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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玩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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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玩伴兒》中國當代作家丐丏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玩兒·玩伴兒

少童年離不開玩兒,沒有玩兒的少童年是不可想象的。

欻(chuǎ,俗音,下括亦然)嘎拉哈(kà)是比較有意思、有特色也比較傳統的一種室內玩項。那時,我們兄弟姐妹或四五個鄰居孩子經常在一起倚着炕梢炕沿欻嘎拉哈。特別是正月里,我們常有勝負沒輸贏地欻得熱火朝天,炕頭盤腿端坐吸着旱煙袋的爺爺看着我們面帶微笑,炕上下、屋內外滿是節日氣氛。

嘎拉哈,就是家畜後腿膝蓋部位一小塊獨立的拐骨,我們通常能玩到的大多是豬的,比較粗大;羊的小巧,鹿的短細,很少見;未見有貓狗(不知有否)等其他動物的。

欻嘎拉哈一般是4-6個嘎拉哈,羊或鹿的最好,配以一隻小布口袋——可在室外踢、扔玩兒的那種,裡面一般是一把苞米或高粱;真兒、驢兒、肚兒、背兒⑴,拋、夾、擺、抓,大家輪着來,規則記不太清了,玩者多為女孩兒或年輕女人。這是一種比較複雜而雅致的玩法。

還有一種簡單的男孩兒女孩兒咸宜、沒什麼技巧性的嘎拉哈玩法大概叫「撂真兒」:二三十個嘎拉哈,不論什麼動物的,雙手捧起,然後往炕上一撒,揀出「真兒」歸自己;事先要「石頭、剪子、布」地「競老頭」排序,然後按序進行,以得「真兒」多少論高下——「老頭」自然有優勢。

我見的女孩子們常玩的還有踢口袋、跳房子、跳皮筋——邊跳,嘴裡邊嘟嘟囔囔地振振有詞兒:「小皮球,架腳踢,馬蓮(蘭)開花二十一……」分明是有跳沒踢、有皮筋沒皮球嘛?

男孩子們玩得更多的是彈玻璃球、打pià嘰⑵,其玩法或規則也都記不得了,有句開場語倒記得很清:「彈玻璃球打pià嘰,輸了不帶打架地。」一種「醜話說在前頭」的公約,類似於今天電視台一些娛樂節目開場時台上台下互動喊出的口號,極富「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之精神。——疊pià嘰用廢紙,硬實的畫報紙最好;那時啥都缺,特別是廢紙……現在,一看到滿街花花綠綠、紛紛揚揚的廣告宣傳單我還會動心:白瞎了,能疊多少好pià嘰啊!

用夾子或彈弓子⑶打雀(qiǎo)兒、用自製蛛網拍粘(zhān)螞靈兒要詩意浪漫些;原野堤壩,溪水小橋,楊柳榆槐,春暖花開……雖然遭殃的是可愛的鳥兒和蜻蜓

黃昏飯後,我們玩藏貓貓,丫頭小子捉迷藏,鑽柴火垛一鑽鑽到天黑、鑽到家長喊;也玩打尜——比大拇指稍粗樹枝截成一拃多長,將兩端削尖,削成「亞了弧形」即「棗核(hú)兒形」,玩時用一刀型木板砍尜一端,趁尜崩起未落地前再用木板將其擊出,越遠越好。

有雲無風,我們踢毽子——在三四枚銅大錢(文物?)方眼中用竹籤軋上雞鴨毛或碎麻;左右腳,身前後,有花樣的。玩具不湊手,我們撞拐子,雙手搬起右(左)腿,靠左(右)腿蹦跳進退,以波靈蓋兒對抗波靈蓋兒,最先支持不住的即為敗。

雪後初霽,我們打雪仗、堆雪人、滑冰車或冰刀(俗謂「單腿驢」),偶爾也打冰尜,就是自製陀螺;偶爾也扣家雀兒,掃出一塊地兒,撒上糧食,找一短木棍兒,系上一長繩,支起一篩子,人牽繩另一端躲在隱蔽處……

