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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源頭之我見(武鑫桂)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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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源頭之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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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源頭之我見》中國當代作家武鑫桂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渭水源頭之我見

2011年8月29日《定西日報》文化版刊出王若冰題為《渭水源於豁豁山而不是鳥鼠山——渭河源頭新考》後,11月6日《定西日報》周末版刊登了渭源教育界老前輩、長期關注渭河文化的雒玉麟老先生的《渭河源於鳥鼠山而絕非壑壑山》一文,同月20日,同報同版又刊出王若冰《用歷史和科學的態度探討渭河源頭問題——就渭河源於鳥鼠山而絕非豁豁山相關問題求教雒玉麟先生》。我們認真閱讀了三篇文章後,又查閱有關文史資料後認為:雒玉麟老先生以大量豐富翔實的史料,用歷史和科學的態度論證了渭河發源於鳥鼠山而絕非壑壑山。弘揚了渭河文化,字裡行間浸潤着對家鄉渭源的摯愛之情。

一、渭河源自何處 

對渭河源自何處的問題,目前有三種說法。一是「三源說」。《甘肅史話叢書》之《渭源史話》「滄桑歲月」篇「渭水源頭」(徐化民撰)說:「渭河有三源,居中是發源於縣南五竹山(豁豁山)的清源河,南源是發源於鍬峪峽的鍬峪河,北源是發源於鳥鼠山的禹河」;二是「兩源說」。同是《甘肅史話叢書》之《定西史話》「風光旖旎地神奇」篇「渭水源頭鳥鼠山」(郭建民撰)說:「渭河有二源:南源清源河,源於渭源縣西南豁豁山;西源禹河,源於渭源縣西鳥鼠山……」三是「一源說」。即《定西日報》陸續登出的雒玉麟的「渭河源於鳥鼠山」和王若冰的「渭河源於豁豁山」,還有張書城、溫丕光先生在《鳥鼠山·鳥鼠同穴·渭水正源》一文(收編於1994年中共渭源縣委、渭源縣人民政府編印的《渭水源頭》第七章「考辨」)所引《說文》「渭水出隴西首陽渭首亭南谷」語,說「這裡的南山就是露骨山的支脈豁豁山」,「只有大峴溝水(源自豁豁山)才可稱之為渭水的正源」。

鳥鼠山

雒文認為渭水發源於渭源縣城西北九里的鳥鼠山,這是大禹尋渭形成的歷史結論,歷來被人們所認可。王文認為發源於縣城西的鳥鼠山龍王溝水(即禹河),山上的品字泉,河無一滴水流,「吐雲泉雖深不見底卻看不到一縷水光;遺鞭泉小小的石泉雖然尚有一灘發綠的泉水,泉底和泉四周都不見泉眼流出或者滲出水痕……仰禹泉也無水可流……」而清源河源頭「峰巒疊嶂,森林茂盛,溝壑縱橫,具有良好的涵養水分條件……清源河源頭中段可以聽見嘩嘩的流水聲自茂盛的灌木從中傳出。從豁豁山根順着水聲往下游追尋……湍急的水流越來越多,在豁豁山谷口的鹿鳴村形成一條水流充沛的河流,且水質十分清澈。」並引證張書城、溫丕光的文章得出結論,確認發源於渭源縣南部豁豁山的清源河才是渭河真正的源頭。」

清源河

儘管還有「渭河多源的」觀點(此話來自王若冰第二篇文章,多到何數目,未說清楚),但就目前來看,對渭河源頭的看法,就是一源、二源、三源這麼三類。至於二源、三源說,是否符合一條河的源頭實際和情理,我們不須贅言。現在引發爭論的是「一源說」中的渭河源頭是鳥鼠山還是豁豁山?是禹河(龍王溝水)還是清源河?

