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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人生路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漫步人生路》中國當代作家李至遠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漫步人生路

剛走上社會參加工作,經常和大學時的班長在網上(QQ)見面,因我倆平時喜歡寫點文字,所以每次見面,要麼彼此各忙各的,要麼聊些關於詩歌散文的話語,其他的很少說及。

昨晚十一點多,見他還在線,我便隨手給他打了幾個字:「下了,睡覺」。只見他回覆:「睡不着。」「睡不着?」我有些不解。他接着回復我說:「失眠很久了。」這回,我由不解變成了吃驚:「你失眠很久了?天啊!」接着,他幾次請求我不要下線,陪他聊聊天。看着他近似可憐的話語,我答應了他,一直聊到了深夜四點。

我感到吃驚,並非是無端由的。同窗四年,並且同一寢室一起生活,又一起辦詩刊一起出詩集(二人合著),以我對他的了解,以他給我的印象,他的心理狀態與煩亂、失眠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呀!在接下來的聊天中,他並沒有主動告訴我他失眠的原因,而每當我問起時,他或是答非所問,或是輕描淡寫地回復我說:「沒事的」、「煩而已」、「是的」,如此云云。看到這樣,我便轉換了話題,只是跟他拉拉家常或回首往事。

我知道,他在家人的幫助下,已經在深圳置了業(這裡說的是2008年),工作待遇也很好,月薪六千,這對畢業才有一年時間的大學生來說,確實是了不起的。不過,我也明白,他在保險公司從事財務管理工作,壓力很大;在深圳購房,壓力更大——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以前三千多還夠用,現在(工資多了)反倒不知道錢在哪裡。」而他的QQ個性簽名,更是寫着:「這是一個鬱悶的年代。」他的煩亂心緒,由此可見一斑。

時下,關於「如何生活」、「如何面對困難」等話題的文章,很多人已不屑一顧——「道理誰都懂」,這句話如今成了人們的口頭禪。我也承認:生活中的事情,知易——行難。然而,反過來想想,又覺得並非全然如此——生活中碰到困難時,若是連一個能夠說服自己振作起來的「道理」(動力)都沒有,我們又怎麼能夠在「無根無據」的情況下自覺積極行動起來呢?

此舉,就像我對他說的那樣:「我們學過PDCA循環,你就將自己的狀態分析一下,有哪些問題,哪些影響因素,一個一個列出來,想辦法解決,會好起來的……」對此,他回復我說:「是的,你說到點子上了。」但是,接下來他並沒有積極響應,而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了。其實,不久前我已聽說了他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情——我想,這可能是引起他心緒煩亂的根源。我能體會得到,談了幾年的戀情突然結束,是很讓人傷心的,只是「人往高處走」,女方要去美國留學,這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現實,唯有隨着時間遠去,痛苦才會漸漸平淡下來——不過,他自己也要在被動承受中學會主動接受,別讓「痛苦」太久地折磨自己。

說到「痛苦」,我患頭暈症已有十幾年了,是小時候生病(急性腦膜炎)留下的後遺症。雖然它對工作、對生活沒有什麼大礙,但對「肉體」,確實是一種折磨——輕微的時候還好,稍重時發暈,更重的時候覺得頭部沉重難堪,直想嘔吐。雖然這麼多年來我堅持跑步、跳繩、打拳,心想通過體育運動增強體質來克服它,但並沒有取得好的成效。有時候,痛苦之餘,對抗的念頭越是強烈,越是折磨自己——在極端難忍時,竟也產生過偏激的想法。

曾記得,大學時有一位教地質學課程的教授說過,他的身體打小也不好,年輕時常常因此而產生這種念頭那種想法,但隨着年歲的增長,他漸漸學會了不再那麼苛求自己,學會了用平和的心態接受自己的身體狀況。曾讀過理查德·卡爾森的《別為小事抓狂》一書,他將生活中許多常見的「問題」,剖析得讓人讀來恍然大悟,讓人茅塞頓開,讓人受益頗深!

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生命中不能沒有音樂數學。」我偏愛八九十年代的港台流行音樂,那時候的港台樂壇,人才濟濟,神仙打架——陳百強、黃家駒、蔡國權、陳慧嫻……此刻我正在聽着鄧麗君演唱的那首優美動聽的《漫步人生路》,歌中唱道:「願將歡笑聲/蓋掩苦痛那一面/悲也好喜也好/每天找到新發現……」(是啊,如今人到中年,上老下小、雜事纏身,還免不了追名逐利,更容易使人神經緊繃,精神上不停地焦慮內耗——我們得要學會建設身心,把心放寬一點,諸事看淡一點,節奏放緩一點,刪繁就簡,順其自然,才能從容生活)。[1]

作者簡介

李至遠,本名李宗世,從事法律工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