉水流來,甘冽清甜。
我和孔安生主任曾在大熱天的時侯,在水庫南洗澡,撈笮草,撈魚蝦,仰泳、側泳、蛙泳、狗刨刨泳、潛泳、蝶泳,使盡絕活,激起浪花,那時俺才是28歲的小青年。 這些水溉澤了東阿谷城的黃土地,充盈了水土,豐茂了稼禾,也孕育了一大批人物。 賀立華、趙峰、宋俊忠、王化奇等先生就出生在這裡,大山造就了他們肌肉豐滿的性格,隆起堅毅性格,清泉溪水潤成了他們們的靈性,大河的磅礴氣勢澆鑄了他們的真誠粗獷的性格。這就是風水,加上天賦和奮鬥成就了他們。 他們的根在故鄉,那是命根子,那是文學評論家、教授、作家賀立華老師永難割捨的姥娘土。 儘管他出名了,身居省城,卻經常回來和莊鄉爺們聊一聊,啦一啦,促膝談心,推心置腹;席地而坐,嘗嘗芋頭,品品大煎餅,吃口老豆腐,吃塊豆腐皮卷大蔥,香死了,暖心窩窩。那份情那份愛在俺心裡盪悠悠,家鄉人想您,您也想家鄉人,這是農民的教授和文學評論家。他很謙虛,說我不如那些夥計們混的好,他做那些為家鄉的事是應該的。他很有情,他爰和鄉土作者啦呱,他給平陰多少作者寫評介,俺不知道,他給全國作家包括莫言先生寫了多少評論,俺也不知道,但他關注俺這樣的泥腿子,他給海亭弟槓近乎了,談畫作說創作,他說海亭兩年挒出兩部長篇,就是專業作家也難做到。
他說我寫的《厚土》使他回到了青春年華,娓娓道來的故事使他感動,他佩服俺驚人的記憶力,卻把他給別人做嫁衣做好事的事忘了。賀老師看到我寫張永明二叔走了時,他掉沮了,說盼望有天到他家看一看,再走一走他風華正茂時走過的讓莊鋪南大路。 他忘不了,忘不了別人給他做過的一點小事。那年永明二叔當大隊會計,那時憑糧票吃飯,賀老師不夠吃的,叫張二叔給他買了 一百斤小麥,用自行車送去的,他劈頭帶臉的汗,賀老師記的,我在公社當臨干也給公社裡的負責人送過小米,大隊幹部同意的,很正常,不夠吃呵,不整理了,難過。平陰的農民作者忘不了,忘不了呵,橋口農民於兆榮寫詩是賀老師調查發表的,南欒灣林隆明和我的稿他都審閱發表。一個作家的處女作對他的成長很起作用,如果打破頭杵,可能就毀掉一個有寫作前途的人。 賀老師為人很平易和藹,他沒有絲毫的奴性和媚骨,但他又很吃透社會和人性,有些事玩得挺圓通,可不是圓滑呀。那年他到平陰縣政府三樓會議室講文學,那真是豪氣沖天,妙語連珠,大才橫溢,座無虛席,他講語言的創新,講生活與藝術創作的關係等。 有人相處一輩子,我卻不記得,有人我不多相處,卻要記他一輩子,賀立華教援就是使人不能忘了的人。
相聲外交家徐琳兄那天給我啦了這麼一件事。他說他表叔於兆榮是橋口人,喜歡寫詩,寫的很煽情。那天我和於兄上他那裡去串門子,說得老於嘿嘿笑,他在篷萊日報當過編輯,給翟永浡市長當過秘書,後來下放到農村當社員,但他做詩的勁頭就是摁不下,一激動,寫了首《平陰黃河大橋》長詩,用牛皮紙一糊的信封裝進去,不用貼郵票就寄到報社,報社副刊一看好稿,很欣喜,想用,那是七二年興政審,得調查。賀立華老師就接受這件事,騎自行車找到於兆榮,轉了好多圈子才在紅高粱地里找到了他。那是個年近四十歲的莊戶漢子,黑紅臉的方臉盤,明睜大眼,熱情如火又稍靦腆。他根本沒有去大橋,卻寫出詩來,奇了怪啦!賀老師找到大隊,說別寫複雜了,報社上班那個別寫,就寫了個貧農,歷史清白,大眾日報登了,火了,平陰出了個詩人啦。老於後來落實知識分子政策,就調到欒灣公社當會計,後當所長,直升到人大主席正局級。於說多虧了賀立華教授的調查,老於今年八十八,還像一棵向陽花。
賀老師是在高天厚土下成長起來的評論家,他關注全國優秀的作家,支持他們,指出不足,引領文學新軍前行,但也不忘農民作者。 讓莊鋪的農民通訊員張永明就是他拉扯起來的,和他建立了深深情誼。六七十年代寫了很多土味十足的作品,連續十年是省報優秀通訊員,聞名全省。他死了好幾年了,很疼的慌,我喊他莊鄉叔,很有大人樣,俺爺們挺好,老滋味啦,俺拉社會談寫作到半夜,一晚上得抽兩盒子煙捲,他咳嗽還一勁抽,一個大老實人,說話費勁,他淨說立華是好人,沒架子。永明二叔死時才70歲,可惜了。 安城鎮農民林隆明寫稿一輩子文章,今年八十歲了。
那一年他寫新聞不入門,寫女隊長何美英寫了五千字而不能用,賀老師和王有光先生手把手的教,將稿件縮成五百字,只寫打機井 一節,標題為《戰天鬥地的女黨員一何美英》被大眾報刊用,後被《支部生活》刊用,恣得老林一蹦老高,至今還使着個老勁寫,成了鎮裡曲協主席,大劇本倒騰了十幾部,活得怪滋潤。 玫瑰之鄉的平陰縣有個老秀才叫孔令才,很有才,當過公社黨委書記、文化局局長、政協文史辦主任,50年代寫過劇本《三下驢》,反映新面貌的,怛挨了批。他藝術性很高,詩又好,當過濟南日報文藝刊編輯,退休後還常寫作。賀立華沒忘這位老秀才老領導。孔主任生日,賀老師給他寫了「仁者長壽」四個大字。老人看到字就眼發亮,啍小曲,長子孔安生說他都願意掛立華老師的字。
一次,賀立華老師去探望老人,幾年不見,孔老人老了,走路蹣跚,說話反應慢,賀抱住老人,哭了。 全國文人圈都很崇拜賀教授,他出過各種文學專著幾十本,其中就有《莫言研究資料》,等,開莫言研究之先河,且給莫言先生是至交,其女兒是教授麾下字子。 他對老作家雷慶龍先生鍾愛有加。在他主編刊物《青年思想家》上發表雷詩十二首等詩稿,還寫了萬字的文章叫《玫瑰大地上的歌者》發表在濟南日報整個副刊上,很有反響。
最近他又給生活坎坷的孔繁雲先生的自傳體優美文稿通讀幾遍,寫了五六千字的序言,還委託畫家海亭策劃了封面,很美氣! 玫瑰之鄉想他,盼望他多來走一走,看一看,他也不負眾望,縣裡有文學重要活動他就應邀前來,說句貼題鄉土暖心的話,平易近人,儒雅隨和,他熱愛家鄉,人民更熱愛先生。
2021、3、17上午[1]
作者簡介
尹燕忠,男,中共黨員,山東省報告文學協會會員、山東省散文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