那麼鳥鼠山在哪裡?關於這個問題,王若冰的第一篇文章及引用的《鳥鼠山·鳥鼠同穴·渭水正源》認為「對於鳥鼠山的理解有大鳥鼠山和小鳥鼠山之別。小鳥鼠山專指龍王溝水發源地,而大鳥鼠山則應包括渭源縣城西南、被《說文》稱為南山的露骨山支脈豁豁山」。在第二篇文章中又說「我們將鳥鼠山以大小區分只是為了表述方便,而並非說在渭源有大小兩座鳥鼠山。」前後兩文對鳥鼠山的敘述,似乎有不一致之嫌。而且王進一步反問道:「既然豁豁山和鳥鼠山屬同一條山脈,將包括豁豁山在內的這五座山(注:豁豁山、太白山、里溝山、牛頭山、鳥鼠山、關山、一杆旗山,此即王文所列,實為七座,非五座,)統稱為鳥鼠山應該不會錯吧?」這倒把我們弄糊塗了!讀者自然會問:鳥鼠山怎麼還有大小之分?而且未用鳥鼠山命名的那麼多山,怎麼也統稱為鳥鼠山呢?既然豁豁山可統稱為鳥鼠山,那為什麼要對渭河源頭進行「新考」而且用「渭河源於豁豁山而不是鳥鼠山」作結論呢?

鍬峪河

關於大小鳥鼠山的問題我們認為雒玉麟先生的文章所談是符合實際的,應該是正確的。《尚書》《山海經》《水經注》《地理志》等史籍認為渭水源於鳥鼠山。「大禹導渭於鳥鼠同穴山」,就是對渭河源於鳥鼠山最早的記載。這些典籍所說的鳥鼠山就是在渭源縣城西北8公里處的鳥鼠山,不可能是豁豁山。我們翻閱1998年出版的《渭源縣誌》「概述」中說「全境屬隴西以西黃土高原邊緣與西秦嶺北坡區,地勢西南高,東北低。南至西部的露骨山系。環繞蜿蜒50餘公里。中部鳥鼠山系縱橫交錯,由南向北延伸,構成洮、渭分水嶺」。《大事記》首條說「帝堯八十六年(約前22世紀夏朝前)氏族社會部落首領堯,命大禹治理洪水,大禹曾循渭河到達源頭鳥鼠同穴山(今名鳥鼠山,距縣城西8公里),疏導渭河東注黃河,後人在此修建禹王廟以頌功德」。渭源縣誌中說,禹王廟位於渭河源頭鳥鼠山,最早建於周初、歷經秦、漢擴建。廟宇雄偉壯觀,為周圍數縣廟宇古老之冠。現存禹王廟為清宣統年間重建,門楹聯雲「三過其門虛度辛壬癸甲,八年於外平成河漢江淮」。廟旁原有岣嶁碑一通。看來鳥鼠山系在渭源縣境中部,且由南向北延伸,在城西離城8公里的鳥鼠山就是大禹導渭於鳥鼠同穴山的鳥鼠山。而豁豁山屬渭源縣境由南至西部的露骨山系。兩個山系走向雖大體相似,而所處位置不同,兩個山名稱也不同。我們認為不能「指鹿為馬」,更不能混為一談。同時,就源頭遺蹟來看,距縣城8公里的鳥鼠山,山腰有三個泉,分別名為吐雲、遺鞭、仰禹,有禹王廟始建於周初,現存為清宣統年間重建,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有一通岣嶁碑記大禹導渭,碑雖損壞但碑文尚存。龍王溝水稱禹河,與清源河相匯之地稱禹河灣,這裡還要說的是,王若冰先生一文所說的「清源河經五竹鎮到縣城附近的三河口與龍王溝水——禹河、唐家河相匯」。錯了!三河口在渭源縣與隴西縣首陽鎮交界的地方,不在渭源縣城附近。渭河在隴西甚至武山縣境內人們都叫「禹河」,在隴西就有「出北門禹河灘,巴巴墳兒靠北山」的民謠。為什麼把來自龍王溝的水叫禹河,就是因為它是大禹疏導洪水而形成的河,正如雒玉麟先生所說「禹河是渭河的別稱,是一水兩名」。如果像王若冰先生所認為渭河源於豁豁山,那人們就會提出疑問,為什麼那裡沒有像禹廟這樣的遺存和遺蹟呢?《渭源縣誌》(1998年編)「大事記」頭條所記大事難道是妄說嗎?還有《隋書》所載,隋煬帝於大業五年(公元609年)三月西巡隴右、駐蹕渭源、渡北河,探鳥鼠、經武街(現今慶坪)到狄道,西行張掖,並賦《登鳥鼠山》《渡北河》《示從征群臣》諸詩,詩中有「地干紀靈異,同穴吐洪流……長林嘯白獸,雲徑想青牛」等句,說的就是渭河的發源地「鳥鼠同穴山」,雒玉麟先生文章中所舉隋朝薛道衡《奉和臨渭源應詔》詩中的「元功復禹跡」、唐朝詩人宇文道《游渭源》詩,這都是一千四百年前的歷史記錄,漢許慎《說文》「渭」注有「出隴西首陽渭首亭南谷東入河」之句,也有「夏書以為出鳥鼠山」之句,這也是歷史記錄。還有歷代諸多學者文人、政治要人、地方官吏豐厚的詩文、題詞等等,都表述和讚頌渭水出於鳥鼠山,地方文史資料中都有記載,恕不再例引。以上,是不是能說明渭水源於鳥鼠山而非豁豁山呢?我們認為這是歷史形成的結論。鳥鼠山是渭水的源頭也是渭河文化的源頭,而且是被中華民族普遍認同的,史學界所承認的,我們不能隨意把此看作是「一代代的文字傳承」、「未經實地考察」的。當然,對渭河的源頭問題,歷史上也有不認為是鳥鼠山的看法,但不是主流,因為沒有被人們普遍認同,也沒有被學術界接受。

鳥鼠山

至於鳥鼠山品字泉乾涸、龍王溝「無水可流」那是自然變化、人為因素,主要是自然變化的結果。正如王二文所說「羅布泊曾經是中國第二大鹹水湖,1970年以後乾涸」一樣,公元前二十一世紀大禹治水「導渭於鳥鼠同穴山」的鳥鼠山,在經歷四千多年的滄桑之變後,乾涸了,這是自然的,也正如「也沒人提出要把羅布泊從中國版圖上抹去」,仍叫羅布泊一樣,鳥鼠山雖然沒水了,也仍然是渭河的發源地,住在渭河兩岸的渭源、隴西、武山、甘谷縣的人也都記得,上世紀四十年代,渭河裡經常有水流淌,兩岸人們往來都得涉水而過,龍王溝人說,那時發源於鳥鼠山品字泉的流水豐沛,龍王溝禹河從未斷流,河裡還有珍貴的「娃娃魚」和各種魚類生存。可是現在是經常乾枯。就連我們的「母親河」——黃河,前幾年不是也曾斷流過嗎?間歇乾枯的渭河上游,一時斷流的黃河,它還是渭河,它還是黃河!對此無人懷疑!那為什麼要把經四千多年的自然變化而只「看到短短一截的淺淺細流」的龍王溝水——禹河,就否定鳥鼠山是渭河的發源地呢?何況近年來渭源縣政府領導人民群眾治理水土流失,保護文物古蹟,重視綠化,植樹造林,「品字泉」周圍又是森林茂密,一派生機盎然景象,我們相信,堅持下去鳥鼠山定會出現豐沛的水源。我們不應該把現實和歷史割裂開來,現實是歷史的延續和發展,更不能將其對立。作為《甘肅史話》系列叢書之一的《定西史話》《渭源史話》中關於渭水源頭的「三源說」、「二源說」,均未否認鳥鼠山是渭水源頭,只不過說還有其他源頭,如清源河、鍬峪河。我們何必脫開歷史,只從現在清源河「水流豐沛」的現象出發,認定「渭河源於豁豁山而不是鳥鼠山」呢?