很少一段時間、很小的範圍我們還玩過「升官圖」,這也是室內玩項;什麼「白丁」「探花」「狀元」等等,懵懵懂懂的——可惜那張《升官圖》不知哪裡去了。於今看,那「升官圖」算是白玩了。……如果大雨傾盆,那我們只好躲在屋裡、偎在炕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或讓「媽媽教我一支歌」。

那些都是純玩兒。勞中帶玩或寓玩於勞的是剜菜;挎上或背上一小筐,帶一小鐮或小鋤,幾個男女孩子相約一起出發,田邊溝坎、玉米棵子高粱地,游擊隊般出沒穿行;可剜的菜、草有苣蕒菜、婆婆丁、小根蒜、鵝吝食、車軲轆菜、莧菜、灰菜、螞蟻菜、豬毛草、節股草等。這些菜或草多用來餵家禽家畜,很少人吃。勞玩結合、有一定實際意義的還有雨後轉環村林樹趟子采蘑菇、東大坑淘魚、小大坑或村界小腰河釣魚——如今已經是坑填河涸一樹不樹了。

有歧議紛爭,我們會「尬東」:「尬啥地?」頂多尬兩個pià嘰或半塊橡皮。起誓發願(yuān),我們會「拉鈎上吊」,相贈起誓還要同時同聲一句:「拉鈎上吊,一百年不帶要。」一百年太久,殊不知三五十年就這樣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了!

我不是一個強玩兒者,玩伴兒也不多,一位小學老師曾定義我是「蔫古淘」。德軍要憨厚些,村支書兼村長的兒子,我的鄰居,後來參軍,做到團長,轉業進了省城。明成子有些故咚壞,也就是鬼道、玍古(gǎgu)心眼兒多;他弟三星子肋肋脦脦、賴了吧唧的到有點兒意思,我們去玩兒他總磨磨唧唧地想跟着,嘴裡還時不時地嘟囔一句「席呀本呀萬壽無疆」之類,明成子便邊罵他「三傻子」邊轟狗一樣地攆他——前些年回鄉見時,明成子還不如他那「三傻子」弟弟混得像樣呢,可能被聰明誤了。

再成七年級時是我們班長,家教好,不點兒就講禮道,平常的出來進去就能客氣得不真實;高中畢業考進北京,畢業分到另一大城市——就白雲、黑土老兩口兒要去旅遊的那個。良偉是城裡來的,我們在一起他略顯格色(shǎi⑷);他家是「走五七道路」到的我們村,人謂他父「五七戰士」,後來全家回城了。忽的有一天,這傢伙開着寶馬X5找到已經異鄉的我的家來,人已經胖走形了,根本認不出來了,據得瑟早就辭職下海倒騰化妝品發了大財了,敘舊並顯擺之後一嘴酒氣一身匪氣一臉土豪氣地走了。

大奎二虎吧唧、虎車車(嘰嘰)的,二奎則總是揚了二怔、襲啦馬哈、含了呼茨兒的,可能遺傳吧?!他們媽就很砬碴(láchá),且有點兒不着調;有男孩子站他們家門口罵髒話,他們媽就會做欲脫褲狀並憤怒中帶着興奮地追出來,嘴裡同時還不忘大吵小嚷大呼小叫地以髒還髒。

鳳梅嫻靜,也是「五七戰士」子女,學習好,我倆輪流班級前一二名;回城後考學,做至國企高管。英麗撒棱(sàleng),校紅小兵大隊長兼班中隊長,村婦女主任閨女,後來女承母業了。「假小子」秀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我們一個學習小組,一次在健家學習,她玩扔書包打我,人兒沒打着,書包進水缸了。「鬼丫頭」克華,個兒都被一肚子心眼兒墜住了,也是上有四姐、下有四妹熬肯(kèn)的,生活所迫啊!

在鄉最出息、最有頭臉的就算宏新了,那小子一改左手寫字兒、右腳踢狗的毛病,成功進入鄉「軍界」,副鄉級,有車,沒事兒就南來北往地招兵送兵、看兵接兵。[1]

作者簡介

丐丏,男,本名張新春,遼寧新民人,1963年11月生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