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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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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的旅行》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波波的旅行

波波這次出國去了很久,在視頻里看她,一副十足的波西米亞風情,隱隱地透着叛逆與不羈,不忘衝着我做鬼臉。我逗她:有艷遇的沒有?波波答:有啊,大大的有,總有一些喜歡東方情調的老外追着你,白臉的、黑臉的、咖啡臉的都有。我再逗她:那你還不趕快接招!波波笑:怕什麼,我會玩推手。話雖這麼說,可波波的跨國情緣一直只是傳說。

波波經常一個人去國外,在國內緊張忙碌一段,她就會收拾好行李,出去遊走一番。波波說出去是為了消解疲憊,放眼世界。於是,波波就這樣國內國外,天上地下的跑着。波波說:要是有一天真的找不到我了,那我一定是去火星了。對內宇宙無窮大的人類而言,地球有時會顯得過於狹小。

波波夢想有一艘自己的遊艇,乘着它穿上比基尼,去藍藍的海上兜風。而我夢想有一隻自己的獨木舟,駕着它依水而行,去尋找沒有污染的河流。有一天,波波終於有了自己的遊艇,停泊在海南三亞一處小小的港灣里,隨時等待和她一起出海。而我的獨木舟,至今還只是停泊在我的夢想中。

波波是我們這一撥中最早走向婚姻的人,甚至不顧父母的反對,22歲那年就做了別人的新娘。結婚照上22歲的波波穿一身紅彤彤的衣服,有一頭漆黑柔亮的短髮,有着瓷娃娃一般姣好的面龐,目光里有着一種執著的企盼,一種熱烈的希翼。那時的她,嬌嫩得像一朵剛剛綻放的水仙花。

波波也是我們這一撥中第一個走出婚姻的人,仍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持離婚。離婚那年,波波26歲。此後,波波一直是一個人奔走在夢想與現實之間,一直在追尋着自己孤單的背影和蒼涼的手勢。「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人。我要像我願意的那樣自由思考。」這是波波最愛的一句話。

許多年過去了,波波堅持着做自己,不在乎頭破血流。在我看來波波從來都不是一個很瘋的人,可生活有時超出了藝術。波波說這個時代,患錢饑渴症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良心在生病。

我知道波波的憂鬱,我知道波波害怕失去,所以總是拒絕,尤其是在情感上。波波說她不敢回頭去看那些幾近昏聵的日子, 年輕時的傷至今沒有癒合。她說她的愛情在那一年走失了,從此再也無法重來。生命就是這樣,任誰都無法回頭,選擇也同樣,離開既是意味着永遠。

波波說:我不讓自己睡的遲,我不讓自己起的早,不讓自己勞累,我開始懂得心疼自己了。我說這話聽上去有些酸楚,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暮色蒼茫的時刻。跟波波在網上聊天時,抬頭發現天棚上多了一隻黑紅色的蜘蛛,在那裡悠然自得地結網。也許,像這隻蜘蛛一樣把煩惱結成網,心裡就會變得清亮起來。

波波說:也許我們該學會用虔靜的心來遙望這個紛擾的世界。我想我會一直旅行到老,這樣我才不會覺着孤單。我說如果你總是不習慣接納別人,就算走在最繁華的都市,最熱鬧的人群中,也依然會覺着孤單,旅行沒有終點。

波波下個月回來,說到時候把我們這一撥糾集到一起,帶上純正的法國波爾多紅酒,快樂Party一回,順便遙想當年,再憶秦娥。 [1]

參考資料