我們認為雒玉麟先生之「渭河源於鳥鼠山而絕非豁豁山」是符合歷史的真實,輝映着渭河文化,乃至黃河文化、中華文化的內涵問題。

二、渭河源頭與渭河文化

渭河是大禹治水、疏導洪流「於鳥鼠同穴山」而成的一條中國最古老的河流之一,它流經甘肅、陝西兩省62個市縣,浩浩蕩蕩、一瀉八百一十八公司里注入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的第一大支流。渭河不只是一條河,她與中華民族——龍的傳人的文明史緊緊相連,是中華文明的一個重要源頭。中華民族始祖伏羲在渭河畔仰天俯地,始畫八卦,開啟了中華文明,周和秦的祖先在渭河流域發展壯大,建立中國歷史上的兩大王朝,漢、晉、北魏、北周、隋、唐諸王朝都在渭河流域孕育而生、走向輝煌,豐腴的渭河水,不僅滋潤了兩岸肥田沃土,萬物生靈,而且滋養了無數人類的英雄、世間的豪傑和達官貴人、哲人學者。可以說,渭河是一條承載了中華民族厚重的歷史人文的母親河,它也孕育了隴西李氏文化(以上文字是《定西史話》中「渭水源頭」的敘述)。說明渭河源頭的文化是十分深廣的,挖掘其內涵,擴大其外延,應該是中華民族特別是受渭河養育的渭河流域人民的責任。

這條負載了深厚而豐富歷史文化精神情感的河流是怎麼形成的呢?當然是四千多年前大禹治洪水,「導渭於鳥鼠山」而形成的。大禹是公元前二十一世紀帶領民眾治理泛濫成災的洪水的一代英雄,他治理洪水辛苦勞作達十三年之久,致使腳趾甲全部脫落,小腿上的汗毛全部脫光,三過家門而不入,終於導山三列,導水九川,疏通四瀆,導渭於鳥鼠同穴山,東匯於灃,東注入河。他受到人民的愛戴,也受到舜帝的賞識,把部落聯盟的首領位置「禪讓」於大禹。大禹即位後,在公元前21世紀逐步把部落聯盟組織發展成國家組織——夏王朝的創始人,故亦稱「夏禹」。他集中華民族勤勞勇敢不怕艱險、戰勝困難的偉大精神於一身,它具有拯救危難、解困於黎眾的博大胸懷,他具有施愛於人、惠及於眾的高貴品質,他也具有堅忍不拔的意志和深入實際、帶頭苦幹的優良品質……這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精神!大禹導渭於鳥鼠同穴山,是大禹的功績之一,其功甚大!也是大禹精神的表現,其精神甚偉!如果我們不承認渭河發源於鳥鼠山,實際上就是否認大禹「導渭於鳥鼠同穴山」。關於這一重大而敏感的問題,王若冰先生的第二篇文章開宗明義說「我《渭河源於豁豁山而不是鳥鼠山》一文的本意是指現在的渭河源頭,並非否定大禹鳥鼠山導渭歷史。」關於渭河是不是可以分為現在的源頭和非現在的源頭,暫且不論。就文章的命題「渭河源於豁豁山而不是鳥鼠山」來說,「本意」如何?不是清清楚楚地告訴人們,渭河的源頭不是鳥鼠山嗎?

我們認為大禹「導渭於鳥鼠同穴山」,是渭河文化的重要內涵,肯定它,就是弘揚渭河文化、黃河文化乃至中華民族文化,對大禹治水,具體到「導渭於鳥鼠同穴山」的探討、研究,不能單純就現在有水無水去考慮,它涉及歷史文化自然、心理諸多方面的問題,必須持慎重的態度,不然,就會以「新考」,否定歷史認同,損害渭河文化——黃河文化——中華文化,造成中華民族心理上的負面影響

在全國第九次文代會第八次作代會報告中指出:「文化民族的血脈,是人民的精神家園。」在渭源,鳥鼠山和首陽山就是不同於其他任何地方的、具有深厚渭河文化特色的兩張王牌。文以載道,道以化民。大禹導渭於鳥鼠同穴山,解救人民於倒懸的堅強意志和艱苦奮鬥的精神,首陽山伯夷、叔奇的清正賢明之氣和謙讓之風,已然形成渭源純樸的民風,就是我們民族的血脈,是渭源縣最具人們愛戴和敬仰的精神家園。

「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化而載之謂之變,推而行之謂之通,舉而措之天下之民,謂之事業」(《周易.繫辭上》)無形駕有形,這就是文化的巨大作用!假如要以今天自然條件變化的優劣,水源流量的大小而「新考」改變其渭河源頭,鳥鼠山這座名列經傳的千古名山,不但乾枯了水,也將失去魅力無窮的文化靈魂,孰輕孰重?值得深思!

文化是民族精神的火炬,渭河文化是渭源人民精神的火炬,我們堅信它將永遠激勵渭源人民在社會主義建設中闊步向前,光彩熠熠,永照千秋